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奔驰车稳稳当当停在豪车云集的广城国际小学指定的区域,司机王志正准备给夏钧打电话,后座的袁沅将车门推开踏出去。 四点五十分,阳光正热,澄澈的蓝天下,大片大片的白云掠过。 夏钧和一群同学从学校侧门出来就看到袁沅静静立在车边,他欢呼一声跟同学打了个招呼就疯跑过去。 “钧钧,你跑什么?”个子高的同学伸手去捞他,他跟鱼儿似的逃了。 “钧钧姑姑长得真好看。”一个男孩子眼巴巴地望着说, “要是我妈妈长得这么好看就好了。”“哇,你完了,你妈来了!”另一个夸张地做鬼脸跑开了,“我回去了,晚上喊你打游戏啊~” 尾声一扬,跟着风一起打着旋儿飞远了。 “跑什么?”袁沅将夏钧的书包从背上拎下来,递给王志。 夏钧小同学钻进车里,后座的文件已经收拾掉了,只剩袁沅的包,他放到一侧,人凑到袁沅身旁,“沅姑姑,你怎么来接我啊?” 袁沅将包拿过来打开,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喏。” “哇哇哇!旅行青蛙!”夏钧小心地打开密蜡封口的信封,抽出明信片,爱不释手地一张一张看过去。 明信片一共八张,办公室有个小姑娘去日本度年假带回来的手信。 王志将车开到别墅地库,另一辆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色奔驰安静地停在那里。 是童修丽的车。 袁沅拎着书包领着夏钧绕过庭院,门前欧式门廊垂下两串绿藤叶,夏钧正处于男孩子发育多动的年纪,他伸手扫来扫去,“长得好快啊。” “你别折断,就长得更快了。”袁沅先踏进去,留他踮脚尖幼稚地用脑袋去顶那嫩绿的一撮叶子。 “阿沅,你们回来了。”别墅客厅里的童修丽正在长沙发上和夏可苓一起研究首饰,看到袁沅的身影走上前来,“麻烦你了。” “没事。” 袁沅将手里的书包递给她,完成任务。 夏可苓将茶几上的珠宝首饰盒合上,闪烁的光芒一下被封,她头也不抬,一脸嫌弃, “你们也太假客气了吧。” 这个小公主说话从来不看场合不看人脸色,童修丽感觉尴尬,但袁沅似没听见转身去换家常衣服。 楼下,夏可苓问夏钧: “又是你沅姑姑送你的小玩意儿吧,你怎么这么容易被收买啊?” “什么啊!姑姑你不要拿我的东西!”夏钧大声嚷嚷道。 他们俩差了十六岁,但夏可苓孩子气地跟他打闹,看起来就像是两姐弟。 * 夏家开晚饭正常时间是六点45分,一般夏克铭都能按时到家。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期待这个当家人一起吃晚饭。 夏克铭今年44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多年的谨慎和严肃让他看上去令人不可接近,一家之长的低气压总是笼罩在众人的头顶。 餐桌上,每个人吃饭的声音都很轻,就连夏钧都很注意自己的吃相,也就是往日里骄纵惯了的夏可苓才敢说上一两句。 “大哥,我生日宴你别忙过头忘了啊。” 夏可苓用公筷夹了一块东坡肉放进大哥面前的骨瓷碟。 夏克铭浓眉一沉,但依旧点头。 “哦对了,”夏可苓貌似不经意地说,“阿沅,你上次不是说没有参加宴会的礼服吗?” 袁沅停下筷子,不解地看向她,却见夏克铭递过来一眼,似有不满。 果然,夏克铭开口说:“你每个月的工资不够用吗?” 袁沅放下筷子,垂眸,声音拘谨,“够的。” “大哥,我跟嫂子帮阿沅准备了一件哦。嫂子出国带回来的,我觉得特别适合阿沅,是吧嫂子?”夏可苓神态自若的盛汤,朝童修丽看了一眼。 童修丽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夏可苓非要阿沅穿那件,不过也只能跟着她的意思,“恩,挑的长裤,黑色的。” 袁沅不愿意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想都没想就说,“谢谢。” 夏钧啃着鸡腿,嘴角泛着油光,接过话茬,“沅姑姑不要总穿黑漆漆的,不好看。” 话音落下,只听见,夏克铭指关节点点实木餐桌,“吃饭。” 立刻鸦雀无声。 童修丽再去看夏可苓,在夏克铭面前玩小把戏捉弄袁沅,实在是太幼稚。 但谁让她是夏克铭的掌上明珠?童修丽这么多年来,偶尔也是会生出一种,袁沅是妹妹,夏可苓是女儿的错觉。 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袁沅,垂眸细细咀嚼,眉眼每一处得生得好,一举一动都乖巧伶俐,性格沉闷,但很成熟。 晚饭后,夏克铭让夏可苓去书房。 “怎么了大哥?” 夏可苓试图撒个娇,被夏克铭回头扫了一眼,冷眉冷眼,瞬间吓了一跳,不吭气儿地跟着往二楼去 夏钧已经跑没影,餐厅剩袁沅和童修丽。 