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后无意间一碰，花洒被突然打开，温热的水将我和他身上全部打湿。　　 灵囿直接脱掉了被水浸湿的毛衣，露出白皙健硕的上半身。　　 水落在他身上，顺着肌肉轮廓流下，我看的喉咙发紧。　　 “你脸红什么？”他唇角笑意更浓，眼底带着戏谑。　　 我被他气的恼羞成怒，抬手就要锤他，他却向前一步，将我抵在墙上。　　 从唇吻到锁骨。　　 我感觉到燥热难耐，就连花洒流出的水也浇不灭心里那团火。　　 那只手灵活的从毛衣下面滑进去，顺着腰摸到了我内衣的挂扣。　　 放在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我和灵囿都一愣，他微微皱眉，眼中尽是不满。　　 我冲他嘿嘿一笑，把手机掏出来，看见上面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　　 虽然困惑，但还是按下接听键。　　 “你好？”　　 电话那边在沉默，只能听见呼呼风声。　　 我又问了一遍，“你好你是哪位？”　　 “你是白大师吗？”　　 那边突然传出一道沉闷的声音，不过听上去年纪不大，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　　 “白大师？”　　 这奇怪的称呼让我迟疑了一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这是我在牌子上写的称呼。　　 该不会这个点儿来生意了吧？　　 我一下子激动起来。　　 “是是是！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这句话问完，那边又是短暂的沉默。　　 我正要再开口问一遍的时候，他说话了。　　 “我想办一场丧事。”　　 ……　　 白天冷，晚上的时候更冷。　　 挂断电话，我快速打开浴室的门，跑到衣帽间里换上睡衣，又拉出一件羽绒服穿身上。　　 然后推着灵囿去换衣服，接着就往丧葬店赶去。　　 折腾了一圈，这会儿已经凌晨四点半了。　　 灵囿开着车，满脸的不高兴。　　 我知道他郁闷什么。　　 但是没办法，好不容易来了第一单生意，总不能吹了吧？　　 他本来不愿意去，我好说歹说劝了半天，最后还是许给了他一个条件，才不情不愿的答应。　　 “行了，我不是都答应你了吗？至于一直板着脸到现在吗？”　　 看着他的样子我哭笑不得。　　 “白天一整天都不来，非等到箭在弦上了才打电话，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我忍不住笑出声，“行了你，跟一个小孩子怄什么气？”　　 说话间，车已经到了离店铺最近的那个巷口。　　 我们两个下车，往里面走。　　 没两步，就看见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小男孩站在店门口。　　 身上就一件单薄的夹克，整个人冻的不停发抖，脸颊被冷风吹的通红。　　 从那瘦小的身影中，我看到了一抹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孤寂和落寞。　　 我连忙让灵囿先去打开门，把他带进店里说。　　 “刚刚是你跟我打电话吗？”　　 他沉默寡言，只是点点头，两只手不停的摩挲。　　 我继续问他，“那你是想给谁办丧事？我需要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安排丧事的事宜。”　　 他抬起头，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抿了抿唇，最后小声说道。　　 “我想让我妈妈，入土为安。”　　 让妈妈入土为安？　　 我看他也就十四五岁的年龄……老来得子？　　 怀着疑惑，我问他，“那你妈妈年纪多大？”　　 “33岁。”小男孩沉着声音回答。　　 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本能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在跟我开玩笑。　　 这年龄。　　 有点离谱。　　 但小男孩眼底的苦涩和悲哀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跟灵囿对视一眼，继续问他。　　 “那你爸爸呢？他就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