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甜宠:男神好醋!说好的高冷呢
   傅远走过去,恭敬地喊了声“师傅”。   林城隽“嗯”了一声,说:“进去吧。”   傅远点了下头便进了自己房间。   苏酒正悄摸摸往自己房间挪,身后忽然响起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   “你过来。”   苏酒身体一僵,乖乖转身走到石桌旁坐下。   “师傅——”   “再喊一声师傅就把你扔出去。”   林城隽语气淡淡,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苏酒哑然。   “那……林城隽?还是城隽?隽哥哥?”   林城隽冷冷地扫了苏酒一眼。   苏酒连忙摆手,笑嘻嘻道:“别介!那我就喊你先生吧?林先生?”   林城隽神色这才平静。   苏酒试探问道:“先生,你找我有事?”   林城隽伸手解下腰间的短匕,放到石桌上。   短匕在石桌上疯狂振动,发出低越的嗡鸣。   苏酒看着这把短匕,眸中涌现一瞬间的复杂。   昨天在张家见到林城隽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识海里同时响起三道嗡鸣。   将军令、灭世珠、山河剑。   上一世中,苏酒有次进了年凛的小金库,看到了那把令小金库内所有物品保持在他们最有用最美丽时刻的剑,年凛看苏酒喜欢,就把那把剑送给了苏酒。   剑名山河,也是神器碎片之一。   而林城隽手里的这把刀,亦是。   神器碎片收集得越多,相互之间的感应便越来越强。   苏酒认出这把刀的同时,也认出了林城隽就是碎片。   苏酒看着桌上的短匕,一脸好奇:“先生,这把匕首怎么了?好神奇!”   林城隽注视着苏酒的目光幽深如海。   “你觉得呢?”   苏酒扬起天真烂漫的笑容:“我?我不知道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会自己震动的匕首呢。”   林城隽注视着苏酒神色的目光一错不错。   “它有一个名字。”   “诶?还有名字?是什么古董吗?叫什么呀?”   林城隽形状优美的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   “斩鬼。”   苏酒笑眯眯:“斩鬼?那它真的能杀鬼吗?先生是不是就是用它来收鬼的?”   林城隽深深看着苏酒,漆黑如夜的瞳仁泛着幽幽的冷光。   “你来试试——”   短匕忽然浮在半空中。   只听一声尖锐刺耳的嗡鸣。   天地仿佛被一片白光笼罩。   “刷——”   匕首自动脱离刀鞘,冷锐的锋芒令方圆百里的人们同时感觉到一阵寒意涌起。   整个世界仿佛一瞬间从炎热的夏天进入了数九寒冬。   苏酒下意识伸手握住了匕首的刀柄,在林城隽惊愕的目光中,苏酒一下子被不知从何处来的龙卷风卷到了半空中。   苏酒握着手里的短匕,识海里三块神器碎片也在疯狂震动,像是见了亲兄弟。   说是短匕,其实更准确来说是短刀。   刀身锃亮,寒光如雪。   一道道黑气从刀身中涌出,鬼哭狼嚎,霎时一片天昏地暗。   苏酒漂浮在龙卷风的最中心,眼看越来越多封印在斩鬼刀里面的鬼魂跑出来,她急得到处找寻林城隽的身影。   整座天玄观被林城隽用阵法保护着,突如其来的龙卷风跑不出四合院的范围,便疯狂呼号着破坏里面的建筑。   苏酒六神无主之际,只听一声声低沉清冷的晦涩咒语响在耳畔,仿佛一块寒冰突然塞进她的灵台。   “抓紧斩鬼!”   一道低喝在耳边炸响。   苏酒想也不想两只手死死握着斩鬼刀的刀柄,衣服被飓风吹得猎猎作响,胸口一阵闷痛。   耳边狂风呼啸,百鬼齐哭,木制建筑被狂风肆意破坏,卷到半空,仿佛世界末日。   苏酒第一次做鬼,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林城隽说什么,她就怎么做。   死死闭着双眼的苏酒看不到地面上的情况。   若她此时睁开眼,就会发现林城隽浑身是血地站在地上,染血的指尖在半空中快速地绘制一道道灵符,用尽他平生最快的速度与最多的玄力,眉目冷凝,仿若煞神。   终于绘制完最后一道灵符,林城隽一掌将所有漂浮在半空中的灵符推出,沉喝一声:“去!”   