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甜宠:男神好醋!说好的高冷呢
   苏酒坐在凳子上,一双长腿交叠,看着三步之外弓着背缩着头畏畏缩缩的夫妇俩。   “你们把自己女儿罗珊的尸体卖给了张家,还隐瞒了罗珊已经结婚怀孕的事实,导致你们女儿的灵魂对你们产生怨恨,不仅害死了张家两口人命,还要拉你们下地狱,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想必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苏酒的话刚说完,罗家夫妇俩就双双面色惨白,神情惶恐。   扑通扑通。   两人跪在苏酒面前,双手一举就要磕头。   “大师啊!救救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求求大师了!”   苏酒:“……”   她看一眼旁边站着的林城隽,对上林城隽的目光。   林城隽收到苏酒传达的意思,看向地上磕头的老两口。   “昨晚那两只婴灵,是你们女儿还未出世的双胞胎,你们想摆脱这两只婴灵的话,就按我说的去做。”   罗根山张翠华闻言更加激动,磕了好几个响头才起来。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苏酒:“你们要想活命,就把张家给你们的钱都还回去,把你们女儿的尸体从张家的祖坟里迁出来,诚心忏悔,安抚你们的女儿和那对双胞胎,否则,你们将永无宁日。”   夫妇俩一愣,神色犹豫。   “大师,那钱……我们已经、已经花了啊……”   苏酒眸色一冷,右手“啪”一下拍在桌面上:“你们买什么了?!”   夫妇俩吓得浑身一抖,战战兢兢地说:“我们、我们在城里买了座房子……”   苏酒:“那就退了!不管怎么样,凑够原来的钱,否则后果自负。”   夫妇俩连忙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们一定凑够钱,大师,那两个婴灵……”   林城隽从旁开口:“在你们凑够钱之前,他们会一直跟着你们。”   夫妇俩吓得脸色顿时惨白。   从罗家出来,苏酒问林城隽:“你说,他们会还钱吗?”   林城隽:“不会。”   苏酒:“为什么?”   林城隽:“人性。”   苏酒:“啊?什么意思?”   林城隽:“疼得太轻。”   苏酒:“……”懂了。   当天晚上。   罗家夫妇俩躲在被窝里商量这件事。   张翠华:“老罗,我们去哪里凑那三百万?那座房子的房本刚到手……”   罗根山沉默了一会儿,说:“把房子卖了,我们去国外!”   张翠华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疯了?!就咱俩,洋话都不会说,听说出国还要办什么护照,签证,你懂那些东西?”   罗根山:“明天给明子打电话,让他来不就行了?反正钱是决不能还回去的。”   他们夫妇俩就罗珊一个女儿,如今罗珊死了,他们对后代也没什么指望了,要是连钱也没了,那他们俩就什么都没了。   张翠华:“可是,大师不是说了,我们要是不还钱,那两只鬼东西就会一直跟着我们,昨天晚上……太可怕了!”   罗根山神色冷硬:“我们是那两只鬼东西的外公外婆,他们还能弄死我们不成?而且又不是我们害死的他们,他们不找车祸的车主,找我们俩算什么意思!”   张翠华:“那咱们用280万买的房子,卖多少合适呢?”   罗根山:“咱们出手得急,就250万吧。”   张翠华“啊”一声,语气心疼:“那咱们白白赔出去30万啊?你也太不把钱当钱了吧?”   罗根山:“没办法了,我们得尽快出国去,难道你还想被那两只鬼东西缠上来?到了国外,他们肯定跟不过去。”   张翠华犹犹豫豫地说:“那、那好吧,明天我就去联系明子。”   接着夫妇俩又畅想了一下出国后的美好生活,越说越高兴。   然而,张翠华还在说要去哪里哪里旅游拍照片时,一股寒意从脚底蹿了上来。   “怎么突然有点冷?”   