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越想越憋屈
早就过了午膳的时辰,案子上的公文才处理一半,宫尚角揉揉眉心,站起身来放松一下。 食案上饭菜已然凉透,宫清徵宫远徵还没回来。 “金复,去角宫请二小姐和远徵少爷回来用膳。” 这姐弟俩非说角宫太冷清,要给他收拾一下。也不知道收拾的什么样。 这么久还不回。 药房里地龙烧的很旺,宫尚角一上午都在处理公务。休息下来感觉脑袋浑浑的,打开窗户吹吹冷空气。 透过打开的窗户,远远就看见宫远徵鼻青脸肿的,跟在宫清徵身后,一脸不忿。跨过门槛,边走边说。 金复正好走到徵宫门口,和宫清徵宫远徵二人碰上,怔愣片刻后,恭恭敬敬行礼,而后退下。 竹夏正巧来送下午茶点心,看见宫远徵这样,手一软,一盘点心差点没翻。 连忙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嘴,心里直哆嗦。 我的个苍天呀,远徵少爷竟然被揍了! 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不知道远徵少爷是二小姐的心头肉吗? 得罪了二小姐没关系,但是得罪了远徵少爷? 天哪!? 不敢想象。 宫远徵还在低头和宫清徵吐槽宫子羽,一抬头,就看见宫尚角打开大门,连忙跑去,“哥!” “远徵弟弟跟谁打架了?” 这一脸的青青紫紫,辫子上的小铃铛都散了。 宫尚角想不通,不是去角宫收拾寝殿吗?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谁打架了?是宫子羽先动的手!”宫远徵辩驳。 打架和自卫可是两个概念。 宫远徵嘴角青了一大片,说话的时候手指无意识的抵在嘴边。 碰一下,吃痛“嘶”一声。 倔强又可怜。 “外面冷,进屋说。”宫清徵接过竹夏手里的点心,三人走进药房内。 竹夏在外轻声关上房门,拍拍心口,心有余悸,“伤了远徵少爷,有人要倒霉喽。” 走进屋,宫远徵迫不及待就向宫尚角告状,“哥,你知道的,我本来能打过宫子羽的。 可是金繁突然出手了。” 宫远徵“嘶嘶”两声,一脸瞧不起,“宫子羽每次打不过我都找帮手,那个废物! 金繁是什么身份?他也配!” 宫尚角:“宫子羽去角宫了?” 宫远徵:“没有。” “你们怎么碰到宫子羽的?还起冲突?” “我们去羽宮了啊。”宫远徵回答的一脸坦然。 他姐领他去的,他怕什么。 他还帮姐做成了一件大事呢。 想到这,宫远徵贼兮兮地凑到宫清徵面前,邀功似的:“姐,我今天表现的怎么样? 宫子羽禁足1个月。这结果可以吧? 怎么奖励我? 我想吃你上次做的那个烤肉。” 宫清徵笑眯眯,满眼的得逞藏都藏不住,“远徵弟弟做得好。 烤肉嘛,小意思,咱今晚就吃。” 宫子羽禁足一个月,一个月都别想出宫门了。看那紫衣怎么等? 一个月以后,再使个小绊子。哈哈哈,近期宫子羽都别想见紫衣了。 她紫衣想要百草萃邀功? 想都别想。 “可是我也被禁足在徵宫了……”宫远徵小脸皱在一起,好忧愁。 平日里宅着不出门是一回事,被禁止不让出门又是另一回事。 执刃殿前的桂花快开了,姐特别喜欢那个味道。他还想折几枝放在徵宫和角宫呢。 “你要真想出徵宫,你就晚上出去。晚上姐休息了,看不见……” 宫清徵抛给宫远徵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禁足?禁什么足? 那是说出来给外人听的。 她远徵弟弟又没做错,难不成陪着公子牛那头……哦,不,陪着宫子羽那个花花公子一起禁足? 那不能够。 宫远徵:(#^.^#)姐对我真好。 宫尚角:“咳咳咳……” 惯孩子不带这么惯的。 青天白日的,就公然讨论怎么违反指令了? “你去羽宫,找宫子羽打架,还让宫子羽受罚?说吧,怎么回事。 不然,你姐不罚你,我罚你。” 宫尚角坐在茶桌前,做模做样地抿了一口茶。 这姐弟俩说话没头没尾的,听着故事里还藏着故事呢。 果然八卦是人类的天性,饶是冷漠的宫尚角也不例外。 “啊?哥罚我?”宫远徵只愣了瞬间,果断往塌上一躺,打个滚就滚到塌里,“疼,伤口疼…… 浑身都疼……” 宫清徵早习惯了宫远徵嗷嗷喊疼避重就轻,塞给他一颗丹药就不再管他。 宫尚角却是紧张起来。 在他看来,远徵弟弟一向乖巧听话,能吃苦,能忍耐。突然喊疼,肯定伤的不轻。 宫尚角快步上前,脱下宫远徵里衣查看伤势。可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宫远徵身上都没事。 宫远徵所有的伤处都在明处,都在脸上。 这??? 宫尚角的神情太过紧张,宫远徵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他就是,装,装的。咳咳。 他就是故意的,逼迫宫子羽先出手。 他也是故意的,在脸上留下些伤,显的自己伤得很重。 他还是故意的,让执刃伯伯以为他受了欺负,狠狠地罚了宫子羽。 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姐吩咐他这么做,他就这么做了。 姐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他跟着就是了。 意识到了宫远徵的小心思,宫尚角责备地瞪了宫远徵一眼。松开手,宫远徵顺势滚回榻上,薄毯蒙住头。 尴尬,真尴尬。 吃到烤肉前,他绝对不要出来。 宫尚角目光不自觉看向宫清徵,这个妹妹,又在打什么主意。 宫子羽和无锋,或者和无锋的毒有什么关系吗? 宫清徵回宫尚角一笑,却并不打算做解释。 她没有义务向宫门里任何人解释什么。 饭菜都凉了,索性就不吃了。 宫清徵吃了些茶点,去小厨房为晚上的烤肉忙活去了。 宫远徵躺着躺着,还真躺着睡过去了。 宫尚角叹口气,继续处理剩下的公文。 羽宮内,听到消息的宫紫商赶过来。接过金繁,替宫子羽上药。 宫子羽疼的嘶嘶吸着冷气,“不是,那宫远徵有病吧,跨过整个宫门,来我羽宫摘什么花? 我不让他摘,他跟听不见似的不理我,他还白眼我。 我气不过,就动手了。 怎么父亲大人就这个时候就回宫了呢?” 宫子羽越想憋屈,怎么就都凑到一起了呢? 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这都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