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快穿逆袭:女配她茶香四溢

第9章

   魏青阑是聪明的。   她是故意在徐子鹭面前提起温幼梨像扬州瘦马,不过随即“哎呀”一声,话锋跟着掉转,“我...我怎么能这样说温妹妹!”   徐子鹭哄声安慰,“我知道青阑不过是拿幼梨打个比方,并非有意所指。”   魏青阑连连点头,“还是子鹭哥哥最为了解我。”   “只是...”徐子鹭试探问着魏青阑,“你刚才说顾首辅喜好扬州瘦马的事情可有把握?”   “真假我也说不清,就是有次听我父亲和他幕僚们提起过一嘴。”   魏青阑父亲是当朝礼部尚书魏宗衡。魏宗衡沉稳内敛,不是爱嚼舌根的人。   这话如果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徐子鹭只信三分,倘若是魏宗衡...他便信有七分。   魏青阑长叹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毛笔。   徐子鹭回神,站在她身后俯身去看桌上写好的那首诗。   “今朝乘风醉,明日暮西归,待到春日时,只盼郎君回。”徐子鹭情不自禁读出魏青阑所作的诗,“诗是好诗,只是我怎么感觉青阑妹妹是在借诗消愁。”   魏青阑抿唇,“我与子鹭哥哥情投意合,奈何...”   奈何多了温幼梨那个低贱的东西!   “我已和温妹妹说过了解除婚约的事情。”徐子鹭轻揽着魏青阑肩头,眼中爱意翻涌,“今生今世,子鹭只想求娶青阑一人。”   魏青阑环住他腰身,半边小脸埋在他怀里。   “要不是当年你在寺庙山脚下救了我,恐怕如今我也早成枯骨一堆了。我徐子鹭的命和人,都是魏青阑一人的...”   怎么又提这件事!   魏青阑眼中闪烁着惊慌,赶紧岔开话,“可温妹妹不同意退亲,就算世人眼中你我般配,但是婚约尚在,温妹妹就该是你的妻,而青阑...青阑只配为妾!”   徐子鹭听出她字字哽咽,心头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一下。   他最为珍爱的人,难道真的要委屈给他做妾么?   “天意如此,也是造化弄人。”魏青阑,“顾首辅喜爱扬州瘦马,温妹妹恰好又是那般扶风弱柳,要是温妹妹能得顾首辅的垂青成了首辅夫人,这也是成全了温家门楣风光,更是成全了你我。”   ...   温幼梨没直接过去打扰徐子鹭和魏青阑你侬我侬,她在徐府花园里闲逛着。   4399给她插播着书房中的画面。   “有意思...”温幼梨采了枝艳黃色的迎春花拿在手里把玩,“魏青阑这是想把我给卖了,还让温家替她数钱呢?”   4399看着两人相拥在一起的画面气不打一处来,“您就放任他们俩勾勾搭搭啊,还不赶紧去抓奸!”   温幼梨慢条斯理捏了捏迎春花的花瓣儿,“着什么急,等两个人干柴烈火快燃起来的时候再去抓奸,岂不是更有意思?”   “还有啊,让她魏青阑觉得自己吃定徐子鹭的时候,我再去把徐子鹭给抢走,是不是也更有趣呢?”   4399毛骨悚然看着温幼梨唇梢挂着的娇笑。   它一点儿也不觉得有意思,只觉得可怕、瑟瑟发抖...   眼瞅着徐子鹭和魏青阑眼神缠绵,两人的距离也慢慢拉近,温幼梨整整衣裙,笑得天真烂漫往不远处的书房跑过去。   “子鹭哥哥,你府上的迎春花可真——”   眉梢眼角都挂着笑意的温幼梨推开书房的门,在瞧见房中男女那近乎要碰在一起的唇瓣时,甜丝丝的笑意凉在了她脸上。   魏青阑不慌不忙把徐子鹭推开,她知道温幼梨什么都看见了,既然都瞧见了,她也没必要遮遮掩掩。   她魏青阑就是喜欢徐子鹭,哪怕徐子鹭和温幼梨有了婚约,她也要把人给抢到手!   