罗根山神色一僵,全身忽然动弹不得,目光往下,对上一双纯黑色没有一丝眼白的眼睛。   “咯咯咯咯咯……”   阴森可怖的笑声如同魔音贯耳,令人发自内心感到一股阴寒之气,头皮仿佛都要炸开。   “啊啊啊——!!!”   脖颈被一双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小手掐住时,罗根山拼命挣扎,脸色却越来越青紫。   旁边传来张翠华同样的尖叫声,罗根山余光看到另一道小孩子的身影跪趴在张翠华的胸口,同样掐着张翠华的脖颈。   “呃……救……救命……啊……”   罗根山不敢睁开眼看此时坐在他胸口的孩子,感觉脖颈的颈骨都快要被掐断,喉咙里发出“咯咯”的骨头碎裂声。   他极力地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救命”两个字压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视线开始模糊,罗根山忽然极其后悔。   如果他这次能活下来,他一定明天就把钱凑够,哪怕砸锅卖铁,也要赶紧把钱还了。   张翠华也是同样的后悔。   可现在,他们喊不出声音,没有人会知道他们正在被两只婴灵索命。   “咯咯咯咯咯……”   “想走?不可能的咯咯咯咯咯……”   罗根山挣扎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没一会儿,罗根山两条腿蹬直,再也没动。   房间里响起婴灵们“咯咯咯”的笑声,与此时此刻全村婴儿的哭闹声格格不入。   “嘭!”   数道金光同时飞进来,将两只即将消散的婴灵困住。   符纸上散发着金光,形成两个笼子一样的东西,抓住了那两只婴灵。   两只婴灵各自杀了一人,已经可以化出部分实体,成为恶鬼。   此时他们在符纸形成的金笼子里横冲直撞,却在碰到符纸时痛得惨叫。   “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林城隽和苏酒从门外走进来。   目光冷冷地看着屋内被金笼困住的婴灵。   林城隽:“你们杀了人,黄泉路已经不适合你们。”   婴灵还在哭嚎:“放我们出去!”   林城隽回头看苏酒一眼,示意她站远一点。   苏酒往后站了站。   只见林城隽从腰侧抽出斩鬼刀,一手执刀,一手捏咒,神色严肃冷冽。   “斩鬼,收!”   两只婴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双化为黑气收进了斩鬼刀里。   “咔!”   斩鬼入鞘,一切平息。   ……   第二天,罗家村来了好几辆警车。   警车把罗根山门前堵的严严实实,村民只能在外面围观。   “真是作孽哦!”   “罗根山和他婆娘昨晚死在了屋子里,听说今天早上去罗根山家里送梯子的刘老二拍了很久的门都不开,怕出什么事爬梯子翻墙进去,一打开门就见罗根山和他婆娘俩人脸色发青,没了气,这才吓得赶紧报了警。”   “也不知道这婆夫俩怎么死的,听说脖子上的手指印不像是人掐出来的。”   “不是人难道还能是鬼了?依我看,肯定是这婆夫俩得罪了什么人,让人给半夜翻进去掐死了。”   “还没个定论呢,别胡说。”   “唉,太惨了,死不瞑目呢。”   ……   苏酒和林城隽今天离开,跟周姐告了别,苏酒给了周姐1000块钱,作为在此借宿的住宿费。   周姐推拒着钱,连连说:“不要不要,哎呀苏妹子你太客气了,不就在家住两天嘛,哪里还能让你掏钱,咱家又不是旅馆,还收钱,这钱周姐绝对不能要,你就拿回去吧。”   苏酒:“周姐,钱不钱的是另一回事,主要是我们兄妹三个没什么能表达心意的,你不收这钱我心里就不踏实,你还是收下吧,你要是不收,我就认为你嫌钱少了啊。”   苏酒这一小小的威胁,周姐终于不再推拒。   “行行,不过,一千块太多了,我最多收一百,你要是不同意,我就——”   苏酒笑着点头:“好吧好吧,你就别推就了,就这样。”   周姐也笑了。   林城隽已经把傅远搬到了车后座,苏酒跟周姐告完别后就钻进车里。   大奔缓缓驶出罗家村。   