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斌赶紧把监控找出来，让陶丽丽看看那个壮汉。　　 陶丽丽一见那人，便说：“这是武军啊。小伟的好朋友。一直以来，他都很关照小伟。咦，他们两人，这是要去哪里？”　　 陶丽丽告诉纪斌。　　 陶伟因为长得瘦弱，加之长相清秀，小时候经常被人说他是女孩子。　　 因为这事，他没少跟人打架。　　 但他身子弱，打也打不过别人。　　 久而久之，他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格。　　 和家里人也很少沟通。　　 中学毕业后，家里人将他送到南部。　　 因为陶丽丽早前嫁到南部，陶伟过来上班，也方便她照顾弟弟。　　 陶伟进了南部的一家工厂上班。　　 因为是新人，又是外地人。　　 陶伟一到工厂，也时常被人欺负。　　 其他的事，他都能忍。　　 但是被人说他“长得很娘”，他就受不了。　　 他也因为这个和工友发生过冲突，不过从来他都是打不过别人的。　　 幸好，厂里的保安武军是一个爱打抱不平的人。　　 见到有人欺负陶伟，他便出头教训那人。　　 后来，工厂里的人都知道陶伟有武军的照顾，也就不敢找他麻烦了。　　 陶丽丽因此很感激武军，还经常叫他来家里吃饭。　　 纪斌皱起眉头：武军经常帮助陶伟，替他教训，那些欺负他的人。　　 那为什么，那天又在大街上打他呢？　　 这两个之间，难道发生了什么恩怨？　　 纪斌又想到：现在，陶伟和李小婷的死亡有关，这个武军，那天是和陶伟一起进入李小婷居住的小区的。　　 难不成，李小婷脚踏两条船？　　 被陶伟和武军发现后，两人恼羞成怒，就杀了她？　　 纪斌想到这里，问陶丽丽：“陶伟这段时间，有没有对你说过他交往女朋友的事？”　　 陶丽丽点点头：“他是有提过，要带一个女孩子回来让我看看。我问那女孩叫什么，多大年纪，在哪儿上班？他又不说，只说到时候会告诉我。但是，但是......”　　 但是，陶丽丽却一直没有等到弟弟带女生回家。　　 却等来弟弟被抓的噩耗。　　 纪斌转头将武军的事告诉了徐立。　　 徐立说了声“明白”。　　 他转身又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陶伟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徐立坐下后，对他说道：“我们已经知道，那天和你一起去找李小婷的人，叫武军。”　　 陶伟一惊，立刻抬头：“什么？”　　 徐立说：“我们还知道，武军和你的关系非常好。”　　 陶伟摇摇头：“不是。”　　 他脸色更加苍白了。　　 徐立说：“我的同事，现在已经去找武军了。他很快也会受审。你现在还有机会配合警方，交代当晚发生的事。否则——”　　 陶伟一听警方已经去找武军了，他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不，你们别去找他。不关他的事。”　　 徐立依然冷静的看着他：“不关他的事？”　　 陶伟点点头，他终于下定决心：“是我，是我杀的小婷。”　　 他流下泪来：“但我并不想杀她，并不想杀她的。”　　 徐立并没有立即追问，而是等待陶伟哭得差不多了，心绪平静一点，才说道：“你说说你是怎么杀她的。”　　 陶伟抹了抹眼泪，说：“那天晚上，我和武军一起去找小婷，结果和她吵了起来，我一时气愤，就.......用茶几上的那把刀捅了她，她......浑身都是血......我......”　　 徐立说：“接着她就倒下，往门口爬？”　　 陶伟点点头。　　 徐立说：“李小婷背上有一个鞋印是谁留下的？”　　 陶伟马上说：“是我！”　　 徐立看了他一眼：“你穿那么大的鞋？”　　 陶伟脸一红，半响才说：“是......是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