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明白了，常玲不愧是商业鬼才。　　 她前些天才将整理好的丹药解析给了常玲，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运作出来了。　　 甚至为了卖的更好，居然还请了说书人给她著书立说，倒是有想法。　　 风凌霜是知道自家徒儿和符峰上常九思家的小丫头在做的生意，看着这一幕，他也想到了这定是那常家丫头的手笔。　　 “师父，我们走吧！”　　 顾云岚和风凌霜这两个不买的人，已经被那些拿着灵石热情高涨的人挤了出来，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只能离开。　　 这坊市几十年了，倒是变化不大，甚至顾云岚还看到了之前她捡漏买小泥球的那个摊贩，还在同一个地方，精神抖擞的朝路过的人介绍他摊子上的东西。　　 就是老了许多，皱纹爬满了脸颊，头上尽是白发，虽然精神头尚在，但气血已经不足，看样子是寿元将近了。　　 不过看他这乐呵呵的样子，估计是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并不惧怕死亡。　　 顾云岚抬步向前，准备再在这故人的摊子上瞅瞅有没有不错的东西。　　 风凌霜自是随着徒儿的心意，还时不时的和她探讨几句。　　 这乾元坊市啊，他也有好多年没有来过了。故地重游，一股别样的心情涌上心头。　　 摊贩老板没有认出顾云岚来，但是客人上门，那叫一个热情。　　 尤其还向顾云岚推荐她自己写的各种解析，顾云岚哭笑不得的婉拒，这摊贩还咂舌可惜顾云岚真不识货。　　 嘴上嘟囔着，他年轻的时候要是有这种好东西，或许就不会因为缺少资源而让修为止步不前了。　　 可惜他年纪太大，没有赶上这个好事。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来世，若是来世有幸能再有灵根，重入仙途，他高低得给自己来一份，说不定那时候这些解析出的更全面了。　　 摊贩想着想着，居然乐出声来。　　 顾云岚见这老板这样，笑着打趣道：“道友可是在梦里捡了灵石，如此开心？”　　 “哈哈哈哈，你这种小年轻不懂，这日子啊有盼头，可不比捡灵石更开心？”　　 摊贩爽朗的笑着，已经浑浊的眼睛里，仍然能酝酿出充满希望的亮光。　　 生命的美好，在这一刻，有了明确的感知。　　 顾云岚低头不语，笑着和师父一同挑选起这摊子上的“破烂们”来。　　 这摊子上的东西，不说对于顾云岚和风凌霜如今的修为了，就是对一般的大宗门弟子来说，都是太低阶的东西。　　 甚至还有不少东西都不完整，只是碎片，连品阶都看不出了。　　 据摊贩老板说，现在他年纪大了，也去不了那些危险之处寻找更好东西了，这些都是他四处寻摸而来，反正也不指望着能赚多少钱，能卖就卖，卖不了拉倒。　　 “两位随便看随便选，老朽定会给个公道价。”　　 摊贩摸着胡子享受着太阳，并不是很在意这一单生意能赚多少灵石，脸上的闲适像极了俗世的富家翁。　　 自家人知晓自家事，他现在摆出来的这些东西啊，大部分都是年轻时候随意捡来的，当年就没几个人看上。　　 如今只是他年纪大了，家里的后辈不许他再去那些危险的地方，他又闲不住，这才拿出点曾经的破烂，来老地方摆个摊，也好消磨下时间，顺便赚些灵石，还能和老朋友们唠唠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