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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狼王妻:胎祭 阮蔻即墨杀诚 2462 2024-07-11 03:02
   即墨杀诚的笑容,是致命的。   像一碗熬制了千年的毒药,狠狠地泼洒在了,我的心尖之上,游走在每一条血管中,灌进我的五脏六腑!   湖面上。   袅袅的稀薄云烟,开始渐渐地模糊了,即墨杀诚的身影,拂过湖面的清风,吹得即墨杀诚的长衫微摆。   我看到,他在朝着我眯了眯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后,消散在了原地,不见了。   在这一刻,我忽然有种错觉,我觉得我往后的人生,都会毁在他的手里。   “姐,你要给我什么?”阮茉哭得沙哑的声线,拉回我的游离思绪。   “这个给你,小心别伤手,”我赶忙缓过神儿来,将镜子碎片,反手递向后面,“一旦遇到威胁到生命的危险,咱俩就找好角度对视,用目光杀死那个精怪!”   我的手,在空中僵了半天,也没见阮茉接过去,我只好提醒了阮茉一句,阮茉这才慌慌张张地接过了手。   “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小茉?”我问了一遍阮茉,只想安慰自己别瞎想。   “嗯,明白了,姐姐。”小茉答应道。   随着湖波流动的方向,竹筏载着我和阮茉,已经漂出很大一段距离了。   那悲戚的挽歌,都迷迷蒙蒙听不到了,浙阳寨的湖畔,也早已被缈渺云雾分隔出去,淡出了视线。   四下一片安静,竹筏悠悠地漂着,偶尔有五彩斑斓的小鱼儿跃出湖面,在空中打个挺儿,泛起圈圈涟漪。   可是后来,连鱼儿都没有了,安静得使人不寒而栗。   这样的安静,似乎是一种征兆,不由得让我警惕起来。   慢慢地,竹筏不再随波流荡,而是静静地停在了湖面上,周围除了大团大团的白雾,什么也看不清。   直到白皑皑的上空,由远而近地传来一阵说不清的怪响,像马蹄落地的敲击声,又像飞鸟扇动翅膀的震动声。   “姐、姐姐…你听到什、什么了吗?”阮茉吓得哭腔浓重,身子又开始带着我一起颤抖,她企图从竹筏上坐起身来,但几次都没有成功,“姐姐,我们怎么办?谁来了?是什么声音啊到底?”   我的恐惧,丝毫不比阮茉少,可是,这会儿害怕又有什么用?   我偏着脑袋,向弥漫着浓浓水雾的上空看过去,什么也看不到,唯有那阵诡异的声响,越来越近!   “小茉,你先别说话,”我压低声音劝阻阮茉,“你这样会暴露我们,反而……”   可惜,我的话没有说完。   一股铺天盖地的恶臭,猛烈地冲进鼻腔,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块硕大的阴影,向着我和阮茉笼罩下来!   皑皑白雾,在顷刻间被强大的力量,向四周冲散开来!   阮茉顿时失声尖叫,声浪近乎刺破我的耳膜!   只见,上空闯入视线中的,是一只庞大无比的怪物。   它长得宛若一头浑身雪白的巨牛,那凶神恶煞的脸上,竟然嵌着一只占据了半张脸的眼珠,如蛇一般的长尾,笔直地垂下来,一下子就将我和阮茉,卷起到了空中!   “啊啊啊啊啊!姐!!我害怕啊啊啊!!!”阮茉歇斯底里地哭喊着,“魔君!魔君!魔君您在哪?求求您,救救茉儿啊!”   阮茉越是这样哭喊,缠在我们身上的长尾,就越是用力。   本来我和阮茉就是连体在一起的,这样一勒,我几乎可以听到我们的脊椎骨,在发出“咯吱咯吱”的断裂声!   这个叫做“蜚”的精怪,向迷雾外发出了一声震撼长空的咆哮,紧接着,它张开了长满了白毛的四肢,用长尾卷着我们,朝向它的巢穴飞了过去!   湿润的狂风,打在脸上生疼。   当我们彻底脱离团团的云雾,上了湖畔以后,蜚又带着我们奔跑在一片枯石之上。   直至最后,它的后腿用力一蹬,同时也将长尾松开,我和阮茉,便翻滚着跌进了一座光线昏暗的山洞中。   尘埃四起。   剧烈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我的双臂,被锋利的岩石划出血印。   一阵猛咳过后,我下意识地问身后的阮茉,还好吗?   “呜呜呜…我要魔君……”阮茉哭得快要窒息了,没有回应我的关心。   我索性忍住疼痛,带引着阮茉撑坐起身。   环视了一遍四周,除了参差不齐的岩石堆积在一起,还有几束“噼里啪啦”燃烧作响的火把,足以照亮视线。   蜚把我们丢进这里后,它便再次低鸣着离去了,唯独剩下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还萦绕在周围。   “小茉,你别哭了,你听姐姐说,我们……”   我努力按捺住心惊胆跳,正要嘱咐阮茉等蜚伤害我们的时候,该怎么做时,一抹似乎比蜚还要令我致命的花香,无声地将恶臭驱散了。   “本君的茉儿你怎么总是哭哭啼啼呢?”带着玩弄口吻的男声,在很近的方位,蓦然响起来,“你看看我们的祭品小姐姐,淡定得都让本君有些心疼了诶~”   我眉宇一皱,看到即墨杀诚,显身在了声源的位置。   此刻,他正懒散地斜卧在一块岩石上,一只手撑着脑袋,笑盈盈地望向我和阮茉。   纹绣着朱红色彼岸花的衫摆,顺着岩石的边缘,垂下来,露出他两条穿着黑色裹裤的长腿。   “看什么呢小姐姐?”即墨杀诚笑得风流洒脱,凤眸里的红线,即便隔着距离,也是清晰可见,“怎么每次见本君,都盯着本君好一阵看啊?”   “魔君!魔君!”阮茉心心念念的即墨杀诚,终于出现,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试着带我向即墨杀诚蹭过去。   即墨杀诚唇角一斜,细窄的腰部一个用力,就坐起了身子,一条长腿垂在岩石边,弓着另一条腿,将胳膊搭在上面。   “茉儿,听你小姐姐的话,别哭啦,”即墨杀诚望着阮茉的目光,是温柔似水的,但下一秒流转到我脸上的时候,就变得阴邪不羁了,“不如存着点儿眼泪,好在你姐姐的葬礼上有的哭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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