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快穿:美人爱撒娇,反派魂会飘
   急促的枪响不绝于耳,子弹从房屋这一头扫到另一头,大片的木屑坍塌,碎石横飞。   到处都是尖叫声,奔跑得那样惊惶。   扑来的石块被谢循挡开,从上面砸下来的木屑却落在他头上,在他的侧脸旁滚落到她的脸颊上。   谢循看了她一会儿,指节弯曲,替她扫去那几片木屑。   她眨了一下眼睛,盈亮又澄澈的眼底倒映着他,这双眼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仿佛看着她的全世界。   谢循无可救药地被这种错觉吸引,不舍得移开一点,从没有那么一刻那么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完了。   外面有脚步声匆匆上楼,一行人从包厢外跑过,枪声变得零落,夹杂着几声严厉和呵斥和警告。   “站住!老子叫你站住!”   “糟糕,他跳楼了,快拦住他。”   “不,杀了他,快!”   紧接着又是密集的枪声,砰砰砰和人体坠楼的闷响。   声音就在外面的走廊,却似乎都离他们很远。   一个厚实的檀木柜子隔出这片狭小的空间,耳边最为真切的只是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声。   唐挽面色略带苍白,唇瓣有些紧张地微抿着,沾满谢循的血的双手不知道往哪放才好,试探着抓住他的衣领。   他注意着她的举动,唇边多了一抹浅笑,低哑的声音放缓了安抚道:“别怕,我们现在很安全。”   她嗓音很轻,落在耳中十分温软:“你的手臂受伤了。”   他心一软,黑眸里映出了柔和:“小伤,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偏头不再和他对视,听着外面的动静,轻声道:“他们在做什么?”   谢循答道:“是乔博彦的声音,那就是督理府在追杀敌人吧。”   枪响彻底没了之后,谢循推开沉重的檀木柜子,带她起来。   他们现在身上都颇为狼狈,她一袭绯色旗袍沾满了木屑,精美的缠枝花卉绣片倒是没有落灰,只因他当时在她身上,给她挡了许多。   她刚想抬手拢一拢散乱的头发,可满手的血迹让她无从动手,他忽然将衣摆塞到她手里,大掌握着她的手,三两下给擦拭干净了。   她低眸看着,顺着他的手望向他的手臂,那里还有源源不断的血迹渗出,布料都染成了深色。   可那里……没有枪口,甚至衣裳都没有破损。   他当着她的面,拿起地上的碎瓷片,重重划破了晕开成深色的布料,这下他就从一个狼狈的人变成受伤战损的人了。   唐挽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挑了挑眉。   谢循对她笑了笑,他现在化名是邵恒,对她道:“邵某让唐小姐见笑了。”   他并不解释,他是昨天受的伤,刚才是伤口裂开了,他不能告诉她他此刻把伤势装作成此刻受的伤是意欲何为。   他不说她也知道,目的只有一个,不为别的,他只是必须隐瞒伤势的由来。   谢循顶替徊省富商邵家的三少爷邵恒,作为邵家的代表,前来榕省,与榕省的督理商谈重建火车站的事。   这只是个幌子,谢大帅命令他搜出榕省督理乔豫勾结外敌的证据,好出兵收拾乔豫才是真。   邵家的背后站着谢大帅,以邵家的身份过来,乔豫不敢直接拒绝重建火车站,但同时他一点都不想同意,生怕火车建好之后,谢大帅的兵力直入榕省。   所以谢循的行动非常机密,也非常危险,乔豫无时无刻不在忌惮着他,和他打机锋。   昨晚谢循就偷偷潜入督理府,窃取了一部分乔豫与外敌来往的电报,右臂中枪。   省中心从昨晚就开始追查他,他还光明正大在督理府行走,还约见唐家人,商量邵家和唐家建立水路贸易的事。   这或许才是真实目的,火车站又是一个幌子,徊省的军队,要从水路切入。   谢循来到榕省有一个月了,已经和唐挽约见了三次,今天就是第三次。   唐挽还没说话,破烂的门口就冲进来几个人,哭天抢地地扑到唐挽面前:“唐小姐,万幸,万幸你没事。”   唐挽要是在他家的茶楼出事了,唐家就不会放过他们了。   唐挽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再裹好肩上的墨色披肩,把他们拉起来。   她的随身保镖当时守在门口,被子弹打中,受了重伤,被紧急送去医院。   唐挽和谢循走下楼,楼梯都岌岌可危,谢循抬手让她搭着他,她也不客气,右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小心地走下楼。   到了拐角,就能看见外面一片狼藉了,乔豫之子乔博彦面目狰狞,正在发泄一般用力踢着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唐挽搭在谢循手上的手不由得收紧,她转头看他,见到他看着那尸体,黑眸里都是沉静和无声哀伤的汪洋。   那是他的手下,可他什么都不能做,只是淡淡地收回目光,对她关切地道:“唐小姐,场面血腥,邵某送你回去吧。”   她站住脚步,把一张手帕递给他。   他没看一眼手帕,只是注视着她。   她干脆亲自动手,用手帕绑上他的手臂伤口,雪白的帕子一下就被鲜血染红了。   她抬眼望向他,声音轻柔:“流那么多血,你不会疼吗?”   他勾了一下嘴角,又落了下来,“还好。”   唐挽不再看他,踩着一双半高跟,哒哒哒地朝着还在耍威风的乔博彦走去,扬声道:“乔少好大的威风,一顿枪雨洒下来,也想打死我吗?”   唐小姐是榕省的明珠,扬起下巴的时候,骄矜又骄傲,谁也看不起,谁也高攀不起。   她现在确实在气头上,看见乔博彦就气,后者看见她,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直勾勾地盯着她,陪笑道:“哪能啊,唐小姐竟然在这茶楼里吗?幸好你没事,不然我心都会碎掉。”   唐挽冷冰冰地道:“像你这样随意动枪,哪管得了我的死活,我看你就是想连我一起杀了。”   乔博彦一副叫苦不迭的样子,转头就将自己的警卫一脚踢倒,给了两脚,骂道:“你是怎么办事的,唐小姐在茶楼里怎么不提前报告给我,你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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