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嘭!” “唔!” “嘭!” 封疆和何烽两人都是保镖公司里sss级的保镖,何烽比封疆在公司呆的时间还要长几年,在经验上,封疆不如何烽,但在技巧的领悟力以及身体的强悍度上,封疆却是远超何烽。 两人交起手来,拳拳到肉,不过几秒就过了几十个回合。 何烽身高一米八,比封疆低了近二十厘米,若是在外面,两人交手何烽必然讨不到好,可是,在这房高不足两米的地下室内,封疆身高受限,与何烽交起手来便也只能勉强不落下风。 苏酒看出封疆的受制,正想出手帮一下封疆,就见莫潇潇突然朝她这边快速走过来,一边走一边从身后摸出一把枪,枪口黑洞洞地指着她。 苏酒愣了一下,然后飞快向旁边一闪。 恰在此时,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与此同时,一声枪响—— 黑暗里响起一声痛苦的闷哼。 苏酒闻到血腥味,心脏骤然紧缩:“封疆!封疆你怎么样了?!” 打斗在刚才黑暗下来的一瞬间停止。 这小房间里到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苏酒只能向黑暗之前封疆所在的位置探出手摸索。 “封疆!封疆!” 一只大手蓦地抓住苏酒的手腕。 “我没事。” 苏酒立刻顺着手腕上的大手向上摸索,封疆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低沉缓慢:“别摸了……我真的没事。” 苏酒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刚才她没听错,那声闷哼,分明是封疆发出来的! 还没事!没事个屁! 苏酒真想痛骂封疆一顿。 是不是在他看来,只有死了才叫有事?! “哈哈哈,姓苏的,你家保镖快死了,真为你高兴!你和你的保镖助理就在这里呆一辈子吧!” “咔嚓!” 手枪上膛的声音清楚地响在黑暗的房间里。 苏酒眼睛一闭,再一睁,黑暗的房间在她眼里亮如白昼。 莫潇潇的面具不知何时已经摘了下来,此时,她美丽的面孔狰狞扭曲,手中握着黑色的手枪,枪口在黑暗中胡乱晃动。 苏酒看到站在她身旁的封疆弓着腰,一手按在胸口,鲜红的血液涌出,渗进黑色西装布料里,捂着伤口的手掌血迹斑斑。 一股莫名的怒火冲天而起! 苏酒忽然从封疆手里挣脱,身影如电掠向莫潇潇,劈手夺下手枪,反手便朝莫潇潇的心口扣动扳机。 “嘭!” 一声巨响。 伴随着莫潇潇凄惨的尖叫。 一道身影闻声赶过来,一手揽住捂着心口的莫潇潇,身影快速掠向铁皮箱子。 守在箱子旁边的安阳察觉到动静,先何烽一步伸手入箱拿走那本日记,然后快速贴着墙面远离。 几乎是安阳刚拿走日记本,何烽的手就伸了进去。 摸了个空之后,何烽立即朝安阳的方向追。 “咔!咔!咔!” 三道巨声响起,在铁皮箱子所在的那两面墙上,出现了三道洞窟一样的地道。 何烽没有追到安阳,却不慎误入其中一个洞窟。 而在他进去之后,那洞窟的门“嘭!”一声落下,与地面重新贴合的不留一条缝隙。 黑暗中,这一系列动作的发生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小房间里重新剩下苏酒他们三人。 封疆的手机已经没电了,安阳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手电筒,房间重新恢复光明。 封疆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地靠在墙壁上,苏酒收起枪,走到封疆面前。 她的脸色阴沉如水,一言不发地盯着封疆。 封疆感觉到自己血液的流失,体温在一点点下降,他抬眼,蓦然撞进一片黑玉凝成的深潭中。 那是怎样的眼神? 悲伤、痛苦、心疼、怜惜,种种情绪交织在这样一双美丽的眼眸里,她明明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这样深深的、一眼也不眨地凝视着他,封疆就感觉自己的心脏里、脑海里,有什么像山一样的东西轰然倒塌,被女人这样怜惜又悲伤的目光温柔包裹。 封疆唇角动了动,伸手想要去碰苏酒的脸颊,被苏酒一手握住。 “还没事吗?等你死了是不是就有事了?!你刚才干嘛冲过来!我没有腿不会走不会跑不会躲吗?!” “就你厉害!你牛逼!你不怕死!你怎么不去拯救世界?!我就那么弱吗?!你就不能把自己的命也当命一点?!你挡什么挡!显得你很伟大吗?!保镖就不要命了吗?!你这么崇拜英雄主义吗?!那我要不要给你颁个奖啊?!啊?!” “我……” “我什么我!给我闭嘴!受伤的人没资格说话!” 苏酒嘴皮子叭叭叭跟机关枪一样轰向封疆,骂得封疆一句也不敢反驳,但苏酒一边骂封疆,一边从不知什么地方掏出一个小瓶,拔掉小瓶的塞子就把瓶嘴戳进封疆的嘴巴,将里面的液体一股脑倒进封疆嘴里,然后逼迫封疆咽下去。 封疆尝到那液体有一股浓郁的酒香,还有股清清凉凉的甜味,很像果酒又不是果酒。 他不明白苏酒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给他喝酒,是怕他太疼,所以喝酒让精神放松一点,麻痹神经吗? 但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确有其事,他竟然真的感觉伤口不是那么疼了,体温也逐渐升高,身体里的力气也回来了。 他惊奇地看着苏酒,嘴巴动了动,想问许多问题,最终开口却只有三个字。 “没事了……” 三个字一落,就见面前的女孩眼圈猛地一红,下一刻,纤细柔软的身体就靠过来,两手向上一揽搂住了他的脖子。 封疆身体骤然一僵。 心脏砰砰砰跳动飞快,又快又剧烈,好像下一秒就会从他胸口里蹦出来一样。 封疆整个人都懵了。 若是之前还察觉不到苏酒的心思,那从这一刻起,他终于明白了苏酒为什么会问他的以前,为什么那么紧张他。 封疆身躯僵硬,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任由女孩抱着他,像是抱着一根浮木。 良久,苏酒放开封疆,伸手去解封疆的西装衬衣。 封疆一把抓住苏酒的手,声音低哑,透着拘束和窘迫。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