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地拿着玉梳，将她一头黑又亮的头发小心地梳成马尾，系上红丝带。　　 “下来就下来，跟着姐姐便是，西方天也没有什么好，哪有人世间快活自得？”　　 “嘻，我有东西送给姐姐。”　　 红衣女子掌心窜出了一块不小的晶体，她说这是长灼石，是她下来的时候，悄悄拿下来的，反正她常年点灯，这东西放在哪，她清楚的很。　　 女人欣然接受，还亲吻了女子的额头。　　 “她上当了……段明时，她上当了！”　　 那女人根本就是有意地欺骗她勾搭她！　　 我拽着段明时的衣袖，段明时点头，却不说什么。　　 他一连挥手几次，波纹中的人来回变换，最后停在了现在这个山上，女人换了一身现代的衣服，拿着一个小小的人偶，用撩拨温柔的声音说，“这是姐姐送给你的人偶，姐姐之后有事要做，不能常来陪你玩了。”　　 红衣女子低着头，一脸的不开心。　　 “人偶还是我教姐姐做的，控制的，这与我自己的有什么区别啊？你不来陪我玩，我会很寂寞！姐姐，你带着我一起吧？我会很乖很乖的，可以侍奉姐姐，就像侍奉佛祖一样精心。”　　 女人似是又亲吻了一下女子的额头，安慰她说，自己要去很多地方，带着她不方便，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女子能把脸借给他。　　 “脸？”　　 “姐姐戴着你的脸去各处，这就和你亲自去各处没有区别，姐姐会给你带更多更多的小玩意。”　　 脸，我先忽然觉得之前的很多事都是无用功！就好比，我之前一直看不到那女人的脸，还未看到一个六瓣花的印记而开心，觉得这是有线索了，哪曾想幕后那人，是顶了张别人的脸啊！　　 一切都不是那人自己的。　　 脸不是，控制人点火的能力不是，长灼石不是……　　 这次没等段明时再挥手，画面便消失了，一切回归，山里的景象再次映入我的眼中，山民和蔓藤全全消失，红衣女子的头颅变成了灰烬。　　 几只笑虫爬过来，金泽赶紧过去一脚一下地碾碎。　　 但是没有意义，前脚碾死笑虫，后面又出来好几只，烧焦的土被笑虫一口接一口的吞吃，就算阻挡，只要有一只虫子吃了一口，那土会立即通过虫子的腹腔去往远在天边的另一只虫子的腹腔中。　　 段明时说过，它们的肚子都是通着的。　　 “她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段明时深吸一口气，“难怪刚才我看她的脸有些异样，耳后有伤口，那应该是脸皮撕下又接回去的地方。她为什么能看到勾孩儿怪也可以解释了，她的脸在生长。”　　 金泽搔搔头，“那味道不对也说的通了，并不是用了什么法器，有魅香味道的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我负气地去掐自己的腿，说到底这次也还是无用功，都是死无对证！　　 段明时赶紧抓住我的手，“不要伤害自己，我不允许。”　　 “我们什么都没干成。”　　 “姐姐，起码那些山民解脱了，我们不是什么都没干成！”　　 “可是如果不抓到真凶，还会有更多这样的人成为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