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柳凤白再次走到我跟前,拂去我脸颊的发丝,然后手指轻轻的在我脸上摩挲了下,额头靠着我的额头。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我和她的婚约就能解除了。” 我抬眸看向他,眼中有动容。 “真的?” 他嘴角微微上扬。 “当然是真的,小爷我啥时候骗过你。” 他骗没骗过我当真不重要,我只是不想做一个被人唾沫的第三者而已。 “我们之间的任何阻碍我都不怕,我只怕你眼中没有我。” 他把我抱入怀中,我深吸口属于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所有的言语都化在他的柔情之中。 回去路上我问柳凤白,纤歌对他是不是真的没感情,柳凤白直接没好气的回了我一句:“她对我有没有感情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该关注的是小爷的心思在谁身上。” 柳凤白告诉我他和这纤歌基本几年都不见面的,所以哪有什么感情,她也只是因为她们家族想要依靠长蛇山罢了。 回到家纤歌已经在厨房煮饭弄菜,见到我们笑脸迎上前来。 “饿了吧!等会饭菜马上变好。” 柳凤白一把把她拉到门口,“纤歌公主,还请你不要在我们家中四处乱逛,我该说的也说过,婚约早晚会退的,还请你早日另觅良缘。” 说完又把她婢女给推了出去。 “柳凤白,你知道毁约会带来什么后果,我纤歌也不是厚颜无耻之辈,在婚约没解之前我还是你未婚妻,还请你稍作收敛。” 她说完朝着我微微笑了笑,我看到她眼中的泪水,我强忍着不安也朝她回了个笑容。 “苏禾姑娘,今日就不打扰了,改日咱们还会再见的。” 我目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底五味杂陈,果然在成人世界里,都各有各的不易。 柳凤白把我拉到屋子内关上门,走到厨房把那些食物全都一股脑的倒入垃圾桶之中,再次开始认真细致的做起晚餐来。 晚上的时候柳凤白又再次教我画起符咒来,可惜我心不在焉,总是画不好。 “苏禾,给小爷屏气凝神,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最后这一夜画的符咒都不成形,柳凤白有些恨我不争气的在我脑门弹了两下,又用扇子拍了我的脑袋,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睡吧!” 在迷迷糊糊之际我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 “阿禾,你这样等我离开后我该怎么放心得下,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做梦梦到柳凤白离开我了,我在他身后不停的追着,却怎么也追不上他的背影,我在后面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他只回头看了我一眼,转身又消失在迷雾之中,睡梦中那种心疼的感觉不停的充斥着我的心田,我醒了,看到柳凤白满是担忧的看着我,我才发现我已经早已泪流满面。 “做恶梦了?” 我一把抱住他:“柳凤白......” 他把手轻轻放在我的背上不停的拍着。 “阿禾,我在呢!” 不知从何时起,柳凤白成了我非常重要的人。 往后的时光中空余的时候柳凤白就会教我画符咒,他教得很认真,我学得很仔细,最终,一张和柳凤白画得很像的符咒在我笔下描绘出来,画出来这个的时候我开心得跳跃,柳凤白好似松了口气的神色。 “柳凤白,你不会是觉得我很笨吧!” 他弹了下我脑门,笑了笑,“你就算再笨,小爷也能把你教会,这么就成功了?” 他长扇扇了扇,让我把这符咒带上,等今儿出去接活的时候看看到底有没有用。 果然他话音刚落灰甲回来了,他有些气喘吁吁的,直接跑到仙桌上抬起水就喝,硬是喝了三大碗,才停下来,我真怕他把自己给呛死了。 “苏禾,这次这活,放眼这江北怕是只有柳三爷能接。” “讲重点。”、 灰甲告诉我们在江北盘龙山的位置处那里原本有一座旧桥被推掉了,要重新修高架,可是怎么也没办法打地基,每次打好第二天准会塌,不管挖多深都不行,这是那施工的也找人去看过,那人看完后说这里以前打过生桩,这高架不建议修,不然以后容易出事,可是这规划图纸都下来了,不修不行,但是眼下连地基都打不稳他们急了。 “接。” 我问柳凤白,这活是不是把那生桩解决了就行了,柳凤白摇了摇头,告诉我这事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去现场看看再说。 灰甲已经跟人对接好了,我们直接朝着江北前去,在距离目的地的时候远远看去果真看到那座盘龙山当真像是盘着一条龙一样。 “不愧叫盘龙山,那山顶就像一条盘着的龙一样。” 柳凤白笑了笑,用扇子拍了拍我额头。 “你还算是做了件善事。” 我不明白柳凤白的意思,却因为下车也没细问他。 来跟我接头的是个戴着眼镜的三十岁左右胖乎乎的男人,他一见到我就直接迎了上来,大喊苏大师,半点迟疑都没有,直夸我有本事,我在想我都还没开始呢,这么夸合适吗? 想当初张奇见到我时还流露出半分质疑。 这人告诉我们他姓王,叫他小王就行了。 这也就他说得出口,我可叫不出口,便喊他王先生。 他带着我们来到打地基的位置,我看着那地基至少有个七八十米,这样都会塌也太匪夷所思了。 他一个劲带着我吧啦吧啦的,我告诉他我先自己看看,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找到原因了吗?” 柳凤白只是远远的看着那盘龙山,没有说话。 “你看着那条龙干嘛?” 柳凤白再次笑着弹了弹我脑门。 “先去那盘龙山转转,等天黑再来处理这座桥。” 我告诉那王先生一下,他客套两句也没留我们,或许他也觉得我们没有法子。 这盘龙山几乎看不到入口,各种带刺的藤木肆意生长,纵横交错,又绸又密,活像一只只鬼手,怪诞的相互拥抱着,好似在对这片沉积的大地发出不满一样。 “柳凤白,这都没有进山的路,要不不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