所有灵符瞬间得了命令,全部冲向还在院子里狂躁破坏的龙卷风。   所有的灵符一张张自发连成一条金色的光带,像绳索一般绕了龙卷风好几圈。   只听一声振聋发聩的“缚!”   灵符连成的光带骤然爆发出一道强烈刺眼的金光。   龙卷风以及从斩鬼刀里跑出来的鬼魂痛苦地哀嚎,凄厉刺耳。   最终渐渐消散无踪。   苏酒从半空中落下来,一道身影闪电般冲上去,接住了苏酒。   “苏酒!醒醒!”   “苏酒!苏酒!苏酒!”   一声比一声更大,更急。   像是主人复杂的心情。   苏酒缓缓睁开眼。   入目是林城隽一张染血的俊脸,以及充满了担忧与急切的目光。   苏酒未语先笑,伸手想去碰碰面前这张冷酷帅气的俊脸。   “你担心我啊。”   林城隽后仰躲开苏酒的手,浓黑剑眉拧起。   “没事就起来!”   苏酒立刻道:“有事!”   林城隽目光沉冷:“哪里受伤?”   苏酒委屈巴巴地抬起一根手指头。   “都破皮了呜!”   林城隽沉默盯了那只有一道细微白痕的葱白玉指好一会儿,忽然两手一松,转身就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   苏酒一屁股跌坐在地,痛地龇牙咧嘴。   可当她一抬眸准备骂林城隽不懂怜香惜玉时,就见林城隽的后背上插着好几根尖锐的木刺,鲜血顺着木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逶迤出一条血路。   苏酒心中瞬间一紧,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追上去。   “林城隽,你……”   傅远突然出现挡在苏酒面前,面色冰冷。   “苏小姐,我来帮师傅处理伤口就好。”   方才院中出变故时,傅远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可他还没出手帮忙,就被林城隽一声怒斥退回了房间。   直到现在,傅远才能冲出来帮林城隽疗伤。   苏酒被挡住,强自冷静下来,将已经套上刀鞘的斩鬼刀送上。   “那这把刀还给你。”   林城隽从傅远身后伸手拿走苏酒手中的斩鬼刀,别在腰间,一言不发地找了个还算完好的凳子坐下来。   龙卷风将四合院破坏得只剩下傅远那一个房间完好无损,傅远帮林城隽简单止血后,扶着林城隽去了他的房间。   苏酒跟过去想要帮忙,被傅远拒绝。   “你离我师傅远一点。”   苏酒有些委屈,又有些无措。   头顶响起林城隽不赞同的声音。   “傅远。”   傅远这才让开身体,让苏酒也进来。   林城隽身上的伤大都是被龙卷风破坏的房屋残骸造成的,后背上那三根木刺最为严重。   只不过这只是苏酒能看见的表面的伤,她猜林城隽肯定也受了内伤。   林城隽的嘴角有一道血痕,被他用手擦去了。   苏酒:“有医药箱吗?我来包扎!”   她快步走到林城隽身边,伸手去帮林城隽解衣服。   林城隽皱眉挡开她的手:“让傅远来。”   傅远快速提了医药箱过来。   “苏小姐,男女授受不亲,你在这里不方便。”   苏酒:“那……那我去后院烧水。”   傅远点了点头。   苏酒看了林城隽一眼,林城隽没有看她,闭着眼睛,脸色微白。   苏酒快步去了后院厨房。   ……   是夜。   苏酒坐在台阶上,仰头看着天上的繁星。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天上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夏日的夜晚凉风习习,苏酒没有一丝睡意。   白天里她睁开眼时看到的林城隽的那双眼一直在她脑海里挥散不去。   今天不过是他们认识的第二天,林城隽为何会露出那样担忧又急切的神色?   难道是碎片本身对她的好感作祟?   可这又说不通了,林城隽第一次看到她时,对她可是警惕防备得很呢。   身后的门轻轻打开。   苏酒回过头去,对上一双黑湛湛的冷眸。   苏酒讶然:“林城隽?”   林城隽淡淡瞥她一眼,步伐沉稳地走向门口。   苏酒忙起身追上去。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你身上还受着伤呢,傅远呢?他没拦你?”   