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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狼王妻:胎祭 阮蔻即墨杀诚 2201 2024-07-11 03:02
   黑衣男子,朝我礼貌地颔首一笑,从他的声音我辨别出来,原来他就是开车带我们过来的,侍人别故。   这是这一生,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礼貌地同我讲话,我难免有些发怔地望着他,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身后的阮茉,拧动身子,为别故和保寨婆,让出了一条进屋的路。   “别故,魔君呢?”阮茉迟迟没有关门,伸着脖子,一个劲儿地往漆黑的夜色中眺望。   “君上在处理私事,茉儿小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就好。”   “吩咐你有屁用!”阮茉态度恶劣地抱怨着。   别故恍若未闻,依然保持风度,笑着替阮茉关上了大门,并且,从布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块遮眼布。   我本以为,又要系在我的脑后了,正无力抵抗地咬紧了牙关。   没想到,别故却走到了阮茉的面前,对她略带歉疚地说道:“委屈茉儿小姐了,君上吩咐要暂时遮住小姐的双眼。”   “什么!?不可能!别故,你肯定是听错了!”阮茉张皇失措地尖叫道,“魔君不会委屈我的!该遮眼的是我姐姐,做祭品的也是她!不可能……”   “茉儿小姐,”别故柔声打断了阮茉,脸上酝着温和的笑,“正因为阮蔻姑娘做祭品的替身,所以君上才命我为您系上遮眼布的。您若不愿意系,那您可以选择去替阮蔻姑娘做祭品。”   阮茉整个人,似乎都听得呆傻了。   趁此之际,别故麻利地为她遮上了双眼,可阮茉仍然拼命地抵抗着,挣扭着身子,企图解开脑后的平结。   遗憾的是,她和当时的我一样,怎么解也都没有解开,恐怕是这块遮眼布,也被别故施了法吧。   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保寨婆,看了看佩戴在她手腕上的一块老旧手表,又抬起她那张满覆皱纹的苍容,对我说:“姑娘,我们时间有限,别再耽搁了,请你随我过来。”   我听后,看了别故一眼。   别故依旧眉眼含笑地对着我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跟随保寨婆上楼。   我带着身后的阮茉,一步步走上旋转的木楼梯,来到二楼的浴室,在浴室的墙角有一座方方正正的白瓷浴缸。   等保寨婆放好了热水后,我和阮茉一起,按照她的指令褪掉了身上的衣服,在保寨婆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踏进了浴缸。   这样舒适的浴缸,我隐隐约约记得曾经在电视里见过,可惜,后来由于电视的屏幕可以反光,爷爷无奈下,也只好把家里的电视在后院砸毁了。   再后来,就是在书本上见过浴缸的图片了。   现在,我和阮茉这样傻傻地,浸泡在被保寨婆撒满了玫瑰花瓣的温水中,满室香雾缭绕。   保寨婆细心地用毛巾,一寸寸地擦拭着我的肌肤,又用无比清香的浴液,在我的身上打满泡沫,将我从里到外洗得水水嫩嫩。   说不害怕是假的。   可事已至此,我已无路可退,胆怯只会让自己更快地丧命,我能做的,仅有利用这段时间向保寨婆了解得多一些,才有生存的可能。   于是,我试探着问她:“婆婆,请问浙阳湖对岸的精怪,它有什么致命的弱点?”   “它的弱点倒是不清楚啊,唯一知道的是它的名字叫作‘蜚’,”保寨婆粗涩的嗓音像锯齿在木头上来回拉扯,听得我鸡皮疙瘩都从皮肤下泛了出来,“毕竟啊,这么些年我们谁也没亲眼见过它啊!送去的姑娘,都是有去无回,至于她们是生是死、饱受了什么样的摧残,我们更是无人知晓了!”   “那这个‘蜚’,大家为什么要惧怕它?”   “几十年以前忽然有一天啊,我们浙阳寨发生了上百年以来都没有发生过的干旱,连这么一大汪的浙阳湖都要干涸见底了,这无论是山上还是山下的绿植也开始渐渐枯萎,甚至脚下的土地都变得枯黄干裂。   更雪上加霜的是啊,寨子里还发生了大型的瘟疫,瘟疫传染得迅速,一天之内就可以死去不少同胞,家家户户养殖的鸡、鸭、鹅也在一夜间死得光光的。   后来这样萧条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三个月之久,也不知怎么的,才有传言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浙阳湖的对岸来了只叫作‘蜚’的精怪。那精怪不仅要每年吸食一次处子之血,还要吞食处子之膜。大家也是迫不得已为了寨子的平安、为了生存,才定下了每年冬至那天,往对岸送过去一名少女给蜚做祭品啊!   唉别提了别提了,那段是日子,简直就是我们浙阳寨永远都不愿意再回忆的一段经历啊!”   保寨婆一边絮絮叨叨地向我解释,一边为我和阮茉换上了她为我们带来的,一套特制的白色麻布长裙。   粗糙的布料,将我的皮肤刮磨得生疼。   而除了这件宛若寿衣的白裙以外,我身上再也没有其他的衣服了,甚至连内裤,都不允许穿戴。   这让我感到十分羞愤,可也别无选择。   氤氲淡去的浴室内,灯光明亮通透,楼下传来一阵稀稀拉拉的脚步声,沿着楼梯,停在了浴室的门外。   “进来,”保寨婆对着门外一喊,房门被推开,“过来给阮姑娘好好上妆吧!”   我顺着门外望过去,在凝上门口处两个容貌清秀的姑娘目光时,明显见到她们收回了欲要迈进浴室的脚。   不仅如此,两个人还毫不顾虑地齐齐用手捂住了嘴巴,失声尖叫,吓得双眼睁得犹如铜铃般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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