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神♂立占↙手机用户输入地址: 我在疼痛中失去了意识,又在疼痛中醒来。 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梦的最多的就是假的我对我的恶言相向。 还有就是烛照对我的不理不睬,与不耐烦的愤怒。 他甚至还大声的对我说,"我不认识你,别碰我的女人。" 我看着天花板,笑了,又哭了,泪眼婆娑,分不清现实与虚假。 这时候我才明白,奶奶一直不肯带我来鬼市的原因。 因为太危险,因为我魂魄不全。 "烛照,烛照。" 我越想越伤心,低声的抽泣起来,一想到他看我的眼神,我的心就痛的无法呼吸。 我从没有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明明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不认识我。 不过是换了副皮囊,他就彻底不记得我了。 烛照,为什么?为什么! "锦儿,锦儿,你怎么了?" 身边有人摇着我,我这才发现房间里并不是我一个人。 转头一看,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满目担忧的看着我。 但我并不知道她是谁。 "你是谁?我又怎么会在这个地方的?" "锦儿,你到底怎么了?我是你妈妈呀,你别吓我,你怎么会不记得我了?" 女人急了,回头就喊,"老头子,你快出来,女儿都不认识我了。" 没一会儿,就从房间的卫生间里,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五十岁上下,看上去健硕的很。 "锦儿,你还认识我吗?" 我看着他,丝毫没有印象。但心里却清楚,他们应该是刘医生的父母。 但我不是刘医生。我不会知道她的家人,朋友。 "我是怎么了吗?" 唯有装失忆了。 我现在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因此在这期间,只能先用着刘锦的身份了。 "你被人发现昏倒在医院门口,然后被送了进来,检查下来,并没有任何受伤的地方,但就是不清醒,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可把我给急死了,锦儿,妈妈就你一个女儿,千万别有什么闪失呀,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就算不认得妈妈,不记得以前的事也没关系,只要你还是妈妈的女儿,就足够了。" 我看着她眼睛一眨,眼泪就不断地往下流,心里就有些揪着痛。 我没有妈妈,我不知道母爱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但现在看到她爱我面前哭,哭的那么伤心,心里忽然盈盈一动,手就不自觉的伸了起来。 "妈妈,不哭。" 她一怔,然后就抱着我,哭的更厉害了。 我拍着她的背。心里五味杂陈。 接下来的几天,她整天的偶陪着我,刘父因为忙着生意所以没有经常来,但却给我买了很多补品,也是一有空就会出现陪着我。 虽然是陌生人,但在他们身上,我却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父爱母爱,什么是家庭的温暖。 他们对我很好,只可惜,我要的并不是这个。 我还是希望回到我的生活中,即便有所残缺,但却是最真实的,也是我最爱的家。 等刘母离开的时候,我从枕头底下拿出了那根兰花木簪子。 我当时在鬼市失去意识后,就没想起来这个东西。 但刘母在给我洗衣服的时候,从口袋里找到这个,因为比较精致,所以就给我放在了床头。 我摸着木质的表面,很普通的簪子。 因为是楚辞送的东西,所以我一直没有很仔细的看过这个木簪。 但此刻却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尤其是那朵兰花,这样轻轻地用指腹碰触,那上面的光洁并不是兰花本身的质感,而是长年累月,这样的摩挲,而留下的。 半开的花苞,栩栩如生。 "只能这么办了。" 我一把握住了发簪,将它插在了发间,然后换了件衣服,就出了医院。 打了车,一路直奔警局。 因为不善交际,所以我所有认识的人很有限。 但其中,懂行的,还可能帮助我的,只有楚辞一人。 虽然我曾经很讨厌他,但现在能指望的也只有他了。 "你找我?" 楚辞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欣喜的转身过去,却突然被迎面而来的力道,用力的拉到了一旁无人的走廊。 他将我按压在墙上,单手禁锢我的脖子,危险的眯起了眼。 我只觉得头发一松,散落了下来。 而他的手中,赫然拿着那根兰花木簪子。 "说,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的?" "因为是你给我的,你说我是怎么得到的?" 因为说不出自己的名字,我只能用其他办法,取得他的信任。 "什么?" "楚辞,你送了我两次,第二次,我听了你的话,一直都戴着。" 我看着他,尽管他的身上散发着骇然的威严。 但此时此刻,我无法退后。 因为一旦不能让他相信我就是夏荧,那么我就真的没希望回到自己的身体当中去了。 "楚辞,是我,你知道我是谁的。" 他抿着唇,不说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心却在快跳之中意外地安静了下来。 因为他越是不说话,就说明他是在思考,那么我的机会就越大。 "换个地方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松开了手,转身朝前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这些天来,是第一次会心的笑了。 楚辞带着我去了一间咖啡馆,就在警局的附近,但却隐匿在条条巷子当中,别有风味。 他一进去,就走进了一间包厢。 熟门熟路,一看就知道经常过来。 叫了一杯咖啡,一杯果汁,他就玩着手里的木簪,不语,是在等我开口。 我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这个包厢可以看到外面的主街,而且视野很好,不像其他包间,是封闭式的。 "你经常来这里吗?这个地方很有意思。" 我很是好奇,这样的地方,明明就在主街的后面,却七绕八拐的才能进来。 并且,这个地方的格局,是按照八卦阵的方位排列的,造这个咖啡馆的人,肯定是懂行的。 "有意思的是你,说说吧,为什么会这样?" 等咖啡和果汁都上来之后,他才淡淡的开口,但始终没有把木簪还给我。 "我去了鬼市,遇到了一个应该是烛照的旧情人,然后被骗。被施了换魂咒,和这具身体的主人调换了。现在她,在我的身体里,占据着我的家和人。" 我以为我多少都有有些失去冷静,毕竟这些天来,我几乎每晚都做噩梦。 醒来后,最焦急的也是想办法回到自己的身体当中去。 可是今天,面对楚辞,说出这番话,我却意外地觉得轻松和平静。 "可即便你说了这些,有了这兰花木簪子,我也无法相信,你就是夏荧。" 他在咖啡里加了块糖。慢悠悠的搅拌着,木簪就放在他的手边,只要我伸手,就可以拿到手,但也会被他伤到。 我知道,楚辞这个人,不手下留情的时候,是连女人都不会放过的。 双手捧着饮料杯,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慢的吐出。 "楚辞,有些话就算我说的再多,你心里不想相信,就不会去管真假因果。所以我没办法说出一句话或者一件事,让你相信,我就是--" 我张了张嘴,还是无法说出自己的名字,之前我也写过,或者打在手机上。 但结果,只要和那两个字有关系的,都会莫名其妙的被删除。 "但你可以试探我的灵魂。奶奶说过,魂魄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就算外表可以模仿,性子可以仿照,但魂魄却永远也不会出现两个相同的。所以,你可以触碰我的魂魄,若我不是。那么你大可以杀了我。但若我是,请你帮我。" 魂魄分离的疼痛,是很难忍受的。 同样的,被人肆意碰触魂魄,也是非常危险的。 但现在,我别无选择。 楚辞的眉头一挑,嘿的一下就笑了。 "你不怕死?" "我怕。" 我背脊挺得笔直,但毫无畏惧。 "但我更怕从此一辈子用别人的身份活下去。我有我自己的生活,就算再危险,那也是原本的我,别人无法取代,我也不会让人夺走。她那样算计我,这笔账,至死都要算得清楚明白。被人活活的打了一巴掌,不双倍奉还,实在很难解气!" "嗒"的一下,楚辞手中的小勺子碰到了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眸色一怔,继而抬头,眼底的黑色,浮动着一种奇异的目光。 似是在看我,又似是在看着别人。 令我心里有些发毛,但又有些怀念。 "但我不相信你的话,今天就算我没见过你,你可以走了。"他将兰花木簪子收了起来,"这个东西是小荧的。不是你的,所以我拿走了。" 仅是眨眼的功夫,他的眸色里就涌现着一抹疏远的淡漠,似是深秋的冰寒,吹打在淡薄的身上,失去了外衣的遮挡,十分的寒冷。 "楚辞,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是,是--" 我用力去说出自己的名字,但始终做不到,哽着一口气,最终咳嗽的喉头干涩。 "小荧虽然看上去很精明,但她其实傻得很。不会像你这样眦睚必报。"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那杯没喝过的咖啡递到我的面前。 "请你喝杯咖啡,让你的脑子清醒一些,别在做白日梦。