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想过把我奶奶一起接到哈尔滨去,我也背地里跟长虫商量过,长虫的意思是,只要我奶奶乐意,怎么都行。 我奶奶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说房子也刚翻修没多久,她走了没人住就浪费了,家里的地也荒了,她在这里住惯了,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会不习惯。 我也拗不过她,只能经常多给她打电话关心她,有空就回老家探望。 因为程路那边还给我介绍了生意,我在老家也呆不了几天就得走,我跟长虫走的那天我奶奶送我们到村口,十一月的风已经凉了,她有些佝偻的身影在冷风中略显萧瑟,我真的不想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生活,我暗暗下了决心,回头说什么也要把她接到哈尔滨去,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我得每天看着她才能安心。 回到哈尔滨之后我就给程路发了个消息,说我回来了,先休息一天,完了再去帮他朋友看风水。我对风水只是略懂皮毛,花九夜和纳兰淳还有长虫都不是主修风水的,等于我们全部都是业余人士,这么大的生意我心里还稍微有点慌,万一没看好出了什么事儿,我这名声也就毁了。 叶恒丰在这方面倒是比我们在行,可他现在出不了十里当铺,我也很很无奈。 我赶夜工把关于风水学的书翻出来看,眼皮都打架了,长虫把书从我手上抽走:“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不休息好去帮人看风水的时候反倒容易出岔子。有我在呢,还用得着你看?你那点本事能把自家风水搞明白都不错了。” 他说得也有道理,我往床上一趴整个人就不行了:“苍天啊,做人怎么这么难啊……” 长虫往我身上一压,手伸进了我衣服里:“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床上的快乐,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特么…… 真是信了他的邪 他今天跟打了鸡血似的,到大半夜我实在扛不住睡着了还被他给弄醒了,到早上才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昏死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反正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感觉下面怪怪的,走路的姿势也无比怪异,我清醒的时候都中午了,还没睡醒似的,还有正事儿要办,也不能一直赖在床上不起。 我出门前去给花九夜和纳兰淳供香火,纳兰淳那货的声音从牌位里传了出来:“女人哪……骗到手就不当回事儿了,香火都断断续续的没个准儿,这都大中午了,你供灶神呢?” 我急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睡过头了,晚上给你上烤鸡。” 到了看风水的那块地时,人家老板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要不是程路介绍的,恐怕人家早就走了。 是我让人家久等了,肯定得赔礼道歉,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留着板寸头,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看开的车就知道有钱,肯定特有钱! 看见我的时候老板打量了我几眼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漂亮竟然是做这行的。我姓倪,久仰。” 人家朝我伸手了,我肯定出于礼貌得跟人家握手,长虫不乐意了,代替我跟人家倪老板握了手,倪老板看我们的眼神有些怪异,但也没说什么。 接下来倪老板就是跟我说当初拍这块地花了多少钱之类的,他希望我能帮他选个好日子好动工,顺便看看这里的风水有没有什么大问题,有的话尽早解决了。风水不是死的,就算风水不好也是可以改局的。 我们在谈话的时候长虫就已经开始在这块地转悠了,等我们谈完,长虫说道:“你那价钱买这块地亏了,这块地下面有东西。” 倪老板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怎么的,我急忙说道:“在风水方面他比我懂。” 倪老板顿了顿说道:“这块地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投入了大笔的资金,不能出问题,钱好说,只要你们帮我把事儿办好。程老板介绍的人我信,不过我很好奇,这块地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