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没睡好?
继欢翻着队长张昊带回来的书籍,书上有许多笔记,从刑罚引证出当时朝代背景,统治者的残暴以及某些不为人知的野史。 许多的内容都是外面书店的一些史书里找不到的内容,全都是古月教授特别备注在上面的,十分全面。 开篇便是关于古代刑罚的简介,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刑罚,均是因为因为古代君王的残暴,这些君王为了满足自己的心理,平复自己的愤怒,发明了许多鲜为人知的酷刑。 从古至今,发明的酷刑有不下数百种,但其中最为残酷,且有所查证的有二十三余种,其中包括凌迟、斩首、腰斩、炮烙等酷刑。 书籍很厚,从古代说到了现代,从国内说到了国外。 继欢最感兴趣的还是关于古代刑罚的篇章,毕竟这起案子出现的两个刑罚都是古代刑罚里的。 之前就听古月教授简单的提过骑木驴刑罚,但现在重新翻阅,发现上面所记录的东西,远远比之前说得要深入得多。 骑木驴是妇刑,不属于古代酷刑法中的一种,但确实古代对于女子而言最为严厉、屈辱的一种刑罚之一。 在章节的开篇,就有一段话。 “古时妇刑别称兽刑,是一套专门对付女人的刑法,会对受刑人产生极大的心理影响。而妇刑又包括许多类型,其中有女用囚车、骑木驴游街、坐木驴、站砖、悬吊刑、烙刑等。 女用囚车是一种用来在押送女囚犯时,发挥羞辱和禁锢功能的刑具,用此称作‘薄惩犯妇,以正纲伦’,这种游街的刑罚开启了后世木驴游街刑法的先河。 而骑木驴则在此基础上加大了羞辱力度,古时的妇人都是封建保守的,裸露在外被人看了去,就是对她们最大程度的羞辱。” 这几段话和当初古月教授和她和时晏说的没有多大区别。 往下便是一些历史背景和小说故事。 其中有一段历史典故。 “大牢里取出王婆,当厅听命。读了朝廷明降,写了犯由牌,画了伏状,便把这婆子推上木驴,四道长钉,三条绑索,东平府尹判了一个剐字,拥出长街……” 最关键的是,还有许多古代学者认为骑木驴并非真实存在的,只是一些话本夸张化了而已,毕竟对于那些通奸的男女,大多直接沉塘了。 无论是真与假,继欢其实都不在意,现下的情况是这案子已经发生了,已经有人将这张所谓的刑罚用在了现实之中,她在这儿翻开这厚厚的刑罚研究有什么用? 继欢将书直接扔在了桌上,往椅子上一靠,郁闷的捏了捏鼻子。 正在全网搜索监控对比的沈嘉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继欢,又悄悄回过头了。 继欢搓了搓手,又重新拿去了书,重新翻到了妇刑这里,仔细查看这古月教授写下的笔记,重新看下来发现他有着重勾画出刑罚必备针对的妇女犯事的某几条罪证。 如若没有通奸杀害丈夫,则是浸猪笼或沉塘,并不会用到骑木驴、判死刑。 继欢以手撑者下颚,转动着手中的签字笔,回想着这次查案的过程,很快想到了死者刘丽的两任丈夫。 转动椅子,移到电脑前,继欢在警探局专用的系统里搜查着编号为6744878的案件,即是刘丽出了车祸的前夫的案子。 刘丽的前夫名叫刘柏春,当初刘丽出轨工友之后,他们就协议离婚,但还未协议出结果,刘柏春就在上班的途中出了车祸,肇事司机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刘丽和工友均有不在场证明,所以这个案子被当做一般性车祸,司机逃逸处理了。 之后刘丽也压根没有多问过,刘柏春的家人将其尸体领回去之后也没有再出现过。 继欢看着草草结案的案子,心底暗骂当初负责查案的警探是个棒槌,将其截图下来抄送了沈嘉和尤坚两人一份,“我去邻市查一查这个刘柏春。” 沈嘉愣了一下,“他不是死了十年了吗?” “嗯,我怀疑这个刘柏春不是简单的出车祸而死。”继欢将电脑一关,穿起外套就往外走,“我现在赶过去,争取下午之前回来,你们有事儿就通知我。” 继欢拿着车钥匙就快步往楼下走,帅气的靴鞋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匆匆走进大厅的司南。 司南喊住匆匆往外走的继欢,“继欢,你这是要出门?” “对。”继欢站定,“有事儿?” “没事儿。”司南脉脉看着继欢,眉目温和。 “那我赶时间,先走了。”继欢说道。 司南欲言又止,想提醒一句小心时晏,但看着继欢的高挑纤瘦的背影,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继欢并不知道司南背后的动作,坐上车就一个甩尾出了停车场,往警探局的大门外驶去,车开在路上,时晏的电话打了进来。 继欢开了外放。 “你在外面?”时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隐约还能听到风声,像是在树林子一般。 继欢一边开车,一边回答:“嗯,去一趟邻城。” 时晏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和你一道去。” “你办完了?”继欢回问着。 “已经好了,你到南城外的蓝岛湖接我。” “好。”继欢挂掉了电话,直接定位了蓝岛湖的位置,那边是一个近郊郊游的好去处,青山绿水,适合周末徒步。 不是周末的蓝岛湖只有少数人在湖边钓鱼,在郁郁葱葱的林间、鸟鸣四起的幽深处,时晏带着墨镜,围着口罩,整个人和平时看上去完全不一样。将厚实的信封递给了对面穿着黑衣,遮着口罩的男人。 男人接过信封,轻轻在手上拍了拍,就知道了里面有多少金额了,他笑了笑,“你若是再不找我,我还以为暗网上的消息是假的。” 时晏轻笑了一声,扬了扬手上的盒子,“效果怎么样?” “效果绝对好。”男人十分有信心,将信封放进类似卖保险的挎包里,“我这里货还有很多,你若是要我都给你留着。” 时晏说:“不用,够了。” “那好吧,记得和我打电话啊。”男人像拉皮条似的,还不忘说这么一句。 时晏目送人走了之后,折身从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将脸上的口罩和墨镜摘掉,随手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然后闪身进了公厕里,再出来的时候换了脸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连外套都变了个样子。 走到路边上,拿出新款的手机点了两下,还有两分钟。 两分钟后,继欢将车停在了时晏的身侧的柏油马路上。 继欢直接从驾驶室坐到了副驾驶去,伸长了腿看了一眼窗外,还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时晏关上车门,“没睡好?” 继欢低低的应着,“嗯。”昨晚梦见时晏了,搞得她半夜三更口渴得起来找水喝。 “那睡会儿,到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