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苏恬早就听说过左锋的大名，只是没想到，已经厉害到这种程度了吗，一件都没有失手过？　　 虽然她也从没有失手……　　 所以她才会对此案这么执着！　　 作为第一个从她眼皮子底下溜走的人，她对王刚是记仇记大了，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　　 “甜甜？”　　 “不好意思，有点走神了，你继续说吧。”　　 “哎。”　　 递给苏恬一杯水，孙晓芸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一边翻着本子一边说：“她说她昨天是去找马倩倩的，因为她刚好去那边办事，再加上又快到她们父母的忌日了，所以她想顺道去找找她，商量一下拜祭的事，只是敲了好久的门都没回应，她就走了。”　　 “原来是这样……”　　 “恩是的，她是这么说的，而且她去的时候是正常人上班的点，她也就没对马倩倩不在产生什么怀疑。”　　 这点也是可以理解的，换成孙晓芸，也不会往失踪这种事情上想。　　 “嗯。”　　 点点头，苏恬喝了一口水，刚要继续问孙晓芸，她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竟然是向晴！　　 她眼睛都是一亮，几乎是急迫的按下接听：“晴晴！”　　 “甜，我妹妹在哪？”　　 向晴嗓子是嘶哑的，很明显是哭过，苏恬听着都觉得心疼，无意识的握紧了水杯。　　 向晴很急，继续问：“甜甜，她到底在哪里！告诉我，她现在在哪！”　　 “告诉你又怎么样，你要去找她吗？”　　 “是的我要找她！”　　 “然后呢？”　　 苏恬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平静，就像是公事公办：“然后你能怎么样？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躲起来吗？你又知道我们为什么非要找到她吗？”　　 “我……”　　 “你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找到她，又能怎么样呢？”　　 “我……”　　 电话那边的向晴沉默了，几秒钟的时间，苏恬觉得呼吸都是压抑的。　　 张了张嘴，她刚想继续狠心，向晴却异常冷静的问她：“她现在在哪？”　　 “晴晴……”　　 幽幽一声叹息，苏恬无奈至极：“你知道我不能说的。”　　 “我明白了！”　　 “晴……”　　 嘟嘟嘟的忙音，让苏恬一阵恍惚。　　 但其实，向晴会挂断电话，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可是怎么办呢，还是有点难过……　　 她眼眸微垂，眼睫毛从孙晓芸的角度看，长的不可思议，在脸上洒下一片光影，显的她尤为楚楚可怜。　　 孙晓芸一女人都心疼了，忍不住伸手去握住她，特别温柔的安慰道：“甜甜，她、她现在只是一时钻牛角尖想不通而已，等她缓过来就好了，朋友嘛，哪有不磕磕绊绊的？”　　 “嗯。”　　 点点头，苏恬迅速的调整好情绪，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她对孙晓芸说：“我们把资料都归拢一下，准备好问题，等马倩倩回来就可以开审了。”　　 “啊，我们？我和您……一起吗？”　　 孙晓芸简直受宠若惊！　　 听说大神刚才审讯蔡娟的时候帅的不得了，赵岩看她眼神都变的崇拜了，她正琢磨着有机会在外面偷看学学师呢，没想到大神竟然主动带着她？　　 “嗯，你跟着我。”　　 苏恬轻轻拍拍孙晓芸的手：“前提是你想学。”　　 “想啊！我当然想！”　　 孙晓芸激动的脸都红了：“大神！你、您、您真的愿意教我？”　　 “嗯。”　　 “谢谢您大神！”　　 “怎么又这样喊我呢？”　　 “那我改喊你师父吧？”　　 孙晓芸现在是万万没办法喊她苏恬的，苏恬看她兴致那么高，轻轻点头。　　 然后就这样收了个比她年纪还大的徒弟。　　 ……　　 除了蔡娟，其他两位劫匪的老婆都是别人去审的，她们知道的都没有蔡娟多，只以为王刚是丈夫的朋友兼上司。　　 换言之，任何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左锋也没多说什么，只让大家把那她们放了。　　 “蔡娟呢，也放了吗？”　　 “她先留着，等马倩倩抓回来之后再放。”　　 避免她现在跑出去给马倩倩通风报信！　　 “行，那我就让她一个人待在审讯室吧，门口留个人看着。”　　 “她身上没手机吧？”左锋问。　　 赵岩摇摇头：“当然没有，她一被带进来，身上的通讯设备就被扣押了，移动公司那边也去查了，没有任何跟王刚联络的相关记录。”　　 “王刚不可能联络她。”这点左锋是很笃定的。　　 事实上，要不是蔡娟无意中看到了那把枪，王刚只怕连她长什么样都记不住！　　 “是啊，她确实是没犯什么事，不过头儿，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说。”　　 “就是那天晚上，王刚为什么突然跑到她家去呢？他要是想找陈小飞的话，一个电话不就行了吗？难道是陈小飞电话打不通，他又急于找到陈小飞，所以才跑到他家去的？”　　 其实赵岩想说的是，怎么就那么凑巧，蔡娟刚发现那把枪，王刚就去了她家！　　 要是没去的话，蔡娟肯定就报警了，那么或许，这一次银行抢劫案就不会发生！　　 “总会发生的。”　　 左锋面无表情的说：“王刚这类人，注定犯罪。”　　 哪怕没有陈小飞，也会有王小飞张小飞被他当成棋子。　　 “至于为什么那么凑巧，只有王刚能解释了。”　　 但左锋猜想，要么就如赵岩刚才所说的。　　 要么就是王刚是特意趁着陈小飞不在，去他家摸摸底的，看看陈小飞有没有跟蔡娟透露过什么。　　 不管怎么说，抓到王刚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那瘪犊子才最要紧！”　　 赵岩一脸愤怒：“陈小飞日常都备着一把枪，其他两位劫匪也有，都是王刚给的，刚已经去他们家拿回来了，枪械部的哥们说，看起来又是黑枪！”　　 而王刚能够如此随意的拿出枪支，可见库存丰富，傻子也知道，涉及的枪械走私案绝对小不了！　　 现在，就只等马倩倩被带回来了。　　 左锋微微点头，取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一边按开打火机，一边问：“向晴被人跟踪的事，派人去办了吗。”　　 “还没来得及呢，本来想派俩兄弟在暗中保护她，可她刚才不是跟大神闹别扭跑出去了吗？我刚去看了眼，她没在外面，大概是走了。”　　 “打电话……”　　 启唇，左锋正要吩咐赵岩现在联系她，谁知道，石磊电话却打了过来——　　 “头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