静阿姨送的清口茶,童修丽喝了两口,还是忍不住问,“这……怎么了?” 夏可苓是夏钧之外家里年纪最小的,从来也都是当公主养着的,家里除夏克铭以外几乎没人能管得住她。 但自她成年有独立意识以来,夏克铭也已很少以长兄的名义真正管教她。 袁沅喝了茶,没说话,黑眸望了眼餐厅窗外的绿荫,在说与不说之间衡量了一下。 “阿沅,你肯定知道。” 童修丽将最近夏可苓的事儿翻了一遍,也没想到有什么值得丈夫板着脸如此生气的地方。 袁沅将茶杯放下,不敢把话说的太清楚,只能意有所指地提醒, “她越来越瘦,越来越白了。” 童修丽皱眉,的确今天给她换衣服,胸下肋骨和背后,瘦得有点过度,但她一时间没反应,“啊?这怎么了?” 袁沅伸出一只手按住一侧鼻子,做了一个古怪的姿势。 童修丽一下子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愣住,“真,真的?” 她是模特圈子出身,这些东西见得并不少,与此同时瘾君子也遇到不少,闹中立刻浮现几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 这回袁沅没再说下去,扶着桌站起来,“我得去散步了,嫂子不陪钧钧做题吗?” “嗯。” 童修丽也不准备继续问下去,这事显然不掺和更明智。 夕阳余晖还剩渺茫的一线,幽静的别墅周围归巢的鸟儿一叠声地在叫唤。 傍晚凉爽,袁沅推开窗,夏风吹进来拂起她的长发。 晚饭过后,只要在家,她会将假肢卸下来,拄着拐杖在花园散步,消消食、活动筋骨。 袁沅的房间在二楼的楼梯口,是为她上下方便。 而二楼的横廊的另一头,跟她房间相对的是夏克铭的书房。 袁沅拄着拐杖走到楼梯上,她将拐杖拿在手里,右手连同小臂撑着象牙雕扶手往下走,就听到耳中传来巨大的关门声,紧随而至是咚咚咚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袁沅还来不及回头,后背就被人带了一下,巨大的冲力让她腰部猛地砸在扶手上,疼痛令她一松手就摔在了地上,拐杖顺着楼梯台阶摔下去,噔噔噔噔地掉到了台阶之下。 “你有病啊?哪儿不呆非呆这儿!” 夏可苓气鼓鼓地骂,双脸通红,她的脚腕拧了一下,气得靠着扶手将高跟拖鞋从脚上拔下来丢在袁沅身边,“有眼睛以后别给我乱站!” 在厨房忙着的静阿姨一看袁沅都摔在地上了,赶紧爬上楼梯来扶她,“小姐,小心点么,阿沅站都站不稳。” “你也说我!”夏可苓一脸悲愤,“大哥说我也就算了,你凭什么说我!” 说完光着脚往外跑了。 袁沅靠着扶手和静阿姨站起身,她腰间疼痛非常明显,但习惯了隐忍:“没事,阿姨你帮我拐杖拿一下。” “你脚没崴吧?你别动,我给你拿。” 静阿姨跑下去捡球拐杖,一抬头就看到一家之主夏克铭一脸肃容地站在上楼梯口。 “没事吧?”夏克铭皱眉。 他跟袁沅想来话少,一来是年龄隔阂,相差了十几岁,算兄但也不是亲兄妹,二来夏克铭性格不易令人亲近,袁沅也是内敛的性格,多年来也没见格外亲厚。 袁沅垂眸摇摇头,并不想引起夏克铭的注意。 童修丽听到动静从三楼夏钧的房间里出来,越过夏克铭去扶着袁沅,特别轻声地问:“怎么了阿沅?” 袁沅摇头,“没事。” 她接过静阿姨递过来的拐杖,再往楼梯上口看去,夏克铭的身影不见了,她松下一口气。 情形古怪,但大家都没有再提及这件事,就像从未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袁沅活动了下手脚,并无大碍,便坚持一个人出去散步。 留下静阿姨对童修丽道:“哎,阿沅真的是脾气好。” 童修丽要说点什么,只见静阿姨摇着头走向厨房,显然是不愿在人后说主人的坏话。 作者有话要说:追龙:香港俚语,“追龙”哩个名词有特殊意思,指吸毒,尤其指用锡纸加热吸食□□粉的行为,是一个专门的动词。 香港的反吸毒运动,有标语为:“生龙活虎莫追龙”,做个好人别吸毒。 —— 【一】 秦思嫣是冲喜才嫁进严家的 她的结婚对象是严峥,顶级珠宝集团的大老板。 可惜已经因为车祸而成为了植物人 秦思嫣在二十周岁那年签下一份结婚协议书以及婚前协议书 作为“冲喜”报酬,她从结婚那一年开始,每年生日可以获得严家送来的五百万现金以及一枚钻戒。 试问谁不想有一个不出面的“丈夫”,既不用履行妻子的义务,又可以享受财富? 在秦思嫣美美地享受了三年后 严家管家欣喜万分地联系她 “太太,先生醒来了,希望见见你。” “……不……不了吧?” 秦思嫣捂住自己满手的钻戒和银行存折,她只想要钱,不想要人啊喂喂喂—— 【二】 秦思嫣最喜欢的是严峥睡着了,在他脸上画乌龟,顺便检查自己保险箱里的存款有没有多一丢丢 严峥最喜欢的是秦思嫣睡着了,在她耳边唤宝宝,顺便动手动脚希望早点折腾出个像她的小宝宝 当守财奴遇到珠宝大亨,先婚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