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向国华至少要狡辩一番。　　 徐立点点头：“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意思，是问向国华，他是如何杀人抛尸的。　　 没想到向国华却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徐立一愣，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向国华又哭丧着脸：“我说不知道是谁将尸体放我车上的，警方相信吗？”　　 徐立叹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有人将这具尸体放在你的车上，然后你就帮他将尸体抛了？”　　 向国华点点头：“就是这么回事！”　　 徐立拿出手铐：“你得跟我回一趟警局。”　　 向国华又要哭了：“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　　 徐立没理会他的辩解，将手铐铐住他：“先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既然发现了尸体，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报案呢？居然抛尸！你知不知道，你有可能犯下侮辱尸体罪！”　　 向国华瞪大了眼睛：“什么？还有这种罪？”　　 他以为徐立在骗他！　　 徐立一脸严肃，点点头。　　 向国华又要哭了。　　 他对徐立说：“我真的好倒霉啊。我不过是去看看我女朋友——呜——”　　 向国华同徐立到了警局。　　 徐立将他扔进了审讯室。　　 向国华显然没有心理准备，一看审讯室的阵仗，直接昏倒了。　　 倒把一众警察忙得昏天黑地。　　 好不容易将姜颜叫来，才弄醒了他。　　 纪斌对徐立说：“立哥，看这人怂得，不会是凶手吧！”　　 徐立也觉得向国华不像是凶手。　　 不过，凶手也不会在脸上写凶手两个字。　　 尤其变态凶手。　　 他可能就是隐藏在你我身边的一个小贩，一个司机，一个卖菜的，一个看门的......　　 他也有可能是你我的一个朋友，一个邻居，甚至是亲人！　　 总之，就是一个最平凡，最令你最意想不到的人。　　 徐立不会轻易的下结论。　　 向国华醒了之后，一直叫唤着。　　 姜颜又给他倒了一杯糖开水，灌他喝下。　　 他似乎才好一点。　　 徐立坐在他对面：“怎么样，能说话了吗？”　　 向国华摇摇头。　　 徐立说：“那就是能说了。说吧，你说有人放尸体在你的车上，是怎么一回事？”　　 向国华觉得这些警察也太没有同情心了。　　 他呜咽一声：“昨晚，我的美发店关门后，我就去看我女朋友。我女朋友是南部南华医院的护士，叫蔡晓琳。她昨晚值班。我去给她送点吃的。我的车，就停在医院后门的巷子里的。”　　 徐立打断他：“为什么不停进医院呢？”　　 向国华说：“停医院里不是要给钱吗？停巷子里，免费。去医院里看病的病人的车，都停在那个小巷子里的。这还是我女朋友给我说的。”　　 徐立没吭声，示意他继续。　　 向国华说：“我进了医院，找到我女朋友，才跟她说了两句话，她负责的病人就出事了。她匆匆忙忙，赶着做事，叫我先回家。然后我就走了。”　　 徐立问：“那个时候，是几点钟？”　　 向国华说：“我美发店是十点关门。我买了东西，开车过去.....大概十点半到的医院。”　　 徐立又问：“从你下车，到再次回到车上，一共花了多少时间？”　　 向国华说：“前后也就不到一个小时吧。”　　 徐立点点头。　　 向国华说：“我回到巷子里，因为天黑，我也没怎么看，开车就走了。开到路上的时候，我觉得不对劲，怎么车里有一股血腥味。我赶紧在路边停了车，往后排座一看，警官，你肯定不能体会到我当时的心情——”　　 他翻着白眼，似乎又要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