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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狼王妻:胎祭 阮蔻即墨杀诚 3350 2024-07-11 03:02
   此刻,我一点儿不想去问即墨杀诚,他说的没办法控制自己了,是控制自己的什么。   是感情吗?   还是那种残忍的、粗暴的,行为呢?   眼前的即墨杀诚,显得极其的孤廖落魄,那一根根突兀的血管,仿佛随时都可以从他的肌肤下,爆破出来。   “谢谢你为本君要来的鲲齿,”即墨杀诚朝床榻下的我,探过身子,将我努力从坚硬的地面上,拉回了他的身边,“你觉得,本君真的困住了你的战若寒么?”   “什么?!”我愕然地望着即墨杀诚。   “你看啊蔻蔻,你现在看着本君的目光,多认真呢~可惜啊,却是为了别的男人…”即墨杀诚笑笑,随即又摆了摆,早已皲裂乌紫的手,“你应该知道,战若寒会神识剥离术。本君石化的不过是他的身子罢了,他现在的神识,指不定飘去了哪里,去为你寻人,联手找本君复仇呢~”   当听到即墨杀诚这么说,我惊讶得,一时迟迟回不过神来。   他口中所说的神识剥离术,应该就是当初战若寒,来我梦里的那种术法。   可是紧接着,让我心痛不已的是,既然战若寒的神识,已经飘离了他被石化的身躯,那么为什么,战若寒始终没有来过我的梦里呢?   会不会,是嫌我肮脏了?   想到此,心脏忽然疼得,喘不过气来。   我急忙垂下脑袋,用手捂住了自己半裸的胸口,痛喘了一口气。   房间中,一瞬间,静谧得悄无声息。   直到一抹轻若鸿毛的声音,在我耳畔,柔柔地浮响起来——   “本君答应你。”   “什么?”我猛然抬头!   “本君答应你,放了你,也放了你的战若寒,”即墨杀诚一时笑得,人畜无害,“从此你们去幸福,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最好永永远远躲得本君远远的!不然,本君见你们一次,就杀你们一次!”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得呆呆地蠕动唇瓣,宛若一条出水的金鱼,半晌也没能,再说出一个字。   “不过…本君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蔻蔻若是做到了,本君就……”   “我答应你!”我都没等即墨杀诚说完,就抢先打断了他,“只要你能放了我们,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立即伸出两根手指,比在脑袋一侧,作出发誓的动作。   一抹失落,闪过了即墨杀诚的诡面。   但也没纠结什么,他再度启唇,对我说道:”好好爱本君七天,只要七天就够。这七天内,一颗心一副身体,真心真意地只属于本君一个人。七天一过,本君放了你和战若寒。”   喜悦的神色,慢慢地从我的脸上,垮了下去。   七天。   我不是不能够在七天内,对即墨杀诚服服帖帖。   只是这一颗心,我怎么可能,会真心真意地去爱即墨杀诚呢?   怕是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上他吧。   大概是看穿了,我眼中的茫然,即墨杀诚又道:“本君自有办法,你只管答应本君就好。”   冷冷清清的寝房内。   摇曳的烛火,勾勒着即墨杀诚的身影。   我抿着双唇,沉默地看向墙角,那笼罩在阴影中的石像。   直至,我流转回了目光,答应即墨杀诚:“我答应你,但是你也不能失言。七日一过,放我们离开。往后余生,互不打扰,再也不见。”   即墨杀诚忽而笑得灿烂。   即便此刻,他的容颜已经僵变,但也仍然没能影响到,他眸底大片大片的幸福。   “好~七日一过,往后余生,再也不见~”   ……   往后的几天里。   别故按照我说的,将鲲齿碾磨成了白色的粉末,每日都水煮七分,分三次服下。   