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何!?” 在听到何时了这个名字时,我“蹭”的一下站起身来,目光中闪过一丝震惊。 我深吸了口气,这因果还真是说来就来... 不过华夏姓何的人那么多,万事也总有“巧合”这么一说,至于另一半地图的事...就该如凌神烬所说,不可操之过急。 在何时了的注视落到我身上后,我又很快恢复了平静,重新坐下后说道,“抱歉,刚才失态了...” 何时了微微颔首,并没有说什么。 沉默片刻,何时了问道,“陈大师不在么?” “我师父出远门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我笑着说,“你刚才貌似说...是找我做生意的。” “何小姐,不知道您碰上了什么难事?” “我叫宋流年,跟随家师陈不夜修行多年,你遇到的难事,或许我能帮你解决。” 何时了垂头叹了口气,当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多了一抹微不可察的恐惧,“是这样的,我需要你跟我去一趟上京,就在三个月前,我买下了一栋公寓...” 说到这儿,何时了整个人突然一怔,随即颤抖着伸手指向我的身后,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惊恐震惊的画面一般,连声音都吓得沙哑了起来,“你...你...你身后有有有...” 我愣了一下,难道家里进邪祟了? 但这根本不可能才对,先不说陈不夜早已在四合院周围设下禁制,即便没有禁制,一旦有邪祟出现,我定然会在第一时间察觉到。 我没有多想,当下直接向身后看去。 然而... 眼前的一幕差点没让我把眼珠子瞪出来。 只见化身成萌版小黑龙的凌神烬飘在半空,龙身缠着一桶黄瓜味薯片,正瞪着一双人畜无害的大眼一边看着我跟何时了聊天,一边用爪子从包装桶里拿出薯片搁哪咔嚓咔嚓的啃。 “龙...”何时了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吃...吃薯片的龙!?” “居然还是黄瓜味!” 我一脸生无可恋的看向何时了,“别怕,那...那是条好龙...” 何时了一连深呼吸了好几遍,这才勉强恢复平静,但还是有些震惊的说,“没想到啊,居然能在你这里看到活的龙。” 我微微一笑,这何时了估计跟我一样,也是个见多识广的角色,换作旁人见了这真正的龙,怕是不仅仅只是震惊这么简单了。 “你刚才说,你在三个月前买下了一栋公寓。”我给何时了倒了杯茶水,重新将话引入正题。 何时了转动着食指上的翡翠戒指,说道,“实不相瞒,我买下的那栋公寓里曾发生过一场大型命案。” 我想了想,问道,“是火灾么?” “对,是火灾。”何时了点头,“那是一年前的事了,当时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火,在一夜间带走了数十人的生命...” 我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声道,“公寓里的人是含冤惨死,所以他们死后必定怨气不消,亡灵留于冤死之地,直至祸乱一方。” “何姑娘...你这是买下了一处大凶之地啊。” 何时了轻笑一声,“大凶之地的确不假,但它能带给我的价值也是不菲,这三个月以来,我找了不少修士,但...非死即伤。” 说罢,何时了冲我竖起了那带着奢华翡翠的食指,“你既然是陈道长的徒弟,本事应该也不小吧?” “只要你能解决那栋公寓里的鬼祟,我给你一千万。” 我看着何时了,嘴角微微上扬,“你既然知道我师父是谁,那也应该知道,一千万对我来说...其实算不了什么。” “两千万。”何时了波澜不惊的开口加价。 “成交。”我点了点头,“既然你亲自找过来了,那我收拾一下,这就跟你去一趟上京。” ...... 我只带了一个黑皮质的腰包就跟着何时了出发了,临走时,我还不忘把凌神烬连同一袋子零食全都塞进血戒里。 坐上崭新的黑色迈巴赫,我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冷声问道,“你应该是上京何家的人吧?” “按理说,这种事情你完全可以找何家的高手。” 何时了目光一沉,“你知道上京何家?” “修行界有名的情报组织。”我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光如此,何家内部还与各大道门世家有着密切的通商业务,说是商会世家也不为过。”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跟商人打交道,毕竟你们这种人...聪明的可怕。” 何时了吐了口气,食指有节律的敲击着方向盘,她笑着说,“呵呵,我总感觉,你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事呢?” 我看了她一眼,“是从我知道你名字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这么想了?” 从楚河到上京最快也得三四个小时的路程,既然何时了跟上京何家有关,那从她下手,或许真的能找到跟九天玄女墓另一半地图。 “对。”何时了点头,“我的确是何家的人不假,但现在我跟何家已经没多大关系了。” 对于自己的过往,何时了倒也没有遮掩的意思。 她在几岁的时候就已经跟着父母离开了何家,貌似是遭人陷害所致,可以说是被驱逐了... 后来在十五岁那年,她的父母又死于厉鬼之手,自此留她一人存活于世,至此,父母离去的悲痛,演化成了她对何家内部一些人逐渐加深的恨意。 再之后... 就是她如何凭借着自己出色的经商头脑一路打拼,直到靠着自己的人脉在上京闯出了一番天地。 “没想过要报复...或者是重新回到何家?”我问道。 何时了摇头,“想要回去...其实很难,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商人,一没有修炼天赋,二没有人愿意帮我,无论是散修又或者是道门和其他世家,没有人会为了我这点钱而去撼动何家这个庞然大物。”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说道,“你的目的并不是想回到何家那么简单。” 何时了说,“我当然不甘心回到何家后只做一名普普通通的成员,况且何家的现任家主...就是当初陷害我父母的那个混蛋。” 说到这儿,何时了清秀的脸上多了一抹恨意。 话题随着我的沉默而终止,车里的气氛顿时安静下来,静得只能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