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灵异悬疑 狼王妻:胎祭

第50章

狼王妻:胎祭 阮蔻即墨杀诚 2337 2024-07-11 03:02
   当一个人,心中有了一份强大的信念存在时,她每一天都会被它所支撑着,很努力地活下去。   而一旦心中的信念被撤走时,整个人,也就失去了努力的目标。   就好比现在的我,在日日夜夜所念所盼地,终于亲手杀死了即墨杀诚以后,我就犹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除了外壳是快乐的,内心实际上,却早已经被掏空了。   原本晴朗无云的碧空,忽然狂风骤雨,黑云遮天,没有一丝征兆的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背后的阮茉,似乎悲痛欲绝。   她丧失了理智似的,在我背后哭喊着,仿佛要努力将喉咙喊破般地,尖声嘶嚎着。   她一遍又一遍不受控制地,带着我狠狠撞向地面,在地面上凄愤地扭挣着。   达到了目标而生无可恋的我,忍受着胳膊脱了臼的疼痛,以及浑身的伤痛,任凭阮茉带着我,一起在泥泞中挣扎打滚儿。   刺骨的冷雨“噼里啪啦”地敲打在脸上,混淆了喜极而泣的泪水。   然而,我扪心自问,阮蔻你高兴吗?   可是就算高兴,又能怎样呢?   奶奶不可能死而复生。   殷艺兴失去的,永远无法再弥补回来。   我和阮茉之间二十年的姐妹情,也就此彻底决裂。   我的生活、我的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背负着这一生的噩梦,到底要走多远,才可以摆脱阴影?   往后的路,又该怎么继续走下去呢?   在骤雨中,过了不知多久的时间。   浑身上下肮脏不堪,阮茉哭得喘息着耗尽了体力,与我背对背地像两具死尸一样,侧躺在泥泞中,任凭雨水敲砸着。   直到一阵车子的发动机声,由远而近,濒死的阮茉,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她赶忙带我一起垂坐起了身子,隔着密集的雨帘,顺着车声眺望了过去。   可令她大失所望,开来的是一辆陌生的车子。   它停在了即墨杀诚的车子旁,从主驾驶的座位,下来了一个撑着雨伞的陌生男人,踏着脚下的泥泞,向我们小跑了过来。   “两位姑娘是和即墨先生一起的吧?”   这男人西服革履,岁数大概三十出头,不仅口音和当地乡民的口音一样,就连模样,也和曾大广有几分相像。   阮茉的希望瞬间破灭,她继续不言不语地崩溃与自闭。   而我则抬头望着这个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朝他点了点头。   “我是曾大广的弟弟曾小顺,我是来告诉你们,乡里那些昏睡了好久的人在刚才都清醒过来了,但是可惜已经死去的那一部分小孩儿,没能挺过来!”   原来,眼前这个叫曾小顺的男人,就是曾大广口中,那个在乡里综治办机构上班的弟弟,也是他委托的曾大广,来驱逐阳坪乡吃人魂魄的狍鸮的。   我呆呆地望着他出神,如果不是他,可能我就没有机会来到这里,更没有机会在这里,终结了即墨杀诚的性命。   这样一想,他应该也算是我半个恩人了。   于是,我仰头朝曾小顺,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并木然地对他念叨着:“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啊?我该谢谢你们才对啊!”曾小顺弯着腰,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道谢,道得云里雾里的,他将雨伞放到地上,不顾我和阮茉身上脏兮兮的泥巴,帮助我和阮茉站了起来,“你们怎么这么狼狈?即墨先生没和你们在一起吗?我看到先生的车还停在那儿呢!”   我正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阮茉就突然精神失常地朝着曾小顺,尖叫着:“是我姐杀了魔君!我姐姐她杀了魔君啊!是她!是她!是她杀了他!”   阮茉的嗓音很尖,语速也很快。   她如同一个痴癫的精神病患者一样,扑到了曾小顺的身上,使劲地用双手摇晃着曾小顺,将自己满身的泥泞,都蹭到了曾小顺的西服上。   “这、这…这是怎么了?”曾小顺下意识地,往后躲着阮茉。   “对不起,我妹妹被刚才驱邪祟的画面吓到了,”我背对着曾小顺,信口胡言了一个理由,“我的胳膊脱臼了,您有办法么?”   曾小顺淋着大雨,转到我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将我湿透了的袖口挽上去。   他握着我的手臂,也没对我说什么,只是在突然之间一个吃劲,在一阵更是钻心的钝痛过后,我的手臂,便被曾小顺顺利地重新接上了,疼痛也随之消失了。   “我曾经在乡里医务处打过下手,这种小毛病对于我来说还是小菜一碟的,”曾小顺对我笑着解释,又张望着四周,“怎么还没见即墨先生?”   曾小顺并不知道,即墨杀诚永远都不可能再出现了。   可看他这样子,他似乎还想在这里,跟我们一起等即墨杀诚回来,而身后的阮茉,终于安静得不再吭声,只是垂着脑袋,神经质地碎碎念着什么。   我在曾小顺撑着的雨伞下,犹豫了一会儿。   随口编了个谎言告诉曾小顺,即墨杀诚大概暂时回不来了,并且问他能不能开着即墨杀诚的车子,将我和阮茉送回洛石镇?   这会儿的时间,已经是傍晚了。   曾小顺一开始,并不赞同我的提议。   他说多亏了我们,才挽救了乡里那些无辜的转世之人,要我们再住一个晚上,以表达感谢,顺便等着即墨杀诚回来,再带我们一起走。   但是,我跟他说阮茉的精神状况不太好,还是请求他现在,就送我们回家。   曾小顺纠结地不知所措,大概也是雨里站得久了,在他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后,才勉强同意了我的请求。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