第18章 上官家的秘密
“小的姓任,他们叫我任二。孤山派被灭门那天,我正巧带着表少爷出门遛弯,等回家的时候,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门口血迹已经漫延出来。 小的装做路过,捂着表少爷眼睛,顺着看热闹的人群里逃出去了。 当时表少爷才三岁,本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抛下表少爷不管。所以我就带着表少爷回到乡下。 如此过了几年,也没人来寻找,我就放下心来,娶妻生子。谁想,几个月前,一个老头找到我,一定要带走表少爷。 我当然不答应,那老头就给我儿下毒,逼迫我同意,带走表少爷。” 任二痛哭伏地,“小的真的不知道表少爷就是刺杀角宫宫主的人啊!! 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表少爷就是个孩童啊!他胆子小,也不会功夫啊! 一定,一定是被胁迫的! 对,那个老头!一定是那个老头! 请大人们明鉴呐!” “我且问你,你带走上官骄,这么多年,就没有人追杀吗?”宫唤羽问道。 “之前几年确实没人找,不知道是他们忽略了,还是因为表少爷不是嫡系,也没有人追查……”说了这许多话,任二有些体力不支,瘫倒在地上。 “那个给你儿下毒的老头,你可看到他的脸了?”宫唤羽继续问。 “他一直带着围帽,看不到脸……我……我是听声音,……声音苍老……”体力严重透支,任二声音断断续续。 “你说,上官骄他不会功夫,那会医吗?”宫唤羽皱眉,孤山派擅医,轻功也闻名。上官骄虽是旁系,也不至于什么都不会。 “是……不会……我怕人瞧出端倪,没让表少爷练。”任二快昏过去了,思维浑浑的。 任二却忽略了,他一个仆人,怎么可能左右出身于名门的少爷的人生呢? “唤羽,带下去吧。”宫鸿羽冷声吩咐。 听到主位上的人开口,任二浑浑噩噩的精神猛地清醒过来,高声疾呼,“我儿若落在那老头手里,定然生不如死,求宫门救救我儿!” 我儿才4岁,稚儿无辜啊! 求求你,求求,求求你们!” 说着任二就开始磕头,本就一身的血,更染的大厅青蓝地砖暗红一片。 血腥味弥漫开来。任二爱儿心切,不顾自己一身伤势,宫唤羽于心不忍,看向父亲。 “想救你儿,就不要说谎。去地牢里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没说的,或者哪里说错的。”宫鸿羽威严冷肃,“带下去!” “救救我儿,救救……”任二的声音逐渐拉远,很快有仆人上前,擦干净被染血的地板。 “执刃大人,你觉得任二没说实话吗?”宫唤羽拱手问道。 “上官骄被带走时,是5岁,而他们孤山派4岁启蒙,从学轻功开始。”宫鸿羽背手而立,严肃峥嵘,“任二却说他三岁。” —— “那上官骄被仆人救走时,已经学了一年轻功,已有内力基础。”徵宫内,袅袅茶烟中,也同样聊着上官骄的八卦。 宫远徵吃着小厨房做的甜点,扑闪着小狗眼,亮晶晶的,一脸认真地吃着江湖八卦。 “那这7年里……不对呀,上官骄被带走时是5岁,他应该12岁了啊。不能是哥看到的那个4.5岁的孩童啊?”宫远徵疑惑。 “远徵弟弟发现了盲点。”宫清徵炒好了茶叶,倒进牛乳。慢慢搅动,以便牛乳受热的更均匀。 做完这些,这才回答道: “我猜,他是服用了某种丹药,又或者是中了毒变成了那副形态。” “我看那本‘江湖秘史’有提到,说西南那边有一种毒草,拿它入药,人就会瘦弱不堪,身形容貌都会小上好几岁。 待毒素慢慢代谢出去,那人就会恢复原样。 就是不知那药,是寒鸦九炼的,还是上官骄炼的。毕竟孤山派擅医,而自古医毒不分家……” 宫尚角喝一口茶,皱眉不言。他对这方面的信息确实知道的有限。 宫远徵听的一愣一愣的,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全黏在了宫清徵身上。生怕一个错眼,就听不懂了一样。 宫清徵放慢语速,继续说道:“这个上官骄,被寒鸦九带走后,改名为‘墨’。我们无从得知,他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而且,按他被寒鸦九带走,再到偷袭尚角哥哥的时间来算,只有3个月。 这3个月又发生了什么?让一个孩童,甘心冒死去袭击一宫宫主。尤其,我们宫门和孤山派无仇无怨。 若是寒鸦九,他有动机还能说得通。 可是上官骄,我想不到他的动机,这才是最棘手的。” 宫清徵抽丝剥茧,一层一层分析至底,说到最后,轻轻叹口气。 奶锅“咕咕”冒着热气,药房里三人一时沉默无言。 宫清徵记得,剧本里,宫尚角的新娘就来自孤山派,叫上官浅的。 那此时的上官浅,和上官骄,知道彼此的存在吗? 寒鸦九又知道上官浅的存在吗? 三年后,就是宫门选新娘的剧情节点。而在宫门新娘后续剧情里,寒鸦九和上官骄完全看不到这二人的身影。 那这三年中,又发生了什么事?寒鸦九和上官浅又去了哪里? 他们对宫尚角还会不会有第二次伤害或者第三次? 宫清徵也试着问过系统,系统最近也不知道犯什么毛病,经常掉线。昨晚的问题,现在都没回复。 “算啦,慢慢走慢慢看吧。”宫清徵拍拍手,起身,奶茶已经煮好了。 未来的事,就交给未来再操心吧, 眼下,享受奶茶吧先。 宫远徵的思绪很快被奶茶飘出的香气吸引,吸吸鼻子,好香。立马凑过来:“姐,你做的是什么啊?” “就是刚才答应你的,奖赏你的‘好吃的’啊,”宫清徵找出3只小碗,依次倒上: “这个叫‘牛乳茶’,也可以叫‘奶茶’。结合了奶香和茶香,很奇妙的口味。 来,尝尝。” 宫远徵吹凉一些,抿上一小口,迫不及待又喝上一大口。 被烫呲牙咧嘴。 宫清徵哭笑不得,“远徵弟弟什么才能长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