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疼我都忍的住。 毕竟当初更疼痛难忍的时候都受的过来了。 “你凭什么就觉得我会告诉你呢。”我看着裴佑晟,“是凭着你是我王叔吗,可你算哪门子的王叔啊。” “名不正言不顺的,就连这摄政王的位置都是不光明的来的,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教我?” 被他捏着的下巴很疼。 我看着他,那俊美无俦的脸,开始逐渐的阴沉了下来。 怎么也想不透,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么样。 爱美人不爱江山? 世界上还真有这样的傻子啊? “长安,我可以保你一世顺遂无忧,这些事情牵扯不到你,来,现在告诉我,玟岚现在在哪里?”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 但是脸上甚至眼里的温度,却带着戾气。 若是闭着眼睛听这些的话,我肯定觉得他是在哄孩子。 轻柔像是要把人捧在手心里那样,宠溺的语气让人沉沦。 “我不知道。” 我再重复的说了一次。 他本来捏着我下巴的手松开了,脸上无悲无喜的,我从那张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的情绪。 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一直看着我。 “长安,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容忍,我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选择。”裴佑晟说。 我仰头看着他,大声且干脆的说道:“本来我就不知道在哪,王叔要是不信的话,进来随便查就好了。” 说完,我侧开身体,让出一条大路来。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 刚才突发的状况下,我让绿柚把人给藏起来,谁知道是不是藏严实了。 毕竟裴佑晟手底下的人,可都不是平凡之辈。 我侧身的时候,侧头看向另一边才回来的绿柚,又不敢有大的动作,只是眨了几下眼睛,在看到绿柚的表情的时候,才放下心来。 绿柚的做事我还是信得过的。 可裴佑晟却不进去,还是站在原地。 光这么看着我,就足够的让我有些发毛。 他的视线过于的犀利锋锐,比任何的刀尖都更要锋锐。 “长安,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了,做个高高在上荣宠加身的帝姬不是挺好的吗,很多事情最好是权衡清楚了利弊再做才好。” 临走时候裴佑晟说的话意味深长。 含着无数我听不懂的意思。 他一走,他带来的那些人可跟在后边声势浩大的离开。 根本就是不把皇宫和皇权当做是一回事! “绿柚!” 新仇加旧恨,把我气得牙痒痒。 绿柚鼻尖还冒着汗水,“公主,换好了地方了,就是假山后边那地方,不会有人发现的。” 假山后边的确有个地方跟地牢差不多,但是环境却比地牢好的多。 当初还是我误闯进去才知道的,裴佑晟再精明也不会发现这个地方的。 绿柚信誓旦旦的给我保证,刚才的行踪不会被人发现的。 我才准备走的时候,扫过一旁,看到树丛那边的假山后边有个露出来的绣花鞋。 只露出了脚尖,似乎还在努力的往回缩。 我顿住脚步,没说话。 对着旁边使了个眼色。 一声惨厉尖锐的叫声,藏身在后边的人被拽出来。 走路都不稳,直接就磕到了地上,不停地瑟缩的给我磕头,一个比一个响亮。 “长公主,长公主,奴婢不是故意偷听的,奴婢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这不停地磕头的侍女我还恰巧就熟悉。 顾玟岚身边的侍女,还在我顶替顾玟岚身份的时候,呆在我身边一段时间。 也不是什么安心侍主的,只是存了那心思,却没那贼胆。 “听到什么了?” 我弯腰看着她。 那侍女惊恐的抬头,眼里全都是恐惧,额头通红的开始泛起血丝了。 不停地摇头,整个身体都像是筛子一样的在抖。 “没,没有,没听到,奴婢只是恰好路过,丢了东西在那边。” 她还是不停地颤。 “可丢了什么东西能够丢到这边来?”我轻笑了下,紧接着冷厉的问道:“你是跟着摄政王进来的吧,他走了你还留在这边,皇宫是你说进就进,说走就走的地方?!” 我厌恶的收回视线。 “绿柚,教给她什么是规矩。” “哎。”绿柚回答的声音明显的轻快的多。 毕竟早就看这个侍女不顺眼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要不是我留着她有用处,不让绿柚动她的话,只怕现在她能完好无缺的站在我面前的几率是零。 可比较起来绿柚的好心情,地上跪着的侍女却更加恐惧的瞪大眼睛。 哀求的看着我,可我却没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从小学到的东西告诉我,任何时候都不要心软,因为某一次的心软,也许在日后会成为杀了你的利器。 我生在这勾心斗角的皇宫内,对于这些反目成仇、六亲不认的事情更是听的见的多了,早就麻木了。 但是那侍女却不想坐以待毙。 咬牙说道:“长公主!奴婢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王爷肯定会意识到问题的,还不如相信奴婢这一次。” “并且,奴婢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我家小姐的位置的,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家小姐在这……啊!” 啪! 清脆的巴掌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那侍女没说完话,就被那狠狠地一巴掌给扇偏了脸。 绿柚这一巴掌扇的麻利,并且紧跟着第二巴掌就来了。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现在清楚了吗?” 地上跪着的侍女没时间反应,等着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是挨了三巴掌了。 并且每一巴掌,绿柚是实打实的下力气。 “长公主!”那侍女的声音更加的凄厉,都变了音调了。 “好了。”我淡淡的说。 绿柚又扇了几巴掌,才走回我身边,垂眼安静的待着。 半点没刚才那勇猛的样子,似乎只是幻觉。 可地上那跪着的侍女,脸都肿了,头上的发簪都掉了一地,束起的头发摇摇欲坠的。 哭的梨花带雨的,但是配上这张脸,却很难让人生出怜惜的欲望来。 “怎么了?”我说:“刚才你不是还想威胁我吗,现在呢,还想说点什么?” 我扬起唇笑了笑,可却没几分笑意是发自内心的。 那侍女眼里终于是没刚才的轻视了,而是规规矩矩的重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声音比刚才更重。 带着哭腔,“长公主,奴婢不长眼,是奴婢的错,奴婢保证咬死了什么都不说,求求您绕了奴婢吧。” 我往前走了几步,她吓得没跪稳,跌坐在地上。 惊恐的摇头,“不要杀了奴婢,求求您,不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