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傅陉:“……” 我叭叭叭,要不是有我叭叭叭,你还不知道多闷呢!还嫌弃我,哼! 傅陉一扭身就跑出了主帐。 苏酒仔细研究剩下的遂城该怎么打。 胡人野蛮,占领一座城池便将一城的百姓全部赶走,来不及走的,都被一刀抹了脖子。 烧杀抢掠,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多少百姓命丧黄泉,城内血流成河,城池上空乌鸦群飞,叫声凄惨,令人听着便心生凄然。 苏酒想早日拿下遂城,把里面的胡人全都赶走。 遂城是大昭边境的最后一座城,地势险要,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拿下遂城,便代表着抢占了制高点。 苏酒现在带兵驻扎在敬城。 从敬城到遂城,距离有上百里,而遂城之外,有一条宽约十丈的大河。 此河名曰战北河,是大昭与胡人领地的分界线。 胡人先前趁河面结冰渡过战北河,攻入大昭,连攻三城,势如破竹。 一方面是冬天草木不长,牛羊没有足够的吃食,另一方面越往北水源越少,而大昭疆域辽阔,民生富裕,胡人一直眼馋。 而如今,三月已至,战北河面的冰层已经开始变薄,胡人想在冰面变薄之前抢到足够的粮食,苏酒则想在变薄之前把胡人打回战北河对面。 而现在距离冰面变薄最多只有再半个多月的时间,所以时间非常紧迫。 苏酒研究了一天,当天傍晚便把将领们叫到主帐内开会。 三天后,苏酒带兵来到遂城旁边的一座山脚下。 不多时,便听遂城那边一阵喊杀声。 苏酒带着人从山脚绕过,直绕道遂城背后,命人在箭头上绑了火油布,点着便朝遂城内射箭。 遂城瞬间起火,城墙上的胡人兵士反应不及,惨叫着倒下一片。 后面的胡人用死去的尸体做遮挡,利用投石器朝苏酒这边投下一块块巨石。 苏酒朝众人一扬手,所有人便迅速后退撤离。 而那点燃遂城的火把,被从战北河方向过来的大风一吹,火势瞬间燃向城内,一座座房屋接连起火,不一会儿就烧得遂城到处都是,一片熊熊大火中,胡人叽里呱啦吼着听不懂的语言,纷纷朝一个方向冲过去。 苏酒看了一眼,带着人从后方转移到遂城城门前。 这个时候,被她先派出来侧翼进攻的傅陉程双等人已经杀了一波回来。 胡人将领木缇尔带兵追到,三方人马顿时战在一起。 苏酒一骑当先,执一把红缨枪便骑着战马乘风冲向木缇尔。 两个将领战在一起,打得难分难舍。 木缇尔是胡人这边的首领,武功高强,力气也是极大,先前跟苏酒打过几场都没分出胜负,今天被偷袭,怒火中烧,看到苏酒便刀刀朝命门上招呼。 苏酒也不跟他客气,一枪刺出,木缇尔身上便多一道伤痕。 木缇尔长得人高马大,是胡人中最勇猛的首领,寻常男子在他手下走不过十招就会被他打趴下,本以为大昭的将士都是弱鸡,却没想到这次竟然来了个女将军! 木缇尔一开始得知对方是女人的时候,不仅没觉得高兴,反而觉得十分羞辱。 大昭这是在说他只配跟个女人做对手吗?! 因此势城之战中,木缇尔根本就没露面,听说苏酒带领将士守住了势城,他还嗤之以鼻,不以为然。 谁知这女人竟然丝毫不将他们胡人放在眼里,刚守住势城没几日,便带兵攻打风城。 那是木缇尔第一次与苏酒见面,也是两人第一次交锋。 木缇尔本不屑出手,只是在城墙上看热闹,谁知苏酒竟然一边杀敌,一边还能朝他投飞刀,而他差点躲避不及被伤到。 也是从这之后,木缇尔才开始正眼看苏酒。 之后的敬城争夺战,两人首次一对一地开打。 这时候木缇尔才察觉苏酒的武功到底有多强悍。 若不是他亲自上,他的胡军到苏酒手里那就跟切白菜一样了。 此时,木缇尔再次与苏酒对打,两人皆招招欲致对方于死地。 木缇尔被苏酒有条不紊地攻击逼迫地不得不转攻为守,眼见着即将不敌,他突然脑海灵光一闪。 “苏酒,听说你心爱的皇上抛下你要娶别的女人了,哈哈哈,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木缇尔一边防守,一边利用前几日的流言攻击苏酒。 苏酒秀眉丝毫不动,神情更是平静,手下的招式却越发狠辣。 木缇尔头顶渐渐起了薄汗,暗骂这个女人铁石心肠。 他忽然道:“我看你是根本就不喜欢那个皇帝吧?要不然你跟我好了,我木缇尔定能让你享受荣华富贵……” 苏酒手下一重,长枪便狠狠砸在木缇尔的肩膀上。 她精致绝美的小脸上灿然一笑,容色动京华。 木缇尔看得一痴,肩膀上的疼痛仿佛一瞬间都消失了。 只见女孩嚣张恣意地一笑,点漆般的灵动眼眸睥睨着他,红唇吐出恶劣的字眼。 “你算老几?” 木缇尔一怔,霎时怒火中烧,整个人都仿佛被一把火点燃。 手中的大刀忽然朝对方胡乱砍去。 木缇尔丝毫不顾苏酒的长枪,大吼一声便狠狠砍向苏酒的手臂。 苏酒一时没想到木缇尔竟然宁愿自损八百也要伤她,手臂躲闪不及,胳膊便被那把长刀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苏酒眸色刹那冰冷,手中长枪挥舞地更加迅疾。 木缇尔被一枪刺中肩膀,吃痛地大叫一声,长刀挥舞几下突然朝天空一扬手,大喊一声:“撤——” 胡人听令连忙逃回遂城,关上城门。 苏酒这边解决掉剩下一些来不及逃回去的胡兵,仰头看向遂城城墙上不敢冒头的胡兵,秀眉一挑,冷哼一声,这才喊了收兵。 回到军营中,苏酒刚召集将领们到主帐中开会,就听傅陉突然大叫一声,浪里白条一般窜到她身边,指着她的胳膊怪叫:“将军,你受伤了!” 苏酒偏头一看,胳膊上的衣物被割开,白皙的肌肤上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正缓缓淌着血。 眉头瞬间一皱,心中暗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