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我们的网址,祝大家阅读愉快!别忘了多多宣传宣传。 第一百六十三章神秘的白衣公子 绘春楼。 兰青托着腮看着外间的湖水,日光洒落在湖面上,潋滟的波光宛如铺了一层金子。忍不住喟叹着,若真是金子该多好,捞上几十斤足够吃上半辈子,想一想,多么美好。 仲夏不明所以,“姑娘在担忧案子的事儿?” 兰青浅笑不语,端起茶盏饮了口,旁边有添茶水的小厮经过,她唤住了他添水。 小厮麻利的添了开水,又将低落在茶桌上的茶渍擦了擦,“姑娘请慢用。” 兰青颔首,想起已有两日不见晏子期,脱口问起:“你们东家何时回来?” “东家出了远门?”小厮并不记得有这回事。 兰青微抬下颚,看向微诧的小厮,听到他继续说道:“昨日下响好像还去过隔壁茶铺。” 下响还去过茶铺?去鹤州来往至少需一日一夜,没去成?正在兰青诧异之时,晏子期已经走到了兰青所在的厅角里,“兰姑娘很喜欢这个厅角?” 兰青微讶的看向穿着蓝衣的俊俏公子,嘴角咧着笑,手持扇子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 下一刻又听他说道:“每次兰姑娘到我这绘春楼喝茶都是选的这个位置,难道这儿有宝贝不成?” 兰青噗嗤笑了出来,眼角弯弯的,这个位置刚好避开厅中的人,背靠湖水,凉风习习,正是避暑散热的好地方,“这儿凉快,晏公子这么快便回来了?” “没呢,到了码头便接到消息称不用去了,我便回来了。”晏子期不客气的坐下,同时招呼小厮送些点心个过来,“楼上的雅间也背靠湖,里间还有空中阁楼,可环观四周,将湖和江州城净收眼底,下次你再过来,我给兰姑娘留位置。” 兰青含笑应下,绘春楼后方的确有一处高耸的阁楼,隔得老远就能看见它巍峨耸立在楼中。平日想到阁楼上喝茶,还需提前半月预订,否则是排不上位置的。 点心很快送了上来,晏子期将折扇放在桌面上,拿起点心便吃,狼吐虎咽却仍旧斯斯文文的,嘴里抽空赞着,“真好吃。” 兰青饮着茶,看着被晏子期放在桌上的折扇,是二十档的坤扇。扇骨光滑如玉,微雕细刻,未涂颜料,“这是象骨制成的?” 正埋头于点心中的晏子期猛地抬头,虚敛着眼看着兰青,旋即低下头,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句。 兰青微微抬眸看着晏子期,适才她察觉到一股冷意从他的身上散出,虽只是一刹那,但仍被她捕捉到了。 她端起茶盏看着晏子期,看着他嘴角处的红痣,心底涌起淡淡的不安,将茶盏端着送进嘴里,抿了一口后问起:“晏公子没吃午膳?” “吃了,可还是觉得饿。”晏子期将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擦了擦手朝兰青歉意的笑笑:“每一次都让兰姑娘瞧见我这般粗俗的模样,让兰姑娘见笑了。” “为何会一直觉得呢?”兰青微诧,难道有这种恶病? “我亦不知,自小便这样。”晏子期学着医馆里大夫的语气,学给兰青听:“大夫瞧了也只会说一句:让他吃饱,别饿着他就行。” 微顿后又补充道:“得亏我家不缺银子,要不然还不饿死了。” 兰青莞尔一笑,“晏公子是有福之人。” “嗯嗯,也对得起我这一颗嗜吃痣。”晏子期伸出右手将放在桌上的扇子拿了回去。 抬袖扬手的瞬间,兰青隐隐约约看见他的手腕处有抓痕,四条很明显的红痕?被女子抓的? 脑中突然闪现过徐玲珑右手指甲缝隙中残留的粉色,难道晏子期是凶手? 可晏子期被抓伤的是右手的手背,徐玲珑怎会用右手去抓凶手右手的手背?怎么着也是左手顺手一些。 “姑娘姑娘?”仲夏小声将兰青从揣测中唤了出来,“晏公子同您说话。” 兰青讪讪的朝晏公子笑了笑,“晏公子你说什么?” “我问姑娘在看什么?”大抵是因相识数日,晏子期说话行事越发随意起来。 “我瞧着晏公子手上有伤。”兰青直言,想看看晏子期怎么答。 “你说这个?”晏子期将广袖微撩,露出手腕上的抓痕,怨念地同兰青抱怨道:“兰姑娘您来评评理,前日从码头折回来后我便同我相熟的朋友去庄子里烤肉,他一不小心掉沟中,我好心好意拉他,他竟恩将仇报,估计抓我好几道,气死我了,好心当做驴肝肺,他那般胖还嫌我吃得多。” 晏子期坦坦荡荡的解释令兰青不由怀疑自己多想了,看着他笑得极其天真的脸,兰青发现自己好不地道。 兰青微微偏头看向湖面,湖面上一直乌篷船划过。 船头上站着一个黑色长衫的男人,背对着绘春楼站着,背影看起来极其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察觉到她的视线,黑色长衫男人转过身来,对上她的视线。 是他!那个带着银戒昙花的黑衣男人,五爷。 见到她看过去,那人也不诧异,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须臾后弯腰同船舱中的人恭谨的说着话。 兰青看着被遮掩的起来的乌篷,不由蹙眉,她忙起身朝右边走了两步,看到一抹白色的衣摆翻飞,再细看时又被黑衣人给挡住了,不多时,乌篷船越来越远,消失在尽头。 兰青收回目光,同仲夏对视一眼后问着晏子期:“晏公子,可知湖的尽头在何处?” “就在前方不远的情人桥。”晏子期看向乌篷小船消失的方向:“兰姑娘,船上可有你熟识之人?” “见过罢了。”兰青朝晏子期点头行礼,“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二人匆忙赶到横跨湖面的情人桥,桥堤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兰青四处张望了一番并未看到黑衣人的踪迹后才恹恹离去。 在兰青离去后,一处阁楼雅间的窗前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白衣人轻轻转动着拇指上的血玉扳指,红色的血昙鲜艳慑人,他问道:“谢五,她便是三番五次打乱我们计划的人?” “主子,是她。”谢五应道:“此女子有些本事,总能迅速寻到关键之处,原本想将她绑送到主子这里,可被季辞……” “季辞喜欢她?”白衣公子轻轻转动轮椅回到雅间中。 “是的,主子。”谢五不明白主子是何意,但仍旧点头。 “挺般配的。”白衣公子赞道。 谢五诧异的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白衣公子,旋即见白衣公子说道:“他在查军饷案?” “是,韩博背后的关系很复杂,他却已摸清差不多了。”谢五想问要不要采取行动。 “我将线索都抹干净了他还能揪出这么多?”白衣公子嘴角露出令人匪夷所思笑意,推动轮椅移动到茶桌上,桌上放着一盆昙花,正含苞待放,他用剪刀将其剪下,递给谢五:“送他一份大礼过去,我已经迫不及待在燕京城同他见面了。” “是。”谢五接过昙花应声退下。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