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姜意忽然定定看住她，“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还记得吗，丝毫不记得了吗？”　　 姜雪躲避的低下头去，“不记得了。”　　 “撒谎！”姜意很快拆穿了她，“你不跟我说实话，我便让你嫁不成恒王。”　　 姜雪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都有了他的孩子了，我不嫁给恒王还能嫁给谁？”　　 姜意悠悠道：“那又如何，同本宫有什么关系？”　　 “雪儿，人都是会变的，姐姐也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姐姐了。”　　 “你不跟本宫说实话，本宫不仅仅不让你嫁给他，还送他去地狱。”　　 姜雪连忙道：“我说，我说。”　　 “我早前的时候确实一点儿也不记得了，是在不久之前的时候，偶然听底下人说起淑妃之死的时候，方才晓得了一切。”　　 “所以即便是这样，你也要嫁给恒王吗？”姜意心中稍安，还好，还好姜雪没有在更早的时候背弃姜家，她又问道：“他害了我们一家，我们的父母都因他们而死。”　　 姜雪怔怔道：“可是我有了他的孩子啊。”　　 “那些记忆太久远了，久远到我已经不能感同身受了，我只知道我现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是恒王和这个孩子了，我喜欢恒王。”　　 “而且......”　　 她生怕姜意不让她嫁给恒王，又咬牙道：“而且姐姐不也嫁给了皇上吗？”　　 “说起姜家之死，这皇家中的哪个人能脱得了干系，姐姐能嫁给皇上，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嫁给恒王呢？”　　 “姐姐未免也太自私了。”　　 这话问到了姜意的心坎上，她仔细想了想，然后抬头看向姜雪，“不，本宫和你不一样，李昭和李嵩也不同。”　　 “李昭他从未想过利用本宫，从未抹去过本宫的记忆，从未将本宫视为过一个棋子啊。”　　 “姜雪，你看不明白吗，还是说你看得明白，偏要装糊涂。”　　 姜雪哭得越发厉害，“不，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想嫁给他。”　　 “他们都死去那么多年了，姐姐为什么非要记得那么多仇恨，活得开心一点，简单一点不好吗？”　　 “还是说姐姐自己过得不开心，就也让我不开心。”　　 “你......你不会是对恒王还有心思吧？”姜雪忽然警惕的问道。　　 姜意有些疲倦，她说：“雪儿，你是本宫的亲妹妹，哪怕本宫对你心寒，也总是记着从前的情分，你若能舍了恒王，本宫许你一个锦绣前程。”　　 姜雪咬唇道：“没了恒王，我宁愿死。”　　 “当真如此？”姜意幽幽道：“那你不要后悔。”　　 “你回去吧，你们尽管成婚，本宫和皇上都不会过去。”　　 姜雪又跪下求姜意，“姐姐，你就跟我去吧，不然王爷会怪我的。”　　 姜意不予理会，她让人将姜雪给请了出去。　　 姜雪依旧没有走，她挺着个大肚子就跪在外头，赌的就是姜意心软。　　 可直至姜雪晕了过去，姜意也没有出来。　　 姜雪被人抬着送到了恒王府上，恒王瞧姜雪这模样，便知结果不太好。　　 他让底下人好生照顾姜雪，自己却要抬步走了出去。　　 姜雪悠悠转醒，看到恒王要出去，不顾一切冲上来抱住他，“我知道这次让王爷失望了，我再去求姐姐，一定让姐姐和皇上过来。”　　 “王爷，我都有了你的孩子了，你为什么待我比从前更冷漠了。”　　 恒王“嘶——”了一声，厉声呵斥道：“你放开本王。”　　 “本王让你放开，你没听到吗？”　　 姜雪怔怔的松开手，恒王近乎于落荒而逃，到了书房里，他又做贼一般的瞧了瞧外头，将外衫褪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胸口，这般放松了一会儿，方才再将束胸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