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撇嘴:“别信这些人,招摇撞骗的,你现在这幅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过得不顺,年轻小姑娘也容易让人联想到是失恋了,换我我也能给你掰扯几句。” 她笑了笑没说话,吃完饭她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我不敢把她这样送回去,在她爸妈眼里她就是个乖乖女,要是见她喝成这样,肯定觉得是我把她带坏的,没办法我只好把她带回我家。 好不容易把她扶到家门口,我掏出钥匙开门,里面黑漆漆的,灯也没开,但是我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还有……血腥味。 我急忙打开灯,顿时傻眼了,屋子里乱糟糟的一片,像是有人在这里打斗过一样,我宝贝的那套茶具也全都碎了…… 我把崔晓薇放在沙发上四处找长虫,他没在这里,四处都是血迹,打他电话发现他手机落在了沙发底下,屏幕都碎了。为了找到他,我拿出他给我的符纸喊他的名字,符纸全都用完了他也没出现,一种不祥的预感占据了我心头,这到底是……怎么了? “香菱……我……我想吐……” 崔晓薇从沙发上滚到了地板上,我急忙拿了垃圾桶给她,她抱着垃圾桶好一顿吐,那味道真是……我怕我也吐出来,拿了纸巾塞住了鼻子。 她吐完了顺势往地上一躺,手在沙发底下掏过去掏过来的,我刚想把她扶起来,她手伸出来了,手里拿着曲清宵那块玉佩:“曲清宵……他叫曲清宵啊……我以前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呢……” 我现在有些欲哭无泪:“小薇……你醒醒啊……长虫不见了,这里肯定有人来过了……” 她没听我说什么,只是盯着那块玉佩看,眼里醉意朦胧。 我没辙了,只好给叶恒丰打了电话,他懂的门道比我懂的多得多,至少能帮我分析一下在我回来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打过去电话的时候叶恒丰已经睡下了,说话都迷迷糊糊的,他听我语气这么着急,顿时瞌睡也清醒了大半:“你慢点说,怎么了这是?” 我把我回来看到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他急忙说等他过来,完了就把电话挂了。 我坐在地上心脏跳得厉害,我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等叶恒丰来了敲门的时候我还有些晃神,门一开他就捂住了鼻子:“什么味儿啊这是?你们还有心情喝酒啊?” 我扶了扶额头:“我朋友心情不好,我陪她在外面吃饭来着,结果回来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想想也只能找你了。” 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说道:“你实话告诉我吧,那些人是不是曲天风杀的?” 都到这节骨眼上了,我也没有再隐瞒:“你心里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他答应我不会再杀人了……” 他摊了摊手:“那不就结了?地方仙找到他了,这里在你回来之前肯定发生了激烈的打斗,人很有可能是被抓走了,一般情况下呢,下场不会很好。我查过他的背景,曲家人很有可能会保他,命是不会丢,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绝对受了不轻的伤。” 我不放心:“你有办法帮我找到他吗?” 他看了我一眼:“你别犯傻,你找他做什么?不管他现在是在地方仙手上还是曲家人手里,你去找他,都对你不利。他要是没死,迟早回来找你,他要是死了,你也就自由了,不挺好的么?”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朝夕相处这么久,我总觉得这样太没良心了。在我再三请求下,叶恒丰答应帮我弄清楚长虫目前的情况,但他要我保证绝对不去找他。 我答应了下来,他拿了茶几上削水果的刀划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掌心,然后口中念着不知名的咒语,那滴血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变成了一条细线,快速的在他手心里窜动。 过了片刻那滴血不见了,他说道:“人在长白山,看来没被地方仙抓走,他应该是受伤之后被曲家人救走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看他的样子不像在骗我,我松了口气:“你刚才那是什么法子啊?可以教教我吗?” 他答应得很爽快:“可以啊,这是引血指路之法,在滴血的时候心中默念你想找的人的名字,注意力一定要集中,完了就是念咒语,血滴会变成细线在掌心窜动,窜动的轨迹就是那人所在的地方。不过这法子可没有导航好使,没有个具体位置,只能知道个大概。你现在也别着急,我把咒语给你,你可以先背下来,打发时间,别老想东想西了。” 他把咒语给我之后,我让他帮我盯着崔晓薇,别让她瞎折腾,然后去洗手间拿了工具开始收拾屋子,一边收拾一边背咒语,这引血指路之法以后对我也有用。 不打扫不知道,被折腾坏的东西还真的挺多的,靠近落地窗的地方连地板砖都裂开了,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下一样,好好的一块方砖中间凹下去了,全是裂纹。 收拾好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后了,叶恒丰坐在沙发上打瞌睡,还时不时的要被崔晓薇的腿骚扰。崔晓薇平时挺文静,喝醉了之后就话痨,一直逮着叶恒丰巴拉巴拉的,叶恒丰都快崩溃了。 见我打扫完了,叶恒丰也扛不住了:“姑奶奶,我先走了,我明天还得上班呢,有事儿你再找我……” 我放下手里的抹布说道:“行吧,我送你。” 他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一大老爷们儿不用送。” 看着他进电梯我才折回来,想着咒语背得差不多了,我试试看那引血指路的法子好不好使,谁知道我刚拿起小刀准备割手指,一道闪电划过,随后就是巨大的雷声,吓得我一哆嗦,手指顿时割了条不浅的口子。 血滴在地上的那一刹那,客厅多了个人,能弄出这动静的除了曲清宵还有谁?我生怕崔晓薇这会儿喝醉了看见他再发疯,小心翼翼的看着曲清宵那张帅得掉渣的脸问道:“大……大哥……有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