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灵异悬疑 诡异直播:我能无限推演

第444章 真实的电影(8)

   “不,当然不会。”司机尴尬一笑,“我怎么会和这些人共情呢?”    “嘿,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就是因为你够聪明,如果你想往上爬,就不要和那些蠢人、穷人、懒人在一起,你要学习的是富人的思维,而不是穷人的思维。”    “是呀,跟老板在一起,我能学到的东西可太多了。”    “不错,不错。”    张老板得意地点点头。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老板抬眼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律师打来的。    “你好,孙律师。”    “你好,张总。”    “怎么样?官司出问题了?”    “有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你直说吧。”    “被告死了。”    “死了?你是说,老许死了?”    “是的,今天开庭的时候他没有来,是他的律师一个人来的。最后我们因为证据不足,败诉了。”    “你有问问他是怎么死的吗?”    “他辞职以后去送外卖,上个星期因为闯红灯被车撞死了。”律师愣了一会儿说道,“我听说他们家的情况有点困难啊,您不是欠他的工资嘛,要不您……”    “我根本就没欠好不好?你到底是我的律师,还是他的律师?怎么老是替他人着想?人都死了,我就更不会给钱了,挂了吧。”    “等下,张总,我需要继续告他们吗?”    “告个屁,反正我就是恶心他玩的,现在人都没了,那就玩儿得没意思了。这事儿就放下吧,我一会儿要出去喝酒了,你别再拿这些小事儿烦我。”    “呃……”    张老板挂断了电话,他突然双眼一亮,趴在司机的后座上,笑眯眯地问道:“唉,我记得刚才新闻里提到的外卖员,是不是也姓许啊?”    “好像是啊。”    “不会就是老许吧?哈哈哈……”    ……    城市的夜晚,喧喧闹闹。    在别的地方,人流已经逐渐稀少,可是酒吧街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闪烁的霓虹灯。    刺耳嘈杂的音乐。    欢声笑语的红男绿女。    酒吧,张老板陪着几个朋友坐在卡座,高谈阔论,推杯换盏。    “张总啊,我听说你上仲裁庭了?”    “是呀。”    “看你这么轻松,难道是打赢了?”    “打赢个屁。”张老板撇着嘴说道,“那孙子根本就是恶心我的,为了几万块钱和我上仲裁庭。几万块钱,至于吗?分明就是给我找不自在。”    “哈哈,那你是不准备给咯?”    “给个屁,那孙子已经被车撞死了。我还会赔他钱?”    “怎么死了?”    “他送外卖,闯红灯的。”    “哼,要我说这些送外卖的就该死。上次我开车就遇到一个闯红灯的外卖骑手,给他撞骨折了。”    “然后呢。”    “警察说他全责啊,调解的时候警察主张让我承担次责,我直接不同意,就让他们负全责。    那孙子就跟我又哭又闹,说自己太穷了什么,家里困难什么的。    我就笑笑,不说话。    你说,他穷干我屁事儿?还不是他自己不努力,对不对?”    “说的是啊。”    “最后,我就跟他说了。    这次事故就是你闯红灯造成的,本来就是你全责,我是不会负一点责任的。    你没给车撞死,这是你运气好,骨折了是给你买个教训,让你下次不会再闯红灯了。我赔你钱,还有什么教育意义呢?    我就是要让你好好记住这个教训。”    “对对对,这些人啊,骨折都不会记长记性,唯独让他们亏钱了,他们才知道心疼。”    “就是说啊。”朋友嘬了一口鸡尾酒,笑着说道,“你上次包养的大学生怎么样了?”    “哦,早踹了。”    “她不是挺漂亮的吗?”    “别提了,那女的在床上跟个死鱼一样,还整天跟我要钱,还不如找外围玩儿玩儿。我现在包养了一个白领,一个月给她两万就够了,有知识有文化,床上又听话,可带劲了。”    “哟,哪天叫她出来玩儿玩儿啊。”    “好,别哪天了,不如就今晚吧,哈哈哈……”    镜头逐渐拉远。    酒吧街对面的写字楼里,打工人还在熬夜加班,外卖小哥斜靠在电动车上,不知道有没有几个夜猫子点宵夜外卖。    陪客户喝完酒的客户经理在路边呕吐,他一屁股在马路牙子上痛哭流涕,谁也不知道他今天在职场上又受了什么样的委屈。    马路上的洒水车,路过他身边,贴心地关掉了喷洒头,直到远离之后,才重新打开喷头。    可是,在洒水车走了之后,天上却又下起了雨。    外卖小哥看见下雨之后,不仅没有难过,反而开心地笑了出来,“如果再下大一点就好了,这样或许能多拿点补贴。可惜呀,春天的雨下不大。”    大毛安顿好了老许的父亲,一个人站在窗户边发呆,望着手里刚刚拿到的赔偿款,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老许,你这一条命……只值这么几十万吗?”    ……    电影画面戛然而止。    顾毅站在放映室里,一言不发。    台下的评委看完之后,互相交头接耳,过了好半天才在大屏幕上打出了他们给出的分数。    “8.9分,哼……真是可悲。”    顾毅喃喃自语着,他转身离开放映室,在出口处顾毅遇到了一个陌生人。    ——这个人在顾毅的推演之中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僵硬,就好像那五官是剪切画一样。    “你就是刚才作品的导演?”    “是的。”    “我给你的作品打了九分。”那人微微勾起嘴角,“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出来这种剧本的?”    “我只是追着一个人拍而已,我没有对他们的生活做任何干预,那就是一个普通的纪录片。”    “从来只有穷人会心疼穷人,只有打工人会帮打工人。嘿嘿,你这片子可是骂了很多很多人呀。”    “朋友,世界上是有钱人多,还是穷人多?是老板多,还是打工人多?所以,这片子到底骂的是多数人,还是少数人呢?    那些能站出来说话的不是有钱人就是有权人,这才让穷人变成了沉默的大多数,让你们错误地以为,世界上全都是你们这些有钱、有知识的精英分子。    在别的片子里,穷人成了富人的陪衬,他们用穷人们的吝啬、胆小和短视来体现富人的慷慨、勇敢和精明。    然而事实是什么呢?    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哈哈哈……”    男人仰天大笑,脸上的眼珠都被挤掉了下来。    顾毅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声张,继续淡定如常地看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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