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灵看着这些纸人，眼眶突然红了，“这些纸人是我哥亲自扎的。”　　 我有些惊讶，“龙大哥还会扎纸人。”　　 龙灵点头，她很认真道：“艾鸾，我哥真的很喜欢你。”　　 我低下头，小声说，“我知道，我亏欠他太多了。”　　 龙灵深吸了口气，“我和你说这些，没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我怔了一下，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走向法台。　　 法台不远处，还布了一个法坛。　　 之前我让人杀了七七四十九只公鸡取血，这会刚问起，就有一个镇妖司的人提了一只巨大的木桶上了法台，“艾姑娘，鸡血准备好了。”　　 “洒一些在地上，其余备用！”我吩咐道。　　 然后，我让龙煊躺在法台上，并在法台四周每隔三步，就往地上插三炷香。　　 道场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插着一根白色的蜡烛。　　 我又让两个人各自扛了个招魂幡，站在法台旁边。　　 一旁的龙灵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条红绳，先围着龙煊身体的腰间缠了一圈，又在脖子上缠了一圈。　　 她用红绳在龙煊的身体的手臂上缠了四圈，打了一个复杂的法结后，就拿起一个装满纸钱的竹筐。　　 她一边念着我事先教的咒语，一边在法台上来回走动，往台下抛洒纸钱。　　 这场面令人一看就知道是少见的大阵，我拿着一团红线走下法台。　　 从红线团上拉出一根红线后，我把整团红线都递给了龙煊，“龙大哥，你等着。”　　 龙煊忍不住问，“你有几成把握？”　　 我的手颤了一下说，“九成！”　　 龙煊还想说什么，我就道：“时间差不多了，有什么话等法事结束了再说。”　　 我根本不给龙煊多问的机会，让他拿好红线团，就拉着红线回到了法台上。　　 见我把红线系在了龙煊身体的右手中指上，没有拿出祭器。　　 龙灵奇怪地问，“艾鸾，不是说要用到祭器吗？”　　 “在我身上呢，效果一样的。”　　 我把祭器用红绳穿在一起，挂在了自己身上。　　 主要是怕突生变故，会有人来抢夺祭器。　　 一切准备妥当后，我就开始做法了，他也念起了一段咒文，并挥舞着桃木剑。　　 随着咒文的响起，一道道夺目的白色光束仿佛从夜空中的明月里投射下来般，一道接着一道，咻咻地打在法台之上，直接钻入了龙煊的身体里。　　 那些光束闪得飞快，连我自己都看得有些眼花了。　　 就在我专心注意着法台上的动静时，突然不知从哪里袭来一股阴寒之气，迅速在我后背蔓延开。　　 绑在龙煊身上的红线，突然剧烈地抖动了起来。　　 我的眼角余光扫见离我不远的一个纸扎童女咧开了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起初我以为是幻觉，可定睛细看，那纸扎童女竟朝我眨了一下眼睛。　　 龙煊手上的红线抖得更厉害了，再看其他的纸扎童女，也都活了一样，全在咧嘴怪笑。　　 我见状，大喊道：“龙大哥，稳住！”　　 我从香炉里抓起一把香灰往半空中抛洒，香灰全往龙煊身体所在的方向掉落。　　 接着，我又抓了一把香，走到第一个纸扎童女面前，先点燃三炷香插在童女脚下。　　 我咬破了手指头，将指尖血往童女的额间点了一下后，把贴在童女背后写着龙煊生辰八字的纸条撕了下来。　　 对其他童女也如法炮制，没过多久，我就把所有的纸条都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