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快穿逆袭:女配她茶香四溢

第473章

   “点上蜡烛便不会冷了。”   绮丽的火焰将黑暗的屋子照亮了一些。   温幼梨先看到的,是一身艳红的长袍,还有那张森冷阴郁的一张脸。   他与她面对着面,也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姿势和她截然不同。   檀迟西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火折子站起身,走到一处去点蜡烛,“公主不是喜欢礼佛么?杂家刚在公主睡着的时候,在这殿后给公主布置了一间佛堂。”   蜡烛悉数点亮,一寸寸将屋内的景象照出。   男人一身红衣背对着她,而他面前先是一方佛台,佛台后摆着姿态各异的佛像,一尊尊没有上百也过五十。   那些佛像无一例外,睁着眼睛神色肃穆看向她。   看着身无寸缕的她。   “公主可还喜欢?”檀迟西转过身来,薄唇吹灭手里的火折子。   “不要...檀迟西,不要这样对我...”她颤着身子哭,眼泪簌簌顺着面颊滚落。   “啧。”他丢下手中的火折子朝她走过来,手指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跟他对视,“公主明明是高兴的,怎么哭起来了?”   “疯子...”她骂。   “你早该知道本督是疯子的。费尽心思勾引本督,本督愿意与你玩了,又想用下贱的手段再去勾引旁人?”他俯下身,抵住她的鼻尖轻蹭,声音缱绻又缠绵。   “温幼梨,你把本督当成什么?”   她细细喘着气,眼睛心虚从他面上挪开。   “看着本督!”一声冷斥让温幼梨直打哆嗦。   檀迟西看着她,看她身抖如筛像是秋日枝头要凋零的残花。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他从手腕上取下她的菩提佛珠,手指摩挲着那颗颗拇指般大小的珠子,红唇哂笑一声,慢慢屈膝在她面前跪下身子。   冰凉的珠子颗颗浸润湿透,白玉似的脚背一次又一次绷紧松开。   恍惚时,他吻咬上她的耳垂,笑得阴恶。   “殿下想让谁来救你?是菩萨,还是霍雍?”   霍雍坐在书房里,手中捧着一枚梨花玉雕,他怔愣望着那枚小巧的玉雕,连书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都没察觉到。   柳氏知晓他今日淋了雨,这不小厨房刚熬好了姜汤,她亲手端过来给他送。   当然也不全是为了送姜汤,还有想探探与长公主相处如何的意思。   “雍儿,瞧什么呢?”   霍雍手指一顿,很快便把东西重新收了起来,揣在怀里,“没什么。”   柳氏知道他沉默寡言的性子,问得多了,他嘴上虽不说,面上却会表示出不耐烦。   “这是厨房煮的姜汤,你快趁热喝了。”   霍雍“嗯”声接过,仰头饮尽将瓷碗还给柳氏。   柳氏咳嗽一声,没忍住还是问了起来,“那御猫...可还给长公主了?”   “嗯。”   “长公主可是高兴啊?”   “不早了,娘亲早些歇息。”   柳氏瘪嘴垮脸,知道这是儿子赶娘走呐。   “你也早些歇息吧,过些日立后大典可记得去。二房的灵玉...被陛下册封了贵妃。”   听到柳氏这般说,霍雍不由想起今日在灵安寺少女对他说的那些话:   霍雍,我嫉妒你是儿郎。   嫉妒你可以征战沙场,骑马去看胡杨...   “娘亲。”霍雍唤住要出门离去的柳氏。   柳氏转回头瞧他。   “我打算去北镇抚司当值。”   “你...你刚才说什么?”   火烛下,那双漆黑的瞳仁泛着坚定的光亮,璀如白昼。   柳氏静默了一瞬,后止不住地哽起声来,“你要入仕为将?”   霍雍盯着她悲彻的面庞慢慢站起身,绕过书案走出来,又撩开衣袍跪了下去,“当值为将定会让娘亲担心,是霍雍不孝。”   “不...”柳氏快走两步到他跟前,手指抚上他发顶,“娘从来没这样想过!娘一直不提让你入仕,不是娘私心怕你有个好歹,而是娘担心你走这一趟路,总能想到你父亲与祖父,娘是怕你伤心。”   “雍儿,你是将才,习武又刻苦!早晚用功,四季不休。”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自你小的时候,娘亲就知道这小小京城困不住你,现在你决意入仕,娘亲欣慰还来不及,怎会怪你不孝啊孩子!”   ...   一场秋雨残花落,两阵秋风万树枯。   眼瞧着天黑的愈来愈早,立后大典也快到了。   温幼梨抱着乌云在殿外荡秋千,估摸算了下日子,也就还剩下三天。   自那日佛堂事后,檀迟西就没再来过雀云朝歌殿,福临也被他唤了回去,两人就这样僵着。   乌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温幼梨怀里,喵叫着跟她闲聊,“也是奇了怪,我以为那日后檀迟西的黑化值会上涨。”   “不出意外的话,他接下来的黑化值都不会有涨动。”   “您还真是有信心。”   温幼梨赤脚踩在地上,小腿懒散晃着,“不是我有信心,而是他的心先乱了。”   “可他的黑化值也没减少啊?”   “他都忍不住张嘴舔了,你还指望他黑化值涨到哪里去?”   那日去灵安寺,她就是有意让檀迟西知道的。   她先算准了柳氏会撮合她跟霍雍,故意离开为他们二人留出空间。   接着又算准檀迟西见她迟迟不回宫,会在宫门外等她的马车。   当檀迟西瞧见霍雍从她马车上下来时,那一刻的嫉妒与醋意会掀翻他的所有理智。   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得到了些温柔就只想紧紧握牢,不给任何人偷窥觊觎的机会。   她算准了他会疯。   而她要的,就是逼他发疯。   有些东西付出的感情越多,割舍时就越舍不得。   她在佛堂里哭的那般凶,又颤的那样厉害,她不信檀迟西心如止水、无动于衷。   这么久,他不来雀云朝歌殿便是最好的证明。   他在躲她。   这反应这比掉黑化值划算多了。   温幼梨挠挠乌云的下巴,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温元夕跨进雀云朝歌殿,入眼便是这样一幕...   少女一身熏紫菱鲛纱,赤足点地悠闲晃着秋千,膝间还趴着一只黑色狸奴。   她时而晃着腿,时而用指尖逗弄着膝盖上的猫儿,整个人慵懒惬意,好不自在。   有时荡了高些,风吹开层层菱纱,细软的小腿跟一截玉藕般,白嫩的让人想覆掌亵玩。   “长公主,陛下来了。”绿腰回禀着,又扬了扬手中盘子里的东西,“凤仙花汁也捣好了,公主可要现在染蔻丹?”   温幼梨停下秋千,抱着乌云缓慢站起来,“元夕。”   少年安静无声。   “温元夕!”她声音沉了沉。   温元夕眼皮猛颤回过神来,低下头怯怯道,“长姐...”   “你可会染蔻丹?”   “元...元夕不会。”   “不会可不行。”少女抱着猫往殿内走,“都要娶妻的人了,这些房中雅趣总要学的。”   “元夕愿为长姐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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