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听得出她语气当中的怨气，明白这对夫妻早已是一对怨偶。　　 徐立又问：“我看你对你先生的失踪并不怎么着急？你就不怕他出事了吗？”　　 陆秀梅又哼了一声，说：“他哪那么容易出事啊，我死了，他都还没死呢。”　　 她顿了顿又讲：“说不定是带哪个狐狸精出国玩一段时间，过几天也就回来了。”　　 徐立皱起眉头：“怎么他经常带人出国去游玩吗？”　　 陆秀梅撇撇嘴角，不置可否。　　 徐立说：“既然如此，那你干嘛要报警找他呢？”　　 陆秀梅说：“不是我要报警找他，是公司坚持要报警找他，他扔下一大摊子烂事儿给公司，总要解决呀！”　　 她停了停，突然愤怒起来：“况且，我也厌烦了，我厌烦过这种日子了。可不可以？行不行？”　　 她说到这几句话时，怨气更大，手都挥起来，有点张牙舞爪的感觉。　　 徐立看他一张干瘪的脸上挤出了皱纹，脖子上也青筋直冒，模样可怖，有些叹息。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已经被这段婚姻折磨了很久。　　 徐立理解她的愤怒，并没有因为她将怒气发泄到自己身上而发火。　　 他待她稍微平息一点，又问道：“你认不认识乐雯。”　　 陆秀梅摇摇头：“他在外面的女人我从来不过问。”　　 徐立心念一动，说：“我可没有告诉你，这是辛先生在外面的女人啊。”　　 陆秀梅一愣，但她立刻反驳道：“如果不是他在外面的女人，你又干嘛在我面前提起？”　　 徐立不吭声，这个陆秀梅果然不好对付。　　 陆秀梅见他沉默，便又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她已经开始下逐客令了。　　 徐立想了想说：“我想找辛先生的秘书了解一下情况。”　　 陆秀梅说：“你要找他的秘书，就去他公司找呀。他的秘书又不会在我家。”　　 徐立点点头，陆秀梅转身把门关了。　　 这个女人！　　 徐立很快来到辛奇志的公司。　　 辛奇志虽然失踪了，但他的秘书依然正常上班。　　 他的秘书叫方巧玲，今年才24岁。　　 她一出大学校门，就跟着辛奇志做事，很得辛奇志的照顾。　　 方巧玲此刻守着一间空荡荡的办公室。　　 见徐立来了，她抬眼望了一眼他。　　 徐立问道：“你是辛奇志的秘书？”　　 方巧玲点点头，她站了起来，问：“警官，你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找到老板了？”　　 徐立摇摇头，但他想了想，又点点头：“有可能找到你们老板了，但我目前还不能确定。”　　 方巧玲一楞：“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找到就找到，没找到就没找到，什么叫还不能确定？”　　 徐立说：“我们找到一具残骸，怀疑是辛奇志的。”　　 方巧玲听他这么说，惊得瞪大了眼睛，她双手捂住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徐立说：“所以我想请你配合我。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方巧玲点点头说：“你请问。”　　 徐立问：“你们老板私下是不是有情人？”　　 秘书面露难色看着徐立。　　 徐立说：“这是为了破案，你放心，我绝不会八卦，也不会到处乱讲。”　　 方巧玲说：“我们老板为人风流，他如果有情人也不奇怪呀。”　　 徐立说：“你是他的秘书，同他朝夕相处，对他的私人生活也有一定了解。他的情人是谁你一定知道。”　　 方巧玲却摇摇头：“我只是他的秘书，帮他处理工作上的问题。我无权过问他的私生活。这点界限我还是清楚的。”　　 徐立听她的语气，似乎辛奇志之前还警告过她，不要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