苏酒:“傅远一直昏睡不用补充能量吗?输个液什么的。”   林城隽:“我用法术暂停了他的身体机能,十天内解决所有事情就没什么问题。”   苏酒:“那我们现在去哪?”   林城隽:“找罗珊。”   ……   张家那边虽然飘着黑云,但罗珊的鬼魂并不在那里,罗家这里只有罗珊的两个孩子,那么罗珊会去的地方,也就只剩下一个。   她的新婚丈夫家。   大奔开上高速时,苏酒才想起来问林城隽:“你怎么知道罗珊她老公家在哪?”   苏酒话音刚落,大奔忽然往前一突。   苏酒抬头就看到驾驶座上的林城隽耳朵微红。   “你干嘛?”   林城隽面色有瞬间的不自然,但他很快恢复一脸平静。   “你刚问什么,没听清,再说一遍。”   苏酒疑惑地盯了林城隽一眼,一字一句说:“我说,你怎么知道罗珊她老公家在哪?”   大奔又是一突。   苏酒身体惯性向前,被安全带拉住,又轻轻撞回座位里。   “林城隽你干嘛呢?!”   林城隽若无其事地咳了一声,说:“你刚刚说我怎么知道罗珊家在哪?”   苏酒皱眉:“你耳朵有问题?我说是罗珊她老公!她老公!老公!听见没?”   林城隽耳朵红透了。   咳咳两声,说:“听见了。”   苏酒终于反应过来。   她“呵”一声,气笑了。   “林城隽你真有意思啊!”   林城隽抿了抿唇,耳朵红通通的,神经末梢的兴奋让他肾上腺素飙升,身体一股热气乱窜。   他力持镇定。   “是婴灵。”   苏酒:“嗯?”   林城隽解释道:“有婴灵在,婴灵身上有罗珊和罗珊老公两个人的气息,通过婴灵就能找到他们。”   苏酒:“噢,原来如此。”   ……   大奔在一片住宅小区门前停住。   苏酒和林城隽下了车。   苏酒看了眼后座还在昏睡的傅远:“就把他放车上不管了?”   林城隽:“车窗上留了缝。”   苏酒抬眼一看,发现后座的车窗有一厘米的小缝。   这样能让车里空气保持流通状态,不至于让傅远在睡梦中窒息而死。   走进小区,林城隽将斩鬼刀拔出一条小缝隙,一道若有似无的黑气从里面飘出来,为两人引路。   走到一栋楼下,正巧碰上两个居民从里面走出来。   “你昨晚有听到什么吗?我昨晚感觉特别不踏实,整个房间好像都特别冷一样。”   “啊!你也有这种感觉啊?我也是!感觉好像有人在吵架,可是仔细听又什么都没有,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虚弱了。”   两位居民越走越远,但两人的对话却令苏酒眉头一皱。   林城隽面色突然十分凝重,打开防盗门便拉着苏酒的手腕快速走了进去。   苏酒见状立刻跟上。   两人赶到一扇门前,林城隽直接伸手拉开了门。   进入玄关看到客厅的一瞬间,林城隽忽然转身,把还没看见客厅情况的苏酒一把抱进怀里,大掌按着苏酒的后脑勺,将苏酒的脸牢牢按在他怀里。   “别看。”   苏酒眼前一片黑暗,懵逼地问:“怎么了?”   林城隽的下巴轻轻搁在怀中之人的头顶,用叹息的语气道:“我们来晚了。”   苏酒:“什么我们来晚了?你放开我,什么啊?我又不害怕,你别总这么小看我行不行?”   林城隽犹豫一瞬,说:“那你慢慢睁开眼。”   这样一点点接受会更舒适一些。   苏酒笑道:“好吧好吧,你快放开我。”   林城隽一点点放开怀里的苏酒。   苏酒看向客厅。   一大滩血迹,到处都是。   电视上,茶几上,沙发上,甚至地板上还有尸体被拖拽过的痕迹。   可是,唯独看不到尸体。   苏酒刚要问一声“尸体呢”,一抬头,蓦地对上一双眼球暴突出来,满脸是血的狰狞面容。   尸体竟是被人挂在了天花板的吊灯上面!   “嘀嗒!”   “嘀嗒!”   ……   血液滴落的声音让死寂的房间蒙上一层阴森晦暗的薄纱。   苏酒张了张嘴,良久才发出一个单音节:“啊……”   一只大手蒙住了苏酒的眼睛。   耳边一声轻轻的叹息。   “吓到了?好了不怕了,你先出去,这里我解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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