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内热火朝天,产房外人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 幻雷直接跟护士小姐吵了起来:“快让我进去,我要抱我儿子!” “对不起,先生,上官女士不想见您,也不希望您触碰新生婴儿,还有,这也是您女儿特意嘱咐我们的。” “先生……先生?你就是这样跟你老板和主人说话的?” “抱歉,幻雷先生,我们已经不归您管辖了,如果您还有任何疑问,请直接与您的女儿或者您的原配夫人商谈,谢谢配合。” 幻雷被怼的一无是处,在这么多人面前既丢尽脸面也不敢造次,毕竟一个为了攀龙附凤连老婆都杀害的男人,谁会把他放在眼里呢。 产房附近被围的水泄不通,大殿空无一人,伽马被梅丽莎拽到了僻静的殿堂角落,他很久没见梅丽莎这么开心了,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又回来了。 “姐夫,你想不想再合一次?”梅丽莎狡黠的目光盯着伽马,仿佛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有个坏主意。 伽马迟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和我……战机都没了,怎么合?” “我看世宗用生物能也成功了,我们试试!” “这……” “好不好嘛!姐夫!” “好,悉听尊便。” “嘿嘿——” 一簇白色光芒冉冉升起,二人背靠背旋转飘浮又降落,清冷的大殿被华光浸润升温,满目疮痍瞬间变作整洁一新,就像做了个大扫除。 光芒散尽,二人也同时换了新衣——琼花流苏仙侠情侣装。 “……梅丽莎?”伽马转身,满面惊疑又幸福的凝望着美艳动人的梅丽莎。 梅丽莎绽开天真可爱的笑颜:“嘻嘻,姐夫,我逗你呢,我就是想给你换身衣服,不想让你灰头土脸的。” 伽马再也忍不住了,两步冲到梅丽莎身边,捧起那朝思暮想的面容,他终于如愿以偿吻了她。 梅丽莎受宠若惊但一点也不抗拒,她缓缓闭上了眼,记忆中这是第一次被姐夫吻,可是潜意识里却好像已经有很多次了。 伽马渐渐恢复了理智,松开梅丽莎,他气息微喘:“对不起,梅丽莎,我……” “姐夫,看着我——”梅丽莎搂住伽马,主动贴上了温柔的吻。 幸福来的太突然,不,应当是久违的幸福终于来敲门,二人深情相拥,梅丽莎沉靠在伽马怀里,懒懒的不想起来。 “姐夫,我们该过去看看了,说不定姐姐已经生了呢。” “不,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可现在是姐姐最艰难的时候,她需要我们,只有安顿好姐姐,我们才能没有顾虑,对吧,姐夫?” “好吧,我听你的,不过……你还要继续叫我姐夫吗?” “讨厌……让我想想……” 二人手牵手来到产房外,一对郎才女貌,令人欣羡又诧异,伽马这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不过他的所作所为,是人都能理解,守着那样一个吸血鬼老婆,不是谁都能挺过来的,何况那个女人是他命中克星,带给他的灾祸实在够多了,如今伽马翻身得到幸福,相信所有人都会祝福他。 幻雷瞥了一眼,不禁暗自感慨:伽马若是早能开窍,做他的女婿,说不定后面的破事就不会发生了,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婴儿的啼哭声热闹了起来,好像是又多了一个,护士小姐推门探出头:“伽马先生?恭喜,您太太生了个女儿。” 护士是特意看到伽马之后才公布喜讯的,这让伽马显得非常尴尬。 幻雷赶紧堵在门口,禁不住笑着流泪:“太好了,我又多了件小棉袄!” “不好意思,是伽马先生的女儿哦。”护士小姐很难为情。 幻雷咧嘴大笑:“不知者无罪,孩子是我的,小姑娘,你能明白吗?” “抱歉,可能是您搞错了吧,孩子真是伽马先生的。”护士小姐看起来像在抬杠。 幻雷一脸不高兴,伽马慌忙辩解:“对不起,你们不知情,孩子确实不是我的。” 伽马因为羞愤难堪,不由自主捏紧了梅丽莎的手,梅丽莎自然能够体会到姐夫和父亲的心情,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既然丑事已经公开了,也只有勇敢坦然面对才能释然。 护士小姐察言观色,好像明白了,她不得不认真解释清楚:“是这样的,卡拉女士委托我们第一时间做亲子鉴定,她提供了伽马先生的基因样本,所以我们才得到了准确的结果……” 围观者发出声声惊叹,这个反转简直令人意想不到,之前丑闻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却是这样的结果,这段时间以来为伽马感到惋惜和抱不平的人都沉默了。 伽马与梅丽莎顿时像一对石化了的雕像,而幻雷暴跳如雷揪起了护士的短发:“你们耍我!孩子明明是我的!” “幻雷先生,您可以对我无礼,但请不要质疑检测结果,别忘了所有设备都是您当初一手建立起来的,你们如果不信可以自己再去测一遍。” 护士小姐推开幻雷,正准备关门,里面又传出新鲜的啼哭声,大家顿时一拥而入:“心惠!” 梅丽莎半天才缓过神来,她松开伽马的手,低声说道:“姐夫,你先进去看看姐姐吧……” 众人交头接耳,婴儿啼闹,护士忙乱,声声交织不绝于耳,伽马迅步冲到卡拉床边,看着妻子的辛苦模样和护士怀中的婴孩,伽马支吾难言。 “老公,快抱抱我们的女儿……”卡拉流下热泪,她心里很清楚,丈夫此刻能出现,就代表着她不会再失去他了。 伽马气颤声抖:“为什么……不会的……你不是害怕天堂石吗,我明明看到你疼的很厉害……” “老公……那是因为我太紧张了……我很害怕……我好害怕失去你……”卡拉哭着滚下床,跪在伽马身前。 两旁的护士连忙去扶:“先生!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产妇呢!” “天意弄人,难道这就是我的命……”伽马哭颤着沉落双膝,心中苦海无边翻腾,梅丽莎的温存终究石沉海底。 瞧这一对互跪的苦命鸳鸯,幻雷摇了摇头,还好,他还落了个儿子,总算挽回一点损失。 不过上官花嫁从他进屋到现在连一眼都不瞧他,这让幻雷坐立难安,他转而想去抱儿子,却被蓝蔷薇轻松挡掉,拒绝的理由竟让他无言以对—— “我认为你现在应该和他们一样去那边找心惠,你不会忘了你老婆吧?” 幻雷灰溜溜离开,蓝蔷薇抱着梵帝回到床边,与上官花嫁相视而笑。 “花儿,我要当梵帝的干妈,你没意见吧?” “你本来就是嘛……对了,你怎么不在春蓝宫守着春呀?” “反正马上都要复活了,我还是想赶紧过来陪着你。” “薇儿,你可不要辜负春才是。” “哦……花儿,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我想……诶?他怎么了?” 上官花嫁透过门外望见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悲惨面孔,那是蜷缩在阴暗墙角里正瑟瑟发抖的冥漫天。 蓝蔷薇说自己刚来不清楚,一旁的护士小姐告诉上官花嫁:“他呀,为了保你,搭上了自己的命。” “什么……” “听说是半身不遂还是怎么了,反正挺吓人。” “怎么会这样……” “美女,你可别起恻隐之心,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还想打你的主意,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护士小姐赶紧把门关上,然而上官花嫁敞开的心扉却再也合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