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偷偷买东西都不告诉我！”　　 他不说话，继续改字。　　 “灵囿！”我放软态度，“你就跟我说说嘛！我真的好奇！”　　 他终于抬眼看我。　　 “不能说，这是男人之间的小秘密，我跟小松约定好的。”　　 “？？？”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背着我偷偷拜把子了？！　　 “爱说不说。”　　 我喝了一口水，小声咕哝，“小松都送了，圣诞节也没见你送我什么礼物。”　　 低着头，我并没有看到灵囿手中的毛笔一顿，一滴墨迹落在了账本上，在纸张上晕开。　　 更没有看到他微垂的眸眼中，一抹笑意转瞬即逝。　　 全神贯注的研究那只大金猪。　　 抱着它使劲儿晃了晃，里面并没有很重的东西。　　 我更加好奇，小松一直以来都不愿意透露秘密。　　 到底是什么。　　 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扭。　　 咔嚓。　　 锁开了。　　 金猪被我抱在怀里。　　 锁打开的瞬间，它的脑袋“啪嗒”掉了。　　 正扣在脚下睡觉的小黄头上。　　 小东西“嗷”一声蹿起来，带着那只金猪脑袋边跑边叫四处乱撞。　　 我没理它。　　 “哗”一下把猪肚子里的东西全部都倒在柜台上。　　 一大堆硬币，几张纸币。　　 还有一张纸条和一张奇怪的名片掉在最上面。　　 我先打开纸条，上面字迹娟秀，一看就是女人的手笔。　　 应该是舒云柠留给小松的。　　 “拿着这张名片，按照妈妈跟你说的办法，去找爸爸。”　　 除了寥寥几个字，纸条上并没有发现其他线索。　　 我的目光顺势转移到旁边的名片上。　　 这名片跟平常的名片不太一样。　　 上面没有电话，没有地址，只有“老南”这两个烫金字。　　 看着像是某个人的外号。　　 按照舒云柠留下的话，这个“老南”，应该就是小松的爸爸。　　 名片的质地也不寻常，看上去是木头的质感。　　 阳光一照，上面还有一缕一缕金丝一样的结晶体。　　 凑近闻一闻，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　　 我把它拿起来，想看看背面有没有什么字。　　 刚一碰上去，手指就好像是碰到了刚冷库拿出来的冰块。　　 凉意从指尖一路蔓延到天灵盖。　　 “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凉？”　　 我把名片递给灵囿。　　 他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看。　　 目光在正面“老南”那两个字上停留了几秒，随口道。　　 “金丝楠，摸着当然凉，它本身就带着药香味和果香味，上面还涂有防腐的香料，所以才会这么香。”　　 “真够奢侈的。”　　 我从灵囿手里接过名片，仔细打量，“这一小张金丝楠市价都好几百块了，还涂香料防腐，还蛮讲究的。”　　 “香料不是给金丝楠防腐的，”　　 灵囿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这东西制成的原料是松脂、百香草、甘草根，还有水银制成的，一般都涂抹在棺壁上。”　　 “最外层涂上香油，等待着香料渗透进去……”　　 “等等。”　　 我立刻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棺壁？”　　 灵囿点点头，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气，漫不经心的开口。　　 “你手里拿的那一块，应该就是最里面的那一层，香料涂得多，香味儿重，保证尸体不易腐烂。”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不过别担心，这应该用酒精消过毒了。”　　 灵囿说的越多，我心里就越有不好的感觉。　　 皱着眉头看他，“这东西该不会是……”　　 “它全名叫做金丝楠阴沉木，古时候有钱人和皇族喜欢用它敛尸下葬。”　　 “……”　　 我猛地一下子站起来，对那个东西退避三舍。　　 “这人怎么想的，用棺材木做名片？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