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暔把藏在手腕上的青龙放了出来,“它也很想你。” 一条小青蛇飞到她的肩头。 用嘴巴碰了碰她的脸,喜悦的眯起眼睛,活蹦乱跳,尤其生动。 狗腿子!别妄想讨好她! 言霏干笑:“心领了。你让它下来。” 谢景暔勾了勾手指,青龙不听话,继续在她周身撒泼打滚,甚至要伸出舌头去舔她的脸。 言霏一脸嫌弃的躲开。 谢景暔连忙拽住青龙的尾巴,揪了回来,“别闹。” 言霏吹完冷风,冻得像个沙雕,缩着脖子就回房间休息了。 她躺在床上玩手机,抬眼间瞥到时间日期,猛然发现明天是她的生日。 言霏没什么朋友,亲人亦不亲近。 她对生日没啥期待,自己买个小蛋糕就心满意足。 她继续睁着眼睛玩手机,刚过零点,微信跳出新消息。 言明朝:“恭贺大寿。” 言霏没理他。 言明朝:“睡了?” 言明朝:“别演了。” 言霏瞄了眼内容,继续打游戏。 一分钟后,言明朝给她发了个红包。 言霏见着红包就忍不住要点。 言明朝:“?” 言明朝:“你是聋子吗?老子祝你生日快乐你不理,收钱的时候,跑的比肉包子打狗还快。” 言霏发了条语音:“你才是瞎子,恭贺大寿四个字,和生日快乐有关系吗?” 言明朝:“那你还钱吧。” 言明朝:“两百块钱还给我。” 言霏动作爽快,将他的微信消息屏蔽掉了。 她舒气,终于能清净玩个手机。 结果,手机消息又跳了出来。 “生气了?” 她正要回复,又跳出三条短信,看着提醒的红点点,她不是很想点开。 “给你个面子,让你请我吃一次饭。” “我这个人是不忍心拒绝寿星的生日愿望,太罪过,快点报地址和时间,我满足你。” “承认吧,你是不是等这天等了很久?” 言霏冷笑,在键盘上戳字:“你记错了,今天不是我生日。” 她不过了可以伐,自恋狂! 言明朝抖着腿靠在沙发上,可能是嫌打字麻烦,直接扔了个通话过来。 言霏手滑接通。 言明朝的声音和刚睡醒没两样,“不要耍大牌,我很忙的ok?” 言霏也是深夜太无聊,竟然还搭理他。 “我现在是三线女流量,档期满没时间。” 言明朝闻言懒懒一笑,“你还挺看得起自己。” 他刚才还困得要命,现在又精神抖擞,“够自信,挺好的。” 言明朝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疯,补觉睡醒,百无聊赖上网刷微博,鬼迷心窍点进她那个粉丝数少的寒酸的超话。 看见她的粉丝都在祝她生日快乐,立马犯贱似的上微信找她。 言明朝感觉他和言霏,起码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继兄妹,勉为其难给她过个生日也未尝不可。 这么一想,他嘚瑟又自信地问:“说吧,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言霏是愿意当个捞女的,不过她对物质没有太高的要求,短时间内也想不到能敲诈的产品。 她说:“要不你直接微信给我转账吧?转个9999,祝福我们兄妹的友谊能长长久久。” 言明朝低笑,“多少?” 言霏:“9999。” 言明朝勾起唇角,“你想的真美。” 言霏有种被戏耍的错觉,怒道:“那你问个屁!” 言明朝大发慈悲地说:“给你转个99吧。” 言霏真没想到言明朝抠门到这种地步,“不必!” 言明朝装作遗憾,“99多好啊,祝你活到九十九。” 言霏只想冷笑,“我也没想活那么久。” “行了,红包已经给你发过去了。” 言明朝还能不要脸地提要求:“记得请我吃饭。” 言霏:“请你吃屁。” 她挂掉了通话,懒得再和他浪费时间。 言明朝意犹未尽还想和她再聊一会儿,嘴里哼着歌,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电话又拨了过去。 言霏摁了挂断。 言明朝跟她杠上了,继续拨继续打。 言霏也不嫌烦,挨个的挂。 两人暗自较劲battle。 言明朝给气笑了,终于停下疯狂打电话的手,改为发消息:“快点收红包。” 言霏切回微信界面,“我看不起你的九十九。” 言明朝:“你点开,不止九十九。” 言霏打字很快:“红包最高两百,没有点开的欲望。” 言明朝:“没看出来你这么势利。” 言霏爽快承认:“霏霏和钱钱forever在一起,永不分离。” 言明朝也不缺钱,放下让她等着的狠话后,疯了似的给她发红包。 “噔”“噔”“噔”的声音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言霏的手机差点没被他的红包轰炸报废。 她在聊天框里往上滑,手指都磨痛了才扒拉完。 红包多的令人眼花缭乱,少说得有五百多个。 言明朝:“有骨气就别点。” 言霏:“......” 言霏:“我没骨气。” 她收红包收的手软,拆完所有红包,微信钱包里多了十来万块钱。 战利品颇为丰厚,今晚聊的很值。 她给言明朝发消息,“哥哥以后请多多找我聊天哦。” 言明朝:“......” 糟糕!言明朝中了奸计,被言霏骗去一笔巨款。 他没有回。 言霏赚了一笔大的,心满意足放下手机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言霏准时起床,裹了件白色羽绒服下楼吃早饭。 帽子戴好,拉链拉到最上,脸藏在衣服里,只留一双黑眼珠溜溜的转。 酒店附近就有家专门做早餐的小饭店,隔得老远都能看见蒸腾的雾气。 外边零下几度,风又大又疾,吹的她眼睛疼。 言霏把自己的双手藏在衣兜里,走路姿势看着有些笨重。 路面结冰,她只敢像只小企鹅似的挪动,拉开玻璃门,找了张空桌子,点了一份清淡的小馄饨。 身后的玻璃门推拉声来了又去,屋外的冷风趁机往里钻了点,男人就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耳朵已经被冻的通红,一宿没睡,眼睛也是熬的通红,睁都快睁不开。 他也不嫌生疏,在言霏边上坐了下来,“早啊,给我也点一份。” 言霏吃了一惊,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