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舒夜将她的声音吞没在自己口中，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唇齿转移方向，咬上了她的耳垂。　　 少女哪里经受得住这种撩.拨，低吟一声，双手没有力气地推拒着，眼神迷离，呼吸早已凌乱。　　 此刻游乐园的天色已暗，五彩的灯光亮起，烟花在头顶盛开。　　 舒夜的唇在她的脖颈上游走，独属于他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围绕在其中。　　 两个人就像这世间普通的情侣一般拥吻，表达着对彼此的爱意。　　 “舒夜，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她带着颤音的声音响起。　　 然而听到这样的话，舒夜的心却咚地沉了下去。　　 他的意识回拢，想到等下会发生的事情，浑身沸腾的血液在瞬间冷静下来。　　 “回去了好不好？”他哑声道。　　 “嗯。”少女羞涩地点头。　　 两人回到基地的时候，大厅内空无一人，只有餐桌上几盏昏暗的烛光亮着。　　 餐桌上放着两只酒杯，酒杯中盛了纯酿的葡萄酒，在烛光下散发着迷离的光。　　 “这是你准备的？”怀珈面露惊喜地问。　　 舒夜温柔地笑，“嗯，喜欢么？”　　 “喜欢，太喜欢了，可是我不会喝酒呢。”怀珈有些不好意思道。　　 “没事，喝一小口，等下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舒夜意有所指的话，顿时让少女的脸色爆红。　　 “舒夜，你！”她嗔怪地瞪他。　　 舒夜笑着将酒杯递给她，看着她仰起漂亮修长的脖颈，小小抿了一口。　　 “这样可不行呢。”舒夜自己喝一口，拉过她，将自己口中的红酒渡入她的唇瓣中。　　 她被迫又喝了一大口，脸色顿时变得酡红如血。　　 舒夜将她打横抱起，一步步走上楼梯。　　 怀珈搂着他的脖颈，靠在他的肩头。　　 “舒夜，今天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开心。”她有点醉意，平日不曾倾吐出口的话，现在都借着酒劲说了出来。　　 “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这么好，也从来没有人会舍命救我。”　　 “能遇到你，跟你在一起，是我花光了一辈子的运气得来的。舒夜，我喜欢你。”　　 舒夜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话，明明她是在倾诉对自己的爱意，然而他的心却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我也喜欢你，凝光。”他如同叹息般道。　　 “不，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还要多得多得多。舒夜，答应我好不好，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不要欺骗我。你是我的救赎，如果失去你，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天真又迷离的眼盯着他，如同暗藏波涛的大海，仿佛能将人的魂魄都吸进去。　　 舒夜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沉重地叹出一口气，“好，我答应你，凝光。”　　 “舒夜，谢谢你。”　　 她的眼中满满的都是他的倒影，其中的光亮几乎刺痛舒夜的双眸。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　　 他感慨万分地抱着她来到五楼，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她的床上。　　 黑暗中只有两人的气息彼此交缠。　　 少女已经进入了半醉半醒的状态，躺在床上傻傻地笑。　　 舒夜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乖，等我一会。”　　 便起身出去。　　 白泽已经斜靠在门口，双手环胸冷冷看着他。　　 舒夜艰难地扯了扯唇角，“她归你了，别忘你了承诺。”　　 白泽挑眉，“血已经放在你的门口。”　　 “好。”舒夜声音苦涩，只觉得透不过气来。　　 他到底在做什么？　　 白泽却下了逐客令，“还不走？”　　 舒夜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凝光，额头的青筋几乎要爆裂开来。　　 他只能一遍遍地安慰自己。　　 一个女人而已，他以后可以找到更合适的。　　 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从来都可以不择手段。　　 他深吸几口气，这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好。”　　 房间的门在他面前被关上。　　 他克制住想要冲进去的冲动，艰难地转身，一步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的怀珈听到关门声，坐起身。　　 进来的男人身子隐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他高大的剪影和利落的身体线条。　　 “舒夜？”她半睁着眼，迷迷糊糊地问。　　 对面的男人含糊地应了一声，坐在了她的床边。　　 一靠近她，白泽就闻到了她浑身上下被舒夜标记过的气息。　　 幽深的竖瞳顿时危险地眯了起来。　　 “该死。”他咬牙切齿地暗骂一声，单手扣住她的双腕，将她推倒在了床上。　　 “舒夜，怎么了？”她的意识还有些不清，但是对于这个叫舒夜的男人却下意识地信任。　　 这样的想法让白泽浑身的气息都变得躁动起来。　　 她难受地扭动起身子，白泽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凌乱的吻一寸寸落了下去。　　 从额头，眉毛，眼睛，到鼻尖，唇瓣，下巴和脖颈，没有放过一丝地方。　　 “呜，舒夜，好难受。”她的声音带着颤，尾音还有着撒娇的媚。　　 白泽却还是不肯放过她。　　 直到她身上属于舒夜的气息被全部抹除，重新标记上了属于自己的味道，白泽这才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　　 原本被吻得神魂颠倒的少女双眸迷离，骤然停下来让她皱起了眉头。　　 “舒夜。”她娇声唤。　　 白泽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对视。　　 “看清楚我是谁？”他不疾不徐地问。　　 “唔，舒夜呀，怎么了？”少女努力睁开自己的双眼，却因为酒意上头，眼前雾蒙蒙的，在黑暗中更加看不真切。　　 白泽更加贴近她，抓起她的手，往自己的头上摸去。　　 刚才接吻的时候，他浑身气息凌乱，又呈现了半人半妖的状态。　　 头顶的小角如春笋般冒了出来，身后的尾巴也钻出来，一荡一荡地甩着。　　 少女摸到他的角，像是被吓了一跳般猛地收回手。　　 “你不是舒夜，你是白泽。”她皱眉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可是你为什么在这里？”　　 听到她终于认出了自己，白泽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说过，你是我的。”　　 “舒夜呢？”她探出脑袋东张西望，被白泽按了回去。　　 “白泽和舒夜，你选谁？”他捏着她的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