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用户输入地址: 这车的油箱里全是血,车也没法开了,可是战斗完已经是深夜,四周一片漆黑,也没个落脚之处。 向天将后备箱里的行李箱拿了出来。 "走走看,四周有没可以住的地方吧。" 我点头,所有人跟上他的脚步。 也不知道他从哪摸出个手电,就在前方照路,漆黑的夜里终于闪射出这么一丝光亮,就像是地狱里的一束光,将地狱洗白。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四周除了田地,就是山,终于ì在前方不远处,看到了一处民宅。 宅子有些破旧。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向天硬着头皮,去敲了门。 可是我心里却很焦急,因为我想快点回到弯子沟,看看楚墨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开门的是位老头。已经非常苍老了,看到我们半夜敲门,明显的不悦。 甚至还有些耳背,这应该算是留守老人了吧? 向天十分有耐心的,附在老人耳边。大声的说出了我们的来意,老人听了,面上带着明显的怀疑。 不过好在,这位老人也是个好心人,答应让我们留宿一晚。 老人家里不大,很平常的农村土房子,一个客厅,一个厨房,一间屋子,再没其他的东西。 老人将客厅收拾收拾,拿了几床十分破旧的毯子让我们就着地板睡下。 虽然这里的环境不好,可是大家却也十分的感激老人,只不过,还是非常的警惕,因为谁知道,这会不会又是封天的眼线? 老人将我们安顿好,就回了房间睡觉。 "今晚,我守夜吧。"向天开口。 小霸王直接抢话"那怎么行,明天说不定是一场恶战,你守上班夜,我守下半夜。" 向天思虑了一会,点头。 我看着他们这样,十分的心疼,如果不是我,也许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我躺在地上,有些睡不着,甚至有些心烦,想要翻来复去的滚着,可是碍于不想打扰身边的人。 保持着"良好"的睡像,就一脸的紧绷,居然也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居然梦见了楚墨。 像第一次见他一样,在弯子沟的荒庙里,他坐在他那口大金棺材上。 不过和第一次见面的冷峻不一样,他这次是笑盈盈的看着我。喊了我声。 "莲缀。" 我有些怀疑,有些紧张的走过去。 楚墨一见我靠近,一把将我拉入怀里,头抵着我的脑袋上。 "别担心我,我没事。" 我听后一楞。直接将头抬起,望着他,有些莫不清楚头绪。 更莫不清楚这是梦境,还是真实的楚墨给我托梦。 "我是在梦里吧?"我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 楚墨点头,十分宠溺的摸着我的发,还挑着一小撮发梢,放在鼻尖。 感觉一阵微风吹过,将楚墨身上的薄荷香气,填满了周围的空气,十分的好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问。心里已经明显没有了警惕。 "是我自愿的。"他开口。 我有些不解,没说话,就是望着他。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除了知道我叫楚墨,被封印在弯子沟,之后再也没有了其他的记忆,好像我生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白的。" "然后呢?"我心里,已经明显的有了慌张。楚墨会不会,恢复生前的记忆,随后不要我了? "我第一眼看到秦致远,我就觉得非常的熟悉,总感觉。他和我的身世有关。直到前几天,他和一个裹着黑袍的女的来找我,说知道我的身世,我还有一个妹妹。" 他话语间,明显有着兴奋。 我点头。"那你生前,不会还有个小情人吧?" 楚墨轻笑,十分的俊俏。 弹了下我的头。 "猪脑袋,你忘了,你是我的妻。" 我听后,抬头,明显有着欢喜。 楚墨将我的手抬起,亲了亲我手上黑紫色的印记,这是结阴亲留下的"罪证"。 随后我感觉,意识忽然开始飘零,脑袋一片空白,在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一晚上睡的很好,也没有在遇见过封天的人。 我起身。 小霸王看见我坐了起来,问道。"这么早?" 我点头,有些心疼的看了小霸王一眼,因为守夜,他面上带着明显的疲倦。 "我去找个地方洗把脸。" 随后走了出去,看了看时间,早上五点。 民宅外面有个水龙头,我直接接水。洗了一把脸,漱了漱口。 总感觉,身上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我猛地将手摸像后背。 却发现十分一点不疼了! 我直接将纱布扯下,直接摸了上去。 后背一片的光滑,原先那十个黑洞留下的痕迹已经荡然无存! 我有些欣喜,已经表露在了脸上。 这么说,我昨天,梦到的楚墨,是真的? 我连忙跑回屋子,这个时候老道士他们也醒了,准备起身去洗漱。 见我一改往日的哀愁,一脸的兴奋。 问我怎么了。 我有些神秘的眨了眨眼睛,我梦见楚墨了。 随后将后背的衣服撩起一角。 "伤疤好了。" 老道士见了,十分的震惊。 瞪大双眼看着我。"楚墨没事吧?" 我面带微笑的摇了摇头,随后催促着他们快点起身,前往弯子沟。 我真想,快点见到外婆,见到楚墨,问问,究竟是这么回事? 我坐在客厅等老道士他们洗漱,顺便将老人家里的被褥收拾好,拍了拍,放在一边。 这时候老人也起床了,晚上明显没有睡好。 "谢谢爷爷。"我开口致谢。 老人家摇了摇头,似乎不太爱说话。 不过一晚上也证实了,这位老人,不是封天的人。 而是一位非常质朴的留守老人。 老人走了出去,我望着老人的屋子,有些发酸。 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一个人,住在这荒郊野外。 我摸了摸口袋,还带着一千块钱,是打算给外婆的。 我将它压在被子下面,随后起身,准备出去催促老道士他们。 离开老人家的时候,连不爱说话的向天,也开口致了谢。 还要给老人钱,可是老人说什么也不要,说是举手之劳。 这年头,做好事不留名的人,真的是太少了。 我看着他,就想起了外婆,外婆帮村子里人驱邪什么的,也从来没有要过什么东西。 老人问我们,要去哪。 我说,弯子沟。 老人想了想,给我们指了路,说走上一两个小时就能到。 我们又一次致谢,老人却是摆手说没事,随后回了自己的屋子。 走了大概有快两个小时,路挺好认的,也没走错路,还真走到了村子口上。 路上我问老道士,箱子里是什么,老道士说是衣服,还有法器。 还有很多道家的东西,应该说,大家这几次接触封天,都有些怕了。 我总感觉,这次回到弯子沟,会有什么真相,浮出水面。 走了一段路,到了家门口,可是我却迟迟没有进去。有些害怕面对外婆。 害怕外婆,真的如我所想,是封天的人,从我出生起,就开始算计我。 老道士见我这样,安抚的拍了拍我的背,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 我一咬牙,推开了门。 外婆坐在院子里织毛衣,已经织好了大半,看那大小和款式,是我曾经最喜欢的。 我看到这个场景,顿时羞愧的想要找个缝钻下去。 开门的声音有些大,外婆抬起头看到我,也没说话,表情有些冷。 继续织着手底下的毛衣。 我鼻子有些发酸,"外婆。" 她没理我,只是又抬起了头,看向的是我身后的老道士,面露戏谑。 "天山门的人?" 老道士一听,面上带着明显的震惊,似乎从来没有人一见他的模样,就能摸清他是哪门哪派。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