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从人远看小小少年驾马离开,孤独的背影,逆着光而行。 君南浔驾着马独自奔走在皇城外山间田野之上。 两天后。 她手执着皇兄们给的地图,依照她所在的这条路上,不出七日便可快速离开天启国的境内。 “驾。” 君南浔手紧握着缰绳,加夹紧马肚,加快了路程。 在这寂静的山间里,无声的风吹过草树得沙沙作响。 剩下的只有急快的马蹄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 君南浔驾马立而在一处断崖之上。 她俯视着前方。 下面是一处坪原,目光所及只有平与马肚同高的草树。 过了平原,再往前便是峡谷。 峡谷之外便是另一种世界。 君南浔当即转过马头,驾马而下。 微风吹过,平原内的草树声声作响。 君南浔放慢马步,不想打扰平原内的平静。 一丝丝的斜阳斜照射在这个平原上。 夕阳就要西下了。 微醺的暖风像个孩子一般,在她的周围打了个圈圈。 她伸出手想要抓牢,但它从她的手中跑出。 平原上,多了一份忧愁。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果然。 古人诚不欺我。 在这平静的平原上,君南浔感受到了那些诗人词人作诗作词时的心情。 只是...... 另一边。 慕府正在迎接着他们大公子慕衍之回府。 全皇城内全是一片死气沉沉。 然而,距离君南浔离开皇城已经两天了。 那日,君明哲嘶声说:“你们满意了吗?”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极为的暴怒。 第二天就开始大肆的征收粮税银税,若交不出,家里成年男丁全要强制充兵。 朝中大臣因此在朝殿之上更加的小心说话,生怕一不注意被君明哲抓了小辫子革了职。 皇城内,路上的行人极少。 “皇城这是怎么了?一遍死气沉沉地样子?” 一声音而出,语气中还带着小小少年又有点成熟。 一马车缓缓驶在皇城内。 “不知,属下去问问。” “去吧。” “是。” 说罢,侍卫跳下马车。 良久。 侍卫回来。 “公子,属下无能,没能问出。” 侍卫有些沮丧回道。 “怎么回事?” 马车中的少年疑惑问道。 “属下连问七人,他们均是欲言又止,最后都将属下赶了出来。” 侍卫老实的回道。 “怕是这皇城内出了事,离家三年。这城中的事情越来越不清楚了,加快马车,回家中看看。” “是。” 马车快速的在皇城内飞奔。 慕府前。 一辆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慕府的前面。 少年一下马车,慕府的门侍卫立即上前行礼。 “小的见过大公子。” “最近府中如何? “回大公子,一切安好。“ “嗯,母亲可在。” “夫人正在落云亭与信王妃谈心。” 少年大步而进,朝着落云亭而去。 落云亭。 “唉,阿浔也是个很好的孩子,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呢。” 少妇可惜道。 说道,君南浔。 她也是见过几回,小小一团,言语不多,很是乖巧。 被欺负了外宫进来的人欺负了,从不还口。 只是漠然的从人家一旁一走而过。 “浔儿,我欠他两条命。若不是那日有他,我只怕早死在那处院子了。” 慕容嫣谈及君南浔,纤纤细手捏紧了手帕。 “阿浔那日既能保护好傅儿,那也必能保护好自己。” 少妇安慰慕容嫣道。 “茗悠,可是......” 慕容嫣欲言而止。 少妇抓住她的手道:“没有可是,要相信他。他说过他会回来的。” 慕容嫣扑进她这个闺蜜的怀中。 自己和小儿子因君南浔才能活了下来,闵儿也是因他发生变化。 他帮了很多的人,却没有一个能帮他的。 为何天下就没有公平一些? 一句预言,却要一个七岁的小少年承受。 许久之后。 “夫人,大公子回来了。” 下人来报。 慕容嫣从赵茗悠的怀中起来,拭去眼角的泪水,抚平泪痕。 “衍之回来了。” “母亲。” 慕衍之向赵茗悠弯腰作揖道。 “衍之过来,让母亲看看。” “瘦了。” “母亲,没有呢,衍之明明胖了许多。” “就是瘦了。” 两人一人一句的对话着,慕容嫣也想起了姐姐慕容菲以前同她说的浔儿跟她对话的情形。 “嫣姨好。” 慕衍之与他的母亲赵茗悠对完话后,向慕容嫣行礼。 “衍之都长这么大啦,嫣姨都快不认识了。” 慕容嫣淡淡一笑道。 慕衍之想起了皇城内的事情,问道:“母亲,皇城这两天是怎么了,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赵茗悠、慕容嫣两人对视一眼。 纷纷露出一丝的忧愁。 “怎么了?母亲。” 赵茗悠叹了一口气,道:“两天前时发生了一件事。” “你嫣姨的小外甥,被迫离开了天启国。” 小外甥?宫内那个瓷娃娃?君南浔? 他对他也有一丝丝的影响:面瘫,不喜言辞。 “为何?” “国师在六年前就已经预言了七殿下,而两天前国师出关,与皇上说破解七殿下的预言唯有让七殿下离开天启国,十年不得入内。然后不知百姓们如何知道这件事,纷纷拥到皇宫前求皇上流放七殿下,然而七殿下也知此事不能善了,主动请求离去。就在两天前,七殿下一走,皇后娘娘昏迷不醒,皇上大怒。所有嫔妃都被送去的尼姑奄祷告,而税收也开始加重。不管是大臣还是百姓都不敢在皇上面前提起七殿下,所以皇城就成了这样了。” 慕衍之震惊。 要知道,在一个弱肉强食的地界。 一个无灵力的人在外头只有必死无疑。 另一边的君南浔已经进入峡谷内。 寂静得让人可怕。 “啊...啊...啊...啊...” 乌鸦的叫声连扁。 君南浔警觉的环视四周。 随后,她从马鞍旁抽出了青木剑。 下一秒,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 君南浔脚蹬马鞍而起,掌风也随即而至。 马毙。 四周立即围上十个黑衣人,将她团团围住。 君南浔紧握青木剑,冷声道:“魏峰威让你们来的?” “少说废话,受死。” “不说本殿也知道是他。” “魏峰威也是好手笔,十个灵士级。就这么怕本殿?” 黑衣人不说话,尽数提剑而上,君南浔也与他们缠上。 “锵锵锵。” 双方打得难舍难分,没有落入下风。 黑衣人也没有想到君南浔会如此的难缠。 他们再次提剑而上。 这次他们没有一起围攻,而是轮流而上。 任君南浔剑术再精湛,也挡不住十人的轮流围攻。 不一会儿,君南浔的身上就被划了一剑。 她刚挡住前一人的攻击,还未反应过来,下一人的攻击就来了,几乎瞬间,君南浔的后背被砍了一刀。 峡谷断崖之上。 一银质面具少年负手而立。 冷眼看着下面的战斗。 旁边的随从忍不住道:“少主,我们可要帮忙,那小少年看着要抵挡不住了。” 少年冷眼道:“很闲?要不要送你去龙渊?” 随从摸汗道:“不。” 语毕,转身离开。 殊不知,他这一转,在未来他因此也自责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