这个世上,没有换魂咒之后,还可以像你这样相安无事的。" "楚辞,我真的没骗你,我是真的她,求你相信我。" 我原本以为楚辞会相信我,因为他足够算计。 没想到到头来,他依旧不信,还拿走了那根木簪。 他停下脚步,看着我握住他衣服的手。细微的眯起了眼。 "我劝你最好放手,我和其他男人不一样,我会打女人。别逼我出手。" 我手一松,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心,沉入了谷底。 楚辞是我唯一的希望,他都不信我,还有谁能够相信我? 姜小鱼吗?奶奶吗? 她们会吗? 我坐在沙发上,这里开着暖气,但我全身上下却冰凉一片。 "为什么?为什么!" 我看着那杯咖啡,黑色的表面如水的平静,却被我的一滴泪打乱了,泛起了层层涟漪。 我没有喝,只是失落的的起身离开。 既然楚辞不信我,我只能去找奶奶了。 算算爸爸说的日子,奶奶也该到了。 掐准着不是放学的时间,我朝家走去。 站在熟悉的门口,我心跳如雷,因为我不清楚,奶奶是否认得我,是否会从细微之中,知道我是谁。 万一奶奶也不知道我是谁该怎么办呢? 我是不是就此真的只能成为刘锦了? 一想到,要用这个身份看到烛照和占有我身躯的女人在一起甜甜蜜蜜,我就受不了。 握紧的拳头致使着全身的颤抖。 "请问,你找谁?" 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没有回头,却已经满眼盈眶。 是奶奶,是奶奶! 我欣喜的转身过去,脸上的笑还没有完全展现,就彻底沉了下去。 因为夏荧就站在奶奶的身后,手里拎着菜,很显然的,两人一起去菜场买菜了。 这是我和奶奶以前经常做的,一有空,我们就会一起去逛菜场或者超市。 "这不是刘医生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来找我的吗?不如进去坐坐?" 夏荧上前主动拉住我的手,我只觉得手心里一疼,身体中那股寒冷之意,再度涌现,然后又很快消失不见。 "奶奶,这是小鱼姐住院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医生,人很好的。" "原来是这样呀。"奶奶一边开门,一边对我和颜悦色的说,"刘医生,既然来了,就别客气,一起吃顿晚饭吧!" "对呀,对呀,刘医生,上次的事,是我不好,所以这次就当我陪个不是。好吗?你可一定要留下来哦!" 她满眼嬉笑,但眼底的幽光却骇然的很。 让我想拒绝,却像被封住了嘴巴一样,说不出口。 "烛照,我们回来啦!" 夏荧欢快的进去,烛照穿着白色的衬衣刚好从房间里出来,就被她抱了个满怀。 他双手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眼神十分宠溺。 "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亏了你和奶奶的照料。" "刘医生,你先坐,我去做饭,别客气,就当是自己的家。" 那边两人在亲亲我我,这边奶奶却招呼我随意,然后拿着菜去了厨房间做饭。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边的两人,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捅了一下,痛的有些呼吸困难。 "你来做什么。" 烛照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存在,似乎是因为我推了夏荧一跤的事,他对我的语气一直都是冷冷的,很不待见。 这种无形的敌意,让夏荧的眼中更多的散发了得意的胜利宣誓。 "烛照,刘医生是来看我的,那次的事,你就别在意啦!对人家客气点。" 夏荧搂着他的胳膊,噘嘴撒娇。 但烛照却眼望我,无动于衷。 "我对伤害过你的人,哪怕只是一点点,都无法客气。" 可是伤害过我的人,此刻就在你的身边,你却并不知道我是谁。 视线泛起了模糊,我死死地握紧拳头,咬着嘴唇,吞下那股酸涩到心碎的痛楚。 "烛照,别这样嘛!我知道你最疼我了,消消气,消消气。" 夏荧边说着还踮起脚尖,在他的唇瓣上亲了亲。低声暧昧的说,"大不了,晚上我好好伺候你嘛!" 我心狠狠一滞,他们难道已经-- 刹那间,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河坝,被大水冲的破烂不堪。 即便那是我的身体,我也无法忍受不是我的灵魂在使用,碰触我的所爱! 火焰在心口一点点的扬起,愤怒也被一点点的升起,燃烧着整个身体,让我突然间控制不住自己。 随手拿起门边的一把戒尺,猛地冲了上去,扬手就要对着夏荧打下。 "砰"的一下,我的手还没有落下,就被一股力道猛地推了出去,背脊撞在坚硬的墙面上,痛得我直不起腰来。 "出什么事了?" 