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来到后山的院子前,一看就像荒废了很久的样子,不仅院墙漆斑驳,就连墙角下的荒草都长得很深。 虽然院墙里面没有一点亮光,但隐隐能看到里面有一栋木楼。 好像有意考我,靳曜问,“看出什么没?” 我蹙了蹙眉,“凌悦应该是在这里被下的蛊。” 靳曜又问,“还有呢?” 我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真的看不出来?” 靳曜没问我还看出什么了,话锋一转,“要不要打个赌?” “莫名其妙!” 都什么时候了,还打赌,我懒得理会靳曜,试图爬上院墙。 突然,靳曜一把将我拽入怀里,不等我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腾空而起。 我吓了一跳,急忙搂住他的脖子,“我说你,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靳曜低低一笑,“如果你能破了眼前的阴局,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以为靳曜会告诉我,他被封印的真相,顿时来兴趣了,“什么秘密?” 靳曜不答,神秘一笑,“先把局破了再说。” “什么局啊?” 我嘀咕了一声,抬头一看,不由愣住了。 院子里是一大片草地,上面立着一个个和人差不多高的水泥柱子。 每个水泥柱上都清晰地显露出一张紧闭双眼、表情痛苦的人脸。 “活人桩!” 我心下骇然,所谓活人桩就是把活生生的人绑在木桩上,先用滚烫的开水当头淋下,然后再用水泥浇灌,慢慢凝固成了水泥柱的模样。 这种手段非常残忍、阴毒,我也只是在姥姥留下的一本书上看到过,没想到会在凌家的禁地里遇到。 由此看来,凌家比我想象中复杂,鬼门的人潜伏在凌家的目的更不简单。 靳曜面无表情地提醒,“再好好看看。” 我深吸了口气,目光巡视着四周,见活人桩足足有十二个,从五官面容可辨出是男女各六个,相对而立。 同时,我还发现每个活人桩的顶部都钉着一根沾满血、锈迹斑斑的钉子,这应该是七魂钉。 七魂钉所用的钉子是用乌金淬炼而成的,在淬炼过程中,需每日浸泡人血,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后,钉子上沾满了阴魂的怨气。 把七魂钉钉在活人桩上,能将魂魄镇在桩子里,可以利用魂魄的怨念吸引阴气?。 六个阴魂,六个阳魂,难道这是失传已久的‘阴阳十二祭’? 我仔细一想,阴阳十二祭好像是用来炼制‘陀罗煞’的。 陀罗煞似鬼非鬼,不归算在鬼的等级之中,介于鬼和妖之间,真要算起来,比鬼仙更可怕。 据说得用上辈子当过恶鬼的‘前世阴人’的魂魄才能炼制成陀罗煞。 但恶鬼不是被人打得魂飞魄散,要么就是下了地府被关押起來,很少有投胎的。 不仅如此,这个院子还被人布了一个困局,是为了防止被困在这里的前世阴人的鬼魂脱离掌控。 这一切显然是鬼门的人所为,鬼门的人到底想干嘛? 我问靳曜,“你说凌家是不是有前世阴人?” 靳曜唇角微扬,淡漠道:“兴许吧。” “这阵得咋破呢?” 只听过十二阴阳祭,都不知道该怎么破,我有些犯愁了。 靳曜摇头失笑,“这十二阴阳祭将成,不赶紧破了,十个你都不是陀罗煞的对手。” “别说十个我了,就算——” 我一个头两个大,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陀罗煞一旦开了杀戒,方圆百里必定会血流成河。 鬼门不可能费尽心机只炼制一个陀罗煞,没准还蒙养了无数个类似陀罗煞的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