她是京城第一贵女,又是当朝皇后的外甥女,这世上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温妹妹...”魏青阑佯装愧疚低下头,“我...我...”   徐子鹭只当魏青阑脸皮薄,何况他也舍不得魏青阑在他面前受委屈,便赶紧出声解围,“青阑你先回府吧,过两日就是书院比试了,且好好准备。”   “那青阑就不叨扰子鹭哥哥了。”转过身,魏青阑冲温幼梨勾唇一笑,眼中的得意明昭昭。   魏青阑今日穿了身艳色衣裳,而一袭素色鹅黃长裙的温幼梨被她衬得娇柔可怜,招人心疼。   待人离去后,徐子鹭忙把书房门给阖了起来。他是担心温幼梨撒泼把事情给闹大了,一旦闹了起来,先不说自己,总归对青阑的名声不大好。   “幼梨...”徐子鹭喊了温幼梨一声,想再和她商量商量解除婚约的事情。   他去瞧少女的小脸。   眼眶和鼻子通红着,眼泪在眼窝里打着转,硬是睁大眼不让泪珠子掉下来。   她唇瓣一直在颤抖。   肩膀、手指也都是颤的...   徐子鹭皱起眉,那些伤人的话都到了嘴边竟然说不出半个字。   温幼梨忽而展唇一笑,随着唇瓣弧度弯了起来,她眼底刚才拼了命忍住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往下落,往下砸。   “对不起子鹭哥哥...”温幼梨边笑边哭,胸口剧烈起伏着,说话断断续续喘不上气,“是...是幼梨不好,幼梨进来该先敲门的。都是幼梨不好,子鹭哥哥别生人家的气...”   “我下次一定...一定会记得敲门,不会打扰子鹭哥哥的。幼梨是觉得迎春花好看,想赶紧拿给子鹭哥哥瞧瞧。”   “是幼梨今天来的唐突了,应该和子鹭哥哥打...打个招呼再过来的。”   徐子鹭自小和她一起长大,两人青梅竹马,看她哭成这样,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何况他也一直把温幼梨当成妹妹看待。   徐子鹭伸出手想摸摸温幼梨脑袋哄她,她小时候也如此爱哭,他拍拍她脑袋也就好了。   徐子鹭刚把手伸出去,温幼梨猛地往后一躲。   她流着泪,却笑呵呵又说,“幼梨没事,子鹭哥哥不用哄我了。沙子太大迷了眼,这会儿有些难受,幼...幼梨就先回去了。”   说完,她提起裙子往外面跑,哭红的眼睛像是只小兔子。   “幼梨——”徐子鹭追了几步,没追上。   书房里墨香渐退,唯有地上孤零零的一枝迎春沁人心脾。   徐子鹭俯身捡起那枝迎春花,脑海莫名浮现出刚才少女手执花枝推门进来的模样。   ...   夜畔人静,躺在榻上小憩的阿煦倏然睁开眼睛。   杀手的五感比常人都要敏感许多,他好似听见庭院里有呜咽的哭声。   阿煦抬手从怀里掏出雪缎,又娴熟在脑后打了个结。   他寻声掠去,在庭院里的凉亭寻到了那哭声的主人。   少女身着入睡时才穿的单薄纱衣,长发垂落在薄背后,一丝一缕被风儿拂吻过。   她身子瘫软在石桌上,手里握着已经空了的酒盏。   阿煦拎起酒盏旁边的酒壶。   也是空的。   “为何不是幼梨,为何子鹭哥哥不喜欢幼梨...”   阿煦听她又哭了起来,哭声委屈又克制,像只受了伤独自舔舐伤口的小猫。   阿煦蹲下身子,手掌在她起伏颤抖的肩膀上轻轻拍打。   温幼梨把泪痕遍布的一张脸从臂弯里抬起来,目光迷离望着面前的少年。   她抽噎着唤他,“子鹭哥哥...子鹭哥哥来看幼梨,是不是不生幼梨的气了?”   这是将他认错成了她的未婚夫婿?   阿煦拧起好看的眉。   倏,满脸泪的小哭包环紧他脖子、扑进他怀里,那满是酒香的唇瓣也覆上了他冰冷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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