奶奶听到声音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皱着眉说,"刘医生她怎么了?" "她恨小荧让她流掉了孩子,所以怀恨在心,想图谋不轨。" "烛照?" 我愣住了,而且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我万万没想到,烛照竟然会这样说? 他往日里,对谁都是淡淡的,即便楚辞当初那样伤害过他和我,他在有些事上,也是和他联手。 可现在,他却对我这样? 这个还是我所认识的烛照吗? 我全身都在剧痛,然后逐渐麻痹了整颗心。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从地上一点点的爬起来,就像在敌人面前的苟且,吞下了喉间的腥甜。 再痛,也不能就此倒下。 "敢伤害我的孙女你,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 "奶奶?" 我颤抖的喊出这两个字,可她眼底的不悦,也充分的告诉我,她不会再信我。 又失败了吗? "原来,眼见为实是这么个意思呀!" 我突然仰天大笑,笑得吐出了一大口血,身子踉跄了一下,靠在了大门上。 "我今天终于真真实实的尝试到了。系魂,烙印?哈哈哈??都是骗人的,一切都是骗人的!不管是人还是鬼!哈哈??" 我大笑着停不下来,夏荧却危险的眯起了眼,沉了沉。 她要朝我走来,却被烛照一手拉住。 "别去,危险。" 危险? 我在他眼中,已经是个危险的人了吗? 没想到,从出生就被定下的姻缘。 从十二岁的初遇,到现在的六年多的时间,都抵不过一张面皮。 我擦去了嘴上的血,一步步朝外走去。 每一步都耗费了巨大的力量,走过的地方,都滴下了鲜红色的血液,却不再是属于我的血。 唯一一次,就让它流个够。 也许,只有我死了,才可以以灵魂之体出现在他的面前,才可以让他相信我吧? 那么,我就死吧! 反正我不愿意用他人的身份活下去。 就算死,也一定要让那个女人原形毕露! 站在车来车往的马路边,我闭上了眼睛,朝前跨出了脚步?? "你以为你死得了吗?" 就在车速带来的风声之中,我的肩膀上落下了一只坚硬有力的手,将我拉在了原地。 熟悉的恶毒之声,清晰地钻入我的耳膜里。 "我告诉你,别想死,我还没有让你受够那种锥心的痛,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因力道太大,自己跌坐在了地上,但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我警告你,你不会成功的。就算烛照现在不信我,但总有一天你还是会露出马脚的,你永远都不会成为真正的我。" "哦?是吗?" 夏荧在我面前蹲下,眼儿一弯,笑出了声。 "我记得你七岁那年,有一条狗因为舔了你的血,而死了吧?你还瞒着你奶奶。还有烛照,你小时候最喜欢在夏天缠着他,因为他比空调更舒服。你还偷亲过他,甚至有一次,你还梦到过和他的婚礼,诸如此类的话,要不要我再说说给你听?" "不,不可能?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我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她说的这些,有发生在明面上的,也有属于我心里的小秘密,从未对别人说过,可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因为我会探取你的记忆,只要和烛照和你身边的人挂钩的,我都可以知道。所以,你是斗不过我的,就算你死了,在你的魂魄出现在烛照面前之前,我就会亲手粉碎,让你连轮回都进不了!夏荧,死了这条心吧!我才是属于他唯一的女人,这辈子,乃至下辈子,你都没希望了。乖乖的做好你的刘锦,好好的享受你一直奢望的家庭幸福。" 她拍拍我的肩膀,转身就走了,独留我一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小区门口,望着蓝色的天。 突然,大片的黑云压过,没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 雨水打落在我的身上,将我掩埋。 "她可以读取我的记忆。" 就凭这点,我就无法有胜算。 因为我无法读取这个身体的记忆,或许已经被她删除了,为了防止我知道她的身份。 "不好!妈妈留给我的盒子!" 我突然想起了这个关键缩在,万一被她拿走了,可就糟糕了。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我还没走出一步路,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支持:↘完神♂立占↙喜欢本站的朋友可以多多推荐给更多爱看书伙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