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甜宠:男神好醋!说好的高冷呢
   “没。”   苏酒简单解释了一下方才的暴动。   霍兰德听完后,浅紫色眼眸微微撑大。   “那个人类的血液,真能带来如此巨大的影响?”   苏酒:“我这里变成什么样你不是看见了。”   霍兰德摊了摊手:“好吧,那这个人类还真是个祸害,要不直接杀了。”   苏酒:“……”   “不行!”   霍兰德:“为什么?既然他这么危险,若是哪一天他故意流点血,那你的城堡岂不是要被拆了?”   苏酒:“……我说不行就不行,我们还是说说教堂那边的事吧,那边有什么动静?”   霍兰德微微眯了眯眸。   须臾,他顺着苏酒的话说起教堂的情况。   *   千野吃了晚餐之后便被兰契管家带去了他的房间。   跟着兰契走在月色下的长廊里,千野看到一扇扇大门紧闭着。   “管家先生,请问公爵大人住哪个房间呀?”   兰契脚步微顿,随即音色平平地回答:“你的隔壁。”   千野愣了愣,心中不知为何漫上丝丝惊喜。   “真的?那可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随时听候公爵大人的命令过来服侍她了。”   兰契忽然停住,转身面对千野。   琥珀色的眸子浮现冰冷的锋芒,周身气息无形中变得压抑又富有攻击性,让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心口处生出窒息之感。   “千野阁下,仆奉劝您一句,作为主人的男侍,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千万别奢求主人的心——”   兰契步步逼近千野,口中吐出的话语一个字比一个字更加冰冷无情。   “——因为我们血族,是没有心的。”   千野瞳孔一缩,翡翠般的眸子里一抹惊慌之色快速划过,但他很快镇定下来,长睫微垂,遮住那双浅绿色的眼眸中浮现的复杂神色。   “管家先生,您在说什么,千野听不懂。”   管家兰契静静盯了千野好一会儿,无形的气势如同排山倒海朝金发少年尽数压制下来。   可少年微微垂着头,纤瘦的身体微微颤动,脊梁却是不曾弯下丝毫。   倒是个有毅力的孩子。   不过,就他还妄想主人,那就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兰契淡淡收回威压,甩袖转身之时,一声不屑的哼笑传入千野的耳中。   “既然听不懂,那就算了。”   身后少年垂在身侧的双拳缓缓松开。   那双手,色已青白。   *   管家关上房间的门离开。   千野这才松了一口气,后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外面天色已近深夜,城堡中浮起一层朦胧的雾气。   千野躺在床上静静思索自己这短短一天一夜的经历,仍觉惊心动魄。   任谁突然掉进这么一个吸血的怪物窝里,都无法保持正常的冷静。   上一刻,他明明还在飞船上,为何不过是一次时空跳跃,他就突然掉到了这里?   这里跟他的飞船到底有什么联系?   而且,还有那个莫名其妙很关心他的公爵大人……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怪异。   他该怎么做,才能回到飞船上?   或许,那个公爵大人会是突破点。   *   “教堂在上次被我们打退之后,似乎变得安分了不少,只是我这次回来,听闻教堂的圣子似乎被教皇暗中培养,具体的事情便不知道了。”   霍兰德手中端着一杯深红的液体,缓缓在唇边抿了一口,浅紫色眼眸静静望着坐在蔷薇花枝缠绕的王座上的女人。   “苏酒,你打算如何?”   苏酒慵懒地靠在王座上,修长莹白的双腿交叠,血色红裙勾勒她妖娆窈窕的身姿,即使不刻意去做一些动作,也能让人感觉到那股深入骨髓的女性魅力。   碧蓝色眼眸微微一眨,她慢吞吞地坐起身来,纤长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   “继续盯着。”   霍兰德点头:“行。”   说完正事,霍兰德眉目柔软,望着苏酒的方向轻轻开口:“苏酒啊——”   苏酒正想事情,听霍兰德叫她,便随意应了一声。   “有事?”   霍兰德低头苦笑一声。   “你啊,什么时候才能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上我?”   苏酒:“……”   她抬眸,淡淡地对上霍兰德温柔的紫眸。   “霍兰德,我说过很多次了。”   霍兰德放在扶手上的手指突然抓握住扶手,眸子深了几许。   “可是,我们青梅竹马两千多年,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上我呢?你是公爵,我也是,你是纯种血族,我也是,我们的结合是众望所归,我们就是天生一对!你怎么就不能……”   “霍兰德!”   苏酒冷声打断。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厉喝。   “你是谁?!躲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苏酒与霍兰德相视一眼,下一刻,一个人影便被一把丢在大殿的地毯上。   苏酒神色惊讶:“千野?”   霍兰德皱了皱眉,转眸看向大殿之上的另一个人。   “薇薇安,这是怎么回事?”   大殿上的女子先朝苏酒行了礼,这才回答霍兰德的话。   “回霍兰德公爵大人,我刚才过来找我家主人说事,来到门口就见这个人类躲在门外偷听,于是便把他抓了进来。”   薇薇安一身黑衣,却是红发红眸,剑眉英气逼人,周身气度甚是严谨威严。   她回答完霍兰德的话,朝苏酒望过去,神色恭敬而冷肃:“主人,请处置这个人类!”   苏酒默默看着被扔在地毯上后,神色自若地爬起来跪好,一脸失落哀伤的少年,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千野,你为什么要偷听?”   地毯上的少年微微抿了抿唇,突然就义一般仰头盯着苏酒,翡翠般的眸子染上碎星般的泪光,神色却是英勇而无畏,仿佛饱含天大的委屈。   “公爵大人!千野不是有意要偷听的!千野是害怕……这个地方只有千野一个人类,还是千野都不知道怎么掉下来的,千野心慌意乱又惊恐异常,实在是无法安心,可是,只有公爵大人您一个人对千野好,千野就想……讨好您,管家先生说,千野是您的男侍,所以千野才过来……”   千野欲言又止。   在场的三个人却都明白了他的未竟之语。   说白了,就是过来找上的。   “那你鬼鬼祟祟躲在门口干什么?!”   千野从头至尾眼睛都只看着苏酒一人,就算听到薇薇安的质问,他也一点也不慌,只盯着苏酒的眼睛回答:“公爵大人,千野没有鬼鬼祟祟,千野是听到公爵大人在与这位大人说话,生怕打扰了您,才在门口静静等待的。”   薇薇安一噎,一时间竟找不到话反驳。   “那、那我抓你进来时,你为什么不反抗?”   千野面色平静地反问:“千野为什么要反抗?千野反抗了,不就证明千野真的别有目的?”   薇薇安气得眸色更红了:“你、你!”   千野乖巧地跪在地上,头微微低下,清亮的音色蒙上一层淡淡的哀伤。   “这位大人,您不必生千野的气,您都是为公爵大人着想,千野都知道的,千野不是不懂事的人……”   这话一说出来,不知怎么的给人感觉怪怪的,但薇薇安一时间没想出来到底哪里奇怪,反而因为这话里话外都是在为她说话而感觉自己是不是错怪了这个千野,是不是太过咄咄逼人?   薇薇安心里的怒火一下子降了半截,就算说话也感觉自己气弱了些。   “你……”   “这位大人,千野先给您说声抱歉,接下来千野的话可能有些不中听,大人若要撒气,可全部冲着千野来,千野不怕。”   在场的焦点不知何时已经全部聚在了那跪在地上的少年身上,节奏完全被他掌控,但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还隐隐觉得,这个少年就该这样,他本就应该是生活在聚光灯下的人。   千野神色极为冷静,翡翠色的眸子里仿佛裹挟着寒冰般的冷意。   “这位大人,您既然称呼公爵大人为主人,还能直接在门口大声呵斥千野,想来是对公爵大人极为重要的人,但是,您有没有想过,您的行事是否过于鲁莽?今日公爵大人是在与人议事,但若他日公爵大人身处险境,您这一声呵斥,会不会导致公爵大人处境更为艰险?”   “您是公爵大人的人,自当以公爵大人的人身安全为己任,时时刻刻保护公爵大人,避免所有能避免的危机,可是您今日所为,真的是对公爵大人好吗?”   “这位大人,千野的话不中听,还望大人海涵,千野先谢过了。”   薇薇安:“……”   苏酒:“……”   霍兰德:“……”   怎么觉得,千野的话没有一点问题呢?   薇薇安甚至发自内心地生出愧疚来,这种感觉让她心里不知为何十分发堵,让她整个人都开始变得不自信,甚至自我怀疑起来。   她真的对主人的安全疏忽了吗?   她竟然连一个人类都不如?   她真的对得起主人对她的信任吗?   “扑通!”   薇薇安忽然单膝跪了下来,朝苏酒行了一个深深的礼。   “主人,薇薇安思虑不周,请主人责罚!”   苏酒:“……”   苏酒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   眼前的一切好像都是不真实的。   明明一开始,千野在门外偷听她和霍兰德的对话,过错方在千野,可是,怎么被千野这么一说,薇薇安反而自行请罪了?   苏酒知道是千野的话导致的,可是不管她怎么回想千野的话,愣是找不到一点可疑的地方,甚至从千野的话里,越来越能品出一点点千野对她的在乎?   这件事实际上,薇薇安并没有错。   但在场除千野外的三人,都没有意识到,千野的话里,只针锋相对一种特殊情况——苏酒遇险。   可是,像苏酒这样血脉之力直逼亲王的血族,又有谁能让她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在苏酒自己的领地上让她处于险境呢?   这种情况的可能性,说是十万分之一都太大。   但人的思维模式就是这样,总是会下意识顺着他人的话往下想,更何况,这个人,还精通茶艺。   最后,薇薇安非得让苏酒惩罚她,不然薇薇安就心里难受,苏酒无奈之下,只得惩罚薇薇安修剪血薇城堡的所有花木。   血薇城堡占地面积极广,城堡也非常大,花园里的植物生长很快,几乎每天都要修剪,城堡里有专门修剪花木的血仆,他们往往都要修剪一整天才能将所有花木修剪完,然而第二天,他们又得继续修剪。   没完没了,十分累人。   薇薇安欣然领命。   没人看见,跪在地上的少年,被纤长浓密的睫毛遮掩的翠眸中,划过一抹深邃幽光。   虽寄人篱下,却从不吃亏!   身处险境,也要为自己博得一小片余地。   *   这件事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接下来苏酒问薇薇安过来有什么事,薇薇安如实禀报。   而千野从苏酒让他站起来后,便一直安静乖巧地跟在苏酒旁边,寸步不离。   霍兰德时不时地插上一句话,但他大部分注意力,还是放在苏酒身旁的少年身上。   这个千野,好像从来没朝他这边看过来一眼,就算是打量都没有……   霍兰德不由自主地盯着千野入了神。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霍兰德!”   一声沉呵猛地唤醒霍兰德,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但他到底是跟苏酒关系最好的朋友,一声不尴不尬的微笑便将他失态的事儿翻了篇。   “怎么了苏酒?”   “叫你几遍了,你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出了什么事?”   苏酒皱了皱眉。   “狼人复出你怎么看?”   霍兰德神色大变:“什么?狼人复出了?!”   苏酒:“对,薇薇安这次回来就是为这件事,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霍兰德:“千年之前那场大战,我还以为狼人已经被灭族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余孽!杀!必须杀掉他们,不然那场大战再现,我们必死无疑!”   苏酒没有回应,神色沉思。   千野长睫动了动,心中忽然对霍兰德口中的千年之前的大战产生好奇。   血族和狼人的大战吗?狼人又是什么?   ……有点想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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