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张谨行的温柔
墨天佑把张谨行送回去的时候,张谨言的气息已经乱得只剩下微微急促的喘息声。 轻轻扶了一下张谨言,墨天佑关切道:“你怎么样了?” 张谨言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养两天就好了,今天是我们大意了!” 完全没有防备会遇到如此强悍的黑暗力量,两个人都被打得措手不及。 墨天佑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给张谨言,随即道:“这个对修复内伤很有好处的。” 张谨言接过瓶子,挑眉看着墨天佑道:“你呢?” 墨天佑微微牵扯着嘴角道:“我有!” 张谨言这才点头颔首道:“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墨天佑点了点头,直到看到张谨言慢慢走进别墅这才启动车子,下意识抬头看一眼二楼窗户的位置。 只见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诡异的身影,而冷厉阴寒的目光正直直对视过来。 墨天佑皱着眉头,心里突然一震,看着张谨言消失的身影,那些嘱咐都哽在喉咙里。 他想跟张谨言说,张谨行不简单。 可他又有什么立场和证据呢? 墨天佑想着,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嘲讽,随即启动车子慢慢远去。 楼上,张谨言回来的很晚,大家都睡了。 她根本不想麻烦谁,悄悄地潜入自己的房间。 早上穿出去的休闲外套和白色t恤已经沾染上了血迹。 张谨言进入浴室,把上衣脱了,赫然发现她腰部和胸口的位置全是深深的淤青,而那淤青隐隐有变黑的趋向。 张谨言想着那鬼手抓住她的时候,那种兴奋感,好似恨不得破土而出,还有它那种力道,带着癫狂的颤抖。 她都能够感受得到。 它说留下来,留下来,一遍一遍地重复,好像不是锁魂追命,到像是想要她陪着? 张谨言知道这种感觉很怪异! 可她就是有这种好像知道那个鬼手在想什么一样,它那种癫狂的兴奋更像是久违的激动和狂热。 虽然,粗暴了点! 张谨言正准备打开热水先洗个热水澡,然后再擦点药膏,谁知道猛然从镜子里看到一个人影,顿时心头一怵,连忙回头。 只见张谨行穿着白色的睡袍,正眨着亮晶晶的眼眸,嘴角带笑地看着她的身体。 目不转睛,津津有味。 张谨言下意识拿着架子上的浴袍裹着,把弟弟带出去道:“我锁门的,你怎么进来的!” 张谨行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开心道:“我有它!” 张谨言真想一巴掌呼在自己的脸上了,她忘记自己房间门的钥匙放了一把备份的在弟弟的房间。 张谨言把张谨行带到床边,然后给他掀开被子道:“谨行乖,先睡觉,言言一会来陪你!” 张谨言略低着身子把张谨行推到床上去,然后又给他盖上被子。 张谨行轻而易举就看到了张谨言浴袍下的风景,以及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赫然呈现的乌青色。 张谨行的手捏着被子,乖乖地躺着,目光却一直追随张谨言的身影。 直到找齐衣服准备进入浴室的张谨言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却带出一股鲜红的血液。 张谨言闻到了,闭上眼睛,嘴角还在笑,可身体却微微颤抖着,连抓住被子的手都显得青筋爆露。 张谨行听到浴室里有了水声,然后从床上起来。 张谨言的房间布置得很简洁,可是从前纤尘不染的书桌上,却静静地放着一个小小的瓶子。 是瓷瓶,张谨行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几滴血进去。 张谨言洗好澡,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张谨行还睁大着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的样子。 张谨言轻笑着走过去道:“你今晚不回房了?” 张谨行闻言,摇了摇头道:“言言受伤了,我要陪言言。” 张谨言看着乖巧懂事的弟弟,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张谨行看着靠过来的张谨言,立即凑上前去闻了闻道:“有血腥味,而且,言言的气息粗了!” 张谨言觉得她家弟弟可真是太敏感了。 她有内伤,气息自然粗了。 因为吐血了,就算刷牙,也会有血腥味。 其实张家最有天赋的人不是她,而是弟弟张谨行。 张谨言想,如果弟弟没有缺失七魄,指不定玄术会达到祖先那般登峰造极的地步。 张谨行往旁边挪一点,让出早就暖和的地方道:“言言,吃药,睡觉!” 张谨言揉了揉张谨行的头发,宠溺地亲吻他的眉眼道:“好的,言言知道了。” 张谨言上前去拿过墨天佑给她的疗伤药,其实这类的药张家也有很多。 不过从前她没有受过伤,所以房间里也没有备上,再加上她也不想家人担心,所以便只有吃墨天佑给的。 张谨言感觉墨天佑给的药有一股很浓的血腥味,而且还是人血。 张谨言有点恶心想要吐出来,却发现那药入口即化,而且立即在她的身体里散开,仿佛有暖暖的热气在五脏六腑都游走,正在给她修复受损的内脏。 身体暖呼呼的,张谨言感觉也没有那么痛了,这才转身睡到张谨行的旁边。 药物修复的时候,还带着昏昏欲睡的催眠效果,张谨言很快就睡着了。 等她睡着后,张谨行就把张谨言搂在怀里,然后摸了摸她柔软的短发,眼里的疼惜和宠溺一闪而逝。 夜还很深,可是这一夜的张谨行却显得特别温柔。 一直偷偷地吻着张谨言,一直紧紧地抱着她,大手顺着她清瘦的脊背抚摸着,像是安慰,又像是眷恋。 墨天佑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 刚刚洗漱过后,墨天佑吃下治疗内伤的药物,然后转而连夜开始调查。 可他没有想到,当他纵翻历史,找到这一片曾经的发生过的历史大事时。 才恍然明白,他和张谨言今晚到底去的是什么地方? 传说中,杀戮一生的魏帝坑杀了三十万战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