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立马闭了嘴,看着他们这些小动作我是一脑门子的疑问,我们打了半天的怨菇被他们自己人给灭了? 叶灵音杀了怨菇之后并没有打算停下来,又将矛头对准方青篱,但这一次鬼面没有袖手旁观,击碎了那些冰箭:“阿音,够了。” “闭嘴,你不配叫我的名字。”叶灵音丝毫不给他面子,挥袖又是一支冰箭直奔鬼面面门。 冰箭到了跟前依然化为乌有,大概是觉得无意义,叶灵音冷然离去,拽上天,完全不把这个复活她的人放在眼里,第一次看鬼面这坏怂吃瘪还不反击的。 方青篱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拿出一个小葫芦样的法器开始收集怨气。 戏看完了我们也不能干愣着看她继续干坏事儿啊,千阳飞到空中,巨大的枯树虚影浮现在他的身后,不同的是树多了很多绿芽,看起来生机勃勃,一直都在进化。 无数藤蔓形成一个包围圈将鬼面人和方青篱困在其中,我和折尧一人一边攻过去,叶凌寒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知道他情况如何。 鬼面人的身后冒出无数触手,像极了八爪鱼,逮到谁就缠着不放,及其难缠,我们根本就靠近不了。 方青篱的身后浮现出又一个巨大的鬼影,这次是遍体通红的牛头鬼,红色品质,她盯上了我,没办法只能先应付她,鬼面那边有千阳和折尧暂时没问题。 “九大爷,你怎么样?能上身吗?”凤凰先虚弱不能出面,千阳得对付鬼面人,只能指望这家伙。 他吃多了毒蘑菇晃晃悠悠神志不清还没缓过来,逮着凤凰一顿挼,两人纠缠不休,看他两这样是没指望了,我无奈,只能单枪匹马上。 方青篱现在是六级驭灵师巅峰,实力是比我强一些,但是我有灵血剑,周旋一下也不是不行。 学了这么久的道术符箓就是用来对付鬼怪的,这牛头鬼看着块头大凶猛无比,但比青面鬼还是差一截,加持符箓后的灵血剑砍上去就跟切豆腐一样轻松。 我一口气废了牛头鬼一条胳膊和一只牛角,方青篱急了,直接让牛头鬼上身,红得发黑的鬼印遍布全身,瞬间实力大涨。 我干巴巴的咽了口唾沫,情急之下拉千阳上身,他二舅姥爷的烂白菜,两个圣品侍灵听起来牛得很,到打架的时候没一个顶用的。 或许是灵族血脉觉醒的原因,这次千阳上身我发现身上的符文是蓝白色,手臂上的图腾也变成了蓝白色的藤蔓和花朵,融合异常合拍实力大增,晶莹的藤蔓从我指尖冒出缠上灵血剑,对上方青篱的冰剑,直接给她打得冰渣飞溅。 她一脸意外加不服:“你明明才五级驭灵师,两个圣级侍灵都没用,怎么可能这么强?!” 我当然不会告诉她我是半个灵族人的秘密,想到从前她两给我的气受,今天怎么说也得好好报个仇。 一剑斩断她的冰剑,在空中一个华丽的转身反手斩向身后的牛头鬼,直接给它斜劈成两半,再用叶家的灭灵咒给它来了个魂飞魄散。 连着被灭了两个侍灵,方青篱吐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看着步步紧逼的我她扭头就跑。 我并没有追,而是双手举起灵血剑,蓝白色的剑光斩落,一路崩裂地面朝她而去,霎时鲜血飞溅,她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走拎着灵血剑走上前去,一脚踩在她皮开肉绽的背上,长长的剑痕深可见骨流血不止,从前觉得叶凌灵还有得救,一次次给她机会,但现在看来她回不了头了。 灵血剑刺穿她身体的触感让我心底生寒,温热的鲜血迸溅在我的脸上,带给我的是颤抖和麻木。 “啊……叶慈音,我不会放过你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看着她死不悔改的脸我连最后一丝怜悯都没了,冷冷的看着她开口:“你刺我十八剑,我还你十八剑,公平吧?” 手起剑落,第五剑的时候她就没了动静,魂魄从身体中逃出,我手里早就准备着束魂符,正准备把她收进符里的时候突然冒出一根触手将她吞了进去,只留下一声惊恐的惨叫:“主人!”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鬼面人狠起来连自己人都吃,方青篱可是他的忠实狗腿子,左膀右臂,就这么生嚼了! 那边看起来打得天翻地覆,但实际上鬼面还有心思顾及这边,根本就没用全力,我拎着带着的灵血剑过去帮忙,因为刚才斩杀方青篱和叶凌灵,现在手多少有点哆嗦,心理素质有待提高啊。 怕鬼面再逃走我直接以千阳的大招为原型使出了新的绝招,果然鬼面再次使用了传送阵,但下一秒他却被弹了出来,凭空多出一层看不见的结界,圈出了一片神之领域,谁也别想逃出去。 “呵呵呵……”鬼面突然笑了起来:“每次见面你都能给我惊喜。”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知后觉发现身后浮现出的是神树的虚影,当然他不可能那么神猜出我的身世,也许只是以为我们也掌握了神树的秘密。 怕他再耍什么花招我赶紧说道:“他现在逃不出这个领域,趁现在!” 折尧是使出了全部的看家本领,八重鬼影百鬼旗一一上阵,数量上还是能和那些恶心巴拉的触手相抗衡的。 可就在这时候鬼面突然扬天长啸,从他嘴里飞出无数鬼影,那些恶鬼凶猛无比,和折尧的鬼兵打在了一起,场面一度混乱。 我拎着灵血剑飞身而上,一剑刺穿了鬼面的身体,但感觉很不对劲,就好像是刺在了一团棉花上,我不甘心再次抽出剑斩过,感觉还是一样。 而他的身体裂成两半一滴鲜血也没有,下一秒从断裂处衍生出许多触手,身体瞬间恢复原样。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怪物?赶紧咬破手指加上血符,这次砍断了他的手臂,还是一模一样的触感,他也不恼,我甚至能想到他面具下是怎样一幅嘲讽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