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抄起床边的大刀就要砍我。 见我身手敏捷,还不忘吹口哨关门放狗。 玛德,四打一,不要脸。 我拼死逃了出来。 吓死我了! 我带着一身的伤回来了。 皇上这段时间气也消了不少,见任务失败,竟也没说什么,反而赏了我不少银子。 我干这么多年暗卫,第一次见着这么多赏钱,开心死了,当场表演了一个喜极而晕。 首领羞愤地踹了一脚我的身子。 然后才扛着我回家。 等我醒来,就看见首领脱的像个白条鸡。 我掀开被子,神情恍惚地看着自己,居然也脱光光了。 这......这......难道是潜规则? 首领把我踢出了房门,说昨晚我又哭又喊,还吐了他一身,又没喝酒,不晓得我哪里来的疯魔。 他没办法才把我们两人给脱光了。 他说他是钢铁直男。 真有意思,说的就跟谁不是钢铁直男似的。 其实有的时候我更想在市井中愉快地杀猪。 猪比人更值得珍惜。 可惜我不能。 首领说,咱们暗卫,世代都要活在黑暗中。 我抬头看了一眼刺目的太阳,决定不反驳他。 杀画出任务的时候死了,被镇远将军砍死的。 尸体拖回来的时候惨不忍睹。 首领面无表情地替他收了尸,然后告诉我们:看到了吧?这就是失败的下场! 我跟杀墨互相对视一眼,谁也看不懂对方眼里的情绪,毕竟皇上还在琢磨着抢镇远将军的老婆。 他猴急猴急的,生怕姑娘被镇远将军给睡了。 首领问我们接下来谁去。 我捂着隐隐作痛的伤口,回绝道:可别再派我去了,那个大变态杀人不眨眼,比我们还心狠手毒呢! 然后我就被首领再次踢了出来。 首领问我,要不要去把酒言欢? 我看他的眼神,不像出去找乐子,更像要跟我做最后的告别。 于是冷漠的拒绝了。 首领说,好歹还有同床共枕过的情谊,为何如此冷淡? 我面无表情跟他说,因为他唧唧没我的大,不配跟我寻欢作乐。 首领掏出手里剑说:受死吧! 镇远将军是个狂得不能再狂的人。 他杀人如麻、处事狠辣无比,真不知道皇上干嘛想不开,非要跟他作对? 杀不了他,就非要夺他的姑娘! 我这次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顺利摸到美人房中,拎着昏过去的美人,跳出了将军府的墙头。 镇远将军急疯了。 他发布了追杀令。 如今姑娘醒了,哭得昏天黑地,我不会哄,就掏出干粮饼塞进了她嘴里。 呼~终于安静了。 姑娘大概看透了我,拽着我的袖子擦眼泪、擤鼻涕,我虽然嫌弃她,还好,至少不哭了。 她说她叫屑亭北,刚跟家里的小奶狗和离,就不小心招惹了镇远将军,结果别说睡男人,她现在连个雄性都看不见。 后来她不感慨命运无常了,她跟我谈人生,谈理想,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可惜我一句都听不懂。 我默默地往后挪了挪屁股,不为别的,我就没见过这么话唠的娘们...... 姑娘以为自己的女主角光环会打动我。 真是天真! 我们直男无所畏惧! 我俩艰难地逃回了帝都。 一路上喝多了黄沙、吃多了冷硬的馒头,再美的姑娘都变沧桑了。 姑娘面见皇帝后,哭哭啼啼地说着这一路的遭遇,试图用眼泪攻击他。 皇上面无表情,死死盯住姑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捂着镇远将军府里的恶狗咬出来的伤口,找首领报销。 首领顾左右而言他,问我,那姑娘如何? 我挠了挠头,说除了漂亮点,懂的多了点,性格温柔点,笑起来甜了点,好像也没什么优点了。 首领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我。 镇远将军十几年不曾踏入京城,如今为了个姑娘蹿了回来。 看吧,这就是爱情! 这天上朝,殿里是我和杀纸值班,我在房梁上看见镇远将军身穿盔甲,被协理大臣骂了个狗血喷头。 我看着协理大臣喷出来的口水,不知道为何竟想起了那些童子尿。 果不其然,镇远将军皱了皱眉头,将他一拳打飞了:“你嘴里一股味儿!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