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我会查出来
审讯室。 继欢将一杯白开水的递给了古月,“这里没有你要的大红袍,只有白开水,委屈教授你了。” 古月接过纸杯,将水全部喝完了,舒润了干哑的喉咙。 “还要吗?”继欢问。 古月摇头,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双手随意的搭在双腿上,什么话也不说。 “那我们现在好好谈一谈关于谢安死亡一案。”继欢没有问今晚的事儿,而是问起了上个月的案子。 “是你杀了谢安,因为他知道了你犯的事儿了,对吗?” 古月抬眼看向继欢,“你这是诱使我说出你要的供词。” 继欢见古月很不配合,不免皱眉。 “按照法律来讲,你这种审讯方法是犯法的。”古月看了一眼审讯室角落的监视器,“我要求见我的律师,在律师到来之前我有权保持沉默。” 早料到他不会这么老实交代了,继欢哂笑着拿出一份邀请函,“古月教授,在你们袭击这份邀请函的主人的时候,就该知道你已经失去了这份自辩的权力。” “现在这份邀请函的主人要告你们非法入侵私宅,盗取私人物品。”继欢看着古月不改的脸色,“我知道你并不将诉讼放在眼底,指望着黑鸦将你捞出去。” 继欢顿了一下,“我是不是忘记告诉教授你了,你在拍卖会上的同伙联系人都被抓住了,已经将你供了出去。” “你们原本不会被轻易抓住的,但你们太轻视s了,要不然也不会落得这个境界。想来黑鸦早得了消息,似乎已经放弃你们了?”继欢看着古月已经洗去了妆容的脸,看得出他心底已经生疑,“教授你如今已在这里了,不妨好好考虑自己的处境。” 古月沉默许久,抬眼看着继欢:“你们怎么发现我的?” 继欢也不介意解惑,“从你进入拍卖会场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你所持邀请函的主人是个中年男人,好色、好酒、好烟,这样的人又不爱锻炼,走路应该虚浮无力,但你走路却不一样,步伐沉稳,身上无烟味。” “你的女伴不时的讨好挑逗你,你虽安慰她,但言语动作却有些生硬,在入坐之后,你更是尽可能的避开女伴的贴身靠近,且对台上的拍卖品的兴趣还不及女伴的多。” “就这两点?”古月倒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漏了马脚。 继欢点头,“当然还有作为警探的直觉。” 古月惨淡的笑了一下,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水。 继欢也没有再卖关子,直接将之前查到的资料一一摆了出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们查得都没错,是我做的,但谢安的死和我没关系。”古月似乎是想明白了,也没有再隐瞒,“谢安和我师生一场,平日做事细心,对我生活也多有照顾,我很喜欢这个学生。” “谢安知道之后曾要求同我一起研究并实施刑罚,惩罚那些原本该死却没有得到惩罚的人,我心底不忍将他拉进来,所以拒绝了。” “若是他能安分守己,不再深入调查,不查到关于黑鸦的事,他也不会死。” 继欢看着古月,“你的意思是谢安的死是黑鸦做的?” 古月点头,“我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自认身体矫健也没法神出鬼没的将他的死设计这么天衣无缝。”说完看向继欢,“你们不也是没有查清为何温度计为何会恰好在厨房里被打碎?” 那的确是一个疑点,不过并不影响那个案子的判定,继欢看着古月,“你倒是很清楚。” “尚可。”古月似乎也没继续纠缠下去的心思,老实的交代了继欢比较疑惑的几个点。 “我观察了刘丽半个月,知道她经常下班后和相好的约会,所以我就在半路上拦了她一次,高价让她陪我聊了半夜天。第二次的时候她就没生疑,我领着她去了那条没人去的巷子,她为了钱就更配合了,什么都愿意做了。” “至于李民强,我之所以选在铁轨边,只是因为方便,不过却漏想了那个流浪汉。”古月看着继欢,“不过我都是为民除害,李民强可祸害了不少家庭,偷走了多少小孩。你们警探局能一并抓出几百人的拐卖团伙,也多亏了我。” 古月言辞激烈的大声说道:“你们不能查到,我查到了,你们不能做的,我替你们做了,你们应该感激我的。” 继欢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只觉得这人真的太过偏激了,把自己当成了审判者么?她们a国不需要这样的审判者。 “你痴迷于刑罚,想要审判那些犯罪者,为何要用谢安的车。”继欢问。 “这是我的失误。”古月十分后悔,“如果重来一次,我会选择自己买一辆二手车。” 继欢:“……”什么破理由。 “我们第一次上你家的时候,你家熏了檀香,是招待了谁?”继欢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因为那次的失误,所以导致后面绕了一大圈,她后悔极了。 古月眯着眼睛响了一下,“友人。” 上次的答案也是这个,所以继欢觉得没错,所以错过了真相,但这次,她不能这样放过去。 “什么友人?楼下的友人,还是黑鸦的人?” 古月抬眼看着继欢,“就是你猜想的那个。” “你们说了什么?”继欢追问。 古月说:“我不能告诉你。” 继欢挑眉:“你觉得你还有拒绝的权利?” “你可以问问其他的,我知无不言。” 继欢皱眉,“关于文渊的资料,是你烧掉的?还有书房里的信,是你故意摆放在那里的?” “是我。” 简单两个字,回答了两个问题。 “我们要寻文渊,你早就知道了?” 古月点头。 继欢心底闪过一丝疑惑,“黑鸦不是这两年建立的,是不是早就有了?” 古月看了继欢一眼,“你很聪明。” 早就有了,早早的就有这么一个局了?继欢后背发凉,不敢置信。 “既然早就有了,那你们早就要寻文渊了,你们自己寻了便是,为什么非要将无辜的人拉进来?” “谁是无辜的人?时晏还是你?”古月将手放在桌上,盯着继欢,“时晏是那人的儿子,所以生来就不是无辜,你和他沾上了关系,也不是无关的人了。” “那也和他没有关系,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继欢也看出古月似乎知道很多,是以试探的问道。 “但他有线索,他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会知道的。” “这根本就是你们胡乱给他安上的名头罢了。”继欢冷笑,“黑鸦黑鸦,也不过如此,没本事就想法子驱使威胁别人?” 古月嗤了一声,往椅子上靠去,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继欢也往椅子上一靠,没了耐性:“你们到底要找什么?还非他不可?” “你逃走之前,给你发短信的人是谁?” 古月不答。 继欢起身,俯身看着古月:“你不说也罢,我会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