很快,即墨杀诚的僵变,就一点点地,从他的身体中褪去。   以及他满背,那骨肉外翻的伤口,也都在急速地愈合着。   半个月后。   即墨杀诚终于恢复如初,柔若凝脂的肌肤,似乎比曾经还要,吹弹可破。   他乌黑的发丝,也比之前稍稍长长了几寸,火红的发梢,细细碎碎地垂在肩头。   一双墨如深潭的凤眸,也比曾经,更为水润明亮了。   并且,若隐若现地充盈着,某种类似于幸福的光泽。   眼下,时间刚过正午。   我慵懒地对着房间内的梳妆镜,挑起一张鲜红靓丽的唇纸,轻轻地抿上去。   这半个月以来,我几乎没有踏出过房门,可吃的每道膳食,都是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我知道,是奶奶亲手做的,不过我也不愿,再去面对奶奶。   毕竟,我快永远地离开这里了,我怕到时候,不知道要怎么与她道别。   刚刚抿好了唇红,房门就“吱呀”一声,被从外打开了。   我从镜子里望过去,只见披着一袭寝袍的即墨杀诚,正如浴春风地朝我走了过来。   而他的手中,正握着一只琉璃茶盏。   他走到我的身后,将茶盏放在一旁,站在我的背后,从镜中凝视着我。   “本君的蔻蔻,越来越漂亮了~”   猩红的瞳线,闪着幽幽的光。   我慌忙躲闪他的目光,反问他,找我是来做什么?   即墨杀诚勾唇一笑,再次拿起琉璃盏,递到了我的眼皮下。   他这么一伸手,我才注意到,他原本早已愈合了伤口的双手,此时此刻竟涂着灵药,被白色的纱布,绑了一圈又一圈。   可是。   更吸引我的,却是琉璃茶盏中,那如稠血般的殷红的液体,散发着一抹古怪的味道,正冒着氤氲的热气,熏皱了我的眉宇。   “这是什么?”我警惕地问即墨杀诚。   “是本君在忘川河畔,花了三天三夜,日夜不停地为蔻蔻亲手摘下的九百九十九朵彼岸花,压榨的花汁,”即墨杀诚笑得十分开怀,那妖冶的凤眸,都从未这般耀目过,“喝了它,蔻蔻就会一心一意地爱本君七天。这七天内,再陪本君去为百姓封一次魔。七天一过,往后余生,如你所愿。”   垂眸望着这碗花汁,再望望那白色纱布殷出来的斑驳血迹,我一时间都不敢相信,幸福怎么会来得这么突然?   我正欲端过,即墨杀诚掌心的琉璃盏,却又及时怔住了。   犹豫片刻,我抬眸问即墨杀诚:“你要是骗我怎么办?”   “本君什么时候骗过你呢?放心吧蔻蔻,本君的时间不多了。天界的那群畜生,已经在打本君骨头的主意了。”   “打你骨头的主意?”我扁了扁嘴巴,一头雾水。   “是啊,”即墨杀诚笑得风流,“天庭那些该死的仙官们,非要本君的身躯去化作一座困魔的牢笼。蔻蔻你说,他们过分不过分呢?”   若不是我现在,能勉强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都能笑出一个,超大的鼻涕泡儿来。   这么听起来,似乎即墨杀诚要以悲剧告终,奉献自己,身作骨牢,惨死在天庭中了。   或许,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晕了头脑,我都没兴趣再追问即墨杀诚,天庭为什么要拿他去做骨牢了?   我直接端过了他手中的茶盏,将盏中那温热的红色花汁,一饮而尽了。   空空荡荡的琉璃茶盏,一滴花汁都不再剩。   我用袖口,擦拭着几滴从唇角,溢出来的花汁。   等我再次抬头,去看即墨杀诚的时候,一抹说不明白也道不清的幸福,从心底油然而生。   仰首怔怔地仰望着,这个垂立在我面前,笑得明灿的男人。   忽然就心疼他眉宇间,流淌着的那抹,浓得化不开的忧伤。   我站起身来,张开了双臂,向着即墨杀诚的腰上抱了过去。   侧耳倾听着,他胸膛里,那颗漏掉了几拍心跳的心脏,柔声对他说道:“不要难过了,杀诚。即便七天过了,我也不会舍得离开你,我阮蔻,会永永远远陪在你身边的。不过,你先帮我杀了战若寒,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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