林城隽不理她。   苏酒不气馁,继续在林城隽身边喋喋不休。   直到走到半山腰,林城隽终于忍无可忍地停下来。   “闭嘴。”   苏酒:“你告诉我你要去干什么我就闭嘴。”   林城隽深深盯了苏酒好一会儿。   冷冷吐出两个字:“捉鬼。”   苏酒眼眸一亮:“刺激!那我也要去!”   林城隽轻嗤一声:“随便你。”   两人往山下去。   走到一半,苏酒突然想起来,问林城隽:“既然要捉鬼,那你的法器呢?桃木剑符纸罗盘铜钱什么的。”   林城隽不理她的问题。   苏酒自讨没趣,轻哼一声,也不理林城隽了。   两人来到山脚下,林城隽开了车库的门,从里面开出一辆别克。   苏酒在林城隽上车的时候也连忙钻进车里。   林城隽动作一顿,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别克开出车库,朝坝子村的方向驶去。   在张家门口停下,苏酒和林城隽下了车,站在张家门前。   “看到了什么?”   林城隽开口问。   苏酒哼:“不告诉你!”   林城隽:“……”   林城隽从兜里掏出一块玉和一张符纸,用符纸将玉包好,顺着张家的外墙绕到一侧。   苏酒看到那块玉时心中惊讶。   那玉呈圆形,硬币大小,看着像是普通的白玉,可苏酒却看到在那块玉上笼罩着一层浓郁的金吉之气,就算她不是修道之人,也知道戴这块玉在身上定然对身体有好处。   没想到林城隽随手拿出来的一块玉都有这样的金吉之气,苏酒也想从林城隽那里搞到一块这样的玉。   苏酒跟在林城隽后边,看到林城隽在一个地方停下来,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小铲子,在地上挖了一个三十多厘米深的小坑,然后将被符纸裹住的玉扔进了坑里,面不改色地用土埋了上去。   苏酒好奇地看着他,忍不住开口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林城隽快速填好了坑,将土踩平。   “你不是能看到?自己看。”   苏酒:“……”   “切!谁稀罕知道呐!”   林城隽走回车旁。   苏酒一边吐槽林城隽没有风度,一边抬头看向了张家院子上方。   很神奇,林城隽不过是埋了一块玉,竟然就有一道无形的浅金色屏障将整个张家笼罩在里面。   原本浓厚的黑云被金光隔离,顿时聚集成一团,愤怒地朝金色光罩上撞。   然而只撞了一下,那黑云便发出凄厉刺耳的惨叫声,在这寂静的夜晚,尤为明显。   但苏酒知道这声音普通人是听不到的,也不会看到那层黑云。   就算是张家的人,每日进出,也只会觉得家里气息更压抑,太阳没有外面的亮,天空也没有外面的蓝。   那黑云撞了一下,吃了疼,便不再撞,只是隔着光罩,乌压压地悬在上空。   苏酒疑惑:“不是说捉鬼么?怎么埋了块玉?”   林城隽已经打开了车门,修长的身体钻进了车里。   苏酒连忙快速跑到副驾驶,打开车门时,林城隽已经打了火。   苏酒刚坐进去,别克便如离弦的箭般飞驰而去。   苏酒气得想揍林城隽。   这块碎片绝对是她见过的,最没有风度,最冷酷无情的碎片!   没有之一!   车子朝孤山的方向行驶。   从车库出来,两人朝山上走。   苏酒把她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林城隽许是心情好,不咸不淡地给她解释:“结阴亲的女方有问题,我们需找到女鬼的家,找出问题的根源,才能更好的解决这件事,张家虽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无辜,但主要问题还是出在女方,要捉女鬼,总要先做好善后准备。”   苏酒:“那女方有什么问题?”   林城隽:“女方的尸体,是被人卖过来的。”   苏酒惊愕地瞪圆了眼睛:“你是说,那女鬼的死有问题?”   林城隽颔首。   苏酒沉吟片刻,又问:“那男方呢?既然张家那小儿子跟女方结了阴亲,没道理女方的鬼魂还留在世上,男方投胎了吧?”   林城隽唇角轻轻一勾,随即快速平复。   “自然没有,男方也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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