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雅芝，我希望你能够弄清楚，我们对你实施手机监控，完全是合理合法的！你是犯罪嫌疑人，而且我们也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你说出这话就是对我们警察的诽谤，我有权利追究你的侵权行为！”王芷晴一脸严肃。　　 她每一次在审讯的时候，气势十足。　　 不管是从前的案子也好，现在的案子也罢，但凡是从她的口中讲出的话，都具有一定的威慑。　　 何雅芝怕了，说话都不利索了：“胡说！你们都是在胡说，这都是假的！你就是仗着自己有地儿权势，就想来欺压我！”　　 “还想诽谤？”陆寒霆冷冷开口，眉头皱的那么深，眼神十分犀利，仿佛要将何雅芝看穿似的。　　 她张了张嘴，却不敢再说些什么，而是一直缩在那张椅子上，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二人。　　 何雅芝浑身都冒了一层冷汗，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格外的难受。　　 身体上面的不适，再加上整体气氛的紧张，她心里的防线彻底的崩塌。　　 作为一名心理大师，却被心理问题打败。　　 “说吧，你是怎么杀害王大头的。”陆寒霆也没那个心思再继续跟眼前的人磨叽下去，直奔主题。　　 “胡说，我没有杀害王大头！”何雅芝强词夺理，“你们这就是诬陷，你们想屈打成招，你们想对我实施酷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手里头的那些脏把戏，我可是都清楚的很！”　　 王芷晴抽出了尸检的报告，又拿出了之前采访何母的证词：“证据已经摆在这儿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怎么选择，你知道的。”　　 吸引了何雅芝注意力的，是何母的那份供词。　　 她的母亲，指认了她杀人。　　 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子女最大的失望，除非就是亲手把他送进监狱。　　 而子女感到最为心痛的，则是一直护着自己的母亲，放弃了自己。　　 何雅芝与何母的心里都不好受，可是事情已经走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假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她苦笑，眼泪也跟着夺眶而出，“你们少拿我妈唬我！我妈不可能签这种东西的！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　　 她碎碎念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当中也是一片空洞。　　 “我妈怎么会这么对我呢？我妈最疼我，最爱我了，她还说过对不起我，说要照顾好我的，她不可能这样的不可能……”何雅芝像疯了一样。　　 “不承认也没关系，你的母亲早就已经在证词当中供述了所有的事情，对于你作案的经过，我们也已经掌握的详细，你反抗也没用。”陆寒霆将手头上的证据扔在了一旁。　　 他身体后仰靠在了椅背上面，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何雅芝，眼神当中一片探究。　　 刚才谈及的王大头的案子从根本上来说，也只不过是块儿敲门砖。　　 何雅芝原本就精神恍惚，再加上这个案子的刺激，她找不准状态，也容易在这种情形之下说出真话。　　 而接下来，陆寒霆与王芷晴则是要探寻方志勇和老大的事情。　　 人民警察不可能放过任何一名罪犯，也不能够容忍有违法犯罪的行为发生。　　 他们所信仰的是人民，所追求的是人民的安康。　　 所做出的一切，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在为了这个目标而奋斗。　　 一开始双方之间激烈的对峙，到现在彼此之间的沉默。　　 两种状态的冲击力太大，原本就精神恍惚的何雅芝一时之间承受不来。　　 她开始变得焦躁不安，眼神儿一个劲儿的往门口瞟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何雅芝被关在这里，已经有将近20个小时的时间了。　　 老大之前承诺过，会将她救出去，可是时间过得越久，救出去的可能性也就越小。　　 “不如你跟我们说说，你们口中所交谈的老大究竟是谁？你们之间还进行过什么犯罪活动？”陆寒霆瞅准了时机，发动攻势。　　 何雅芝面色一白，情绪激动了不少：“你们在胡说些什么！我不知道什么老大，我也不知道我能做过什么违法犯罪的行为！”　　 “刚才电话录音我也已经给你听过了，详细的情况你再了解不过，录音当中显示的很明确，你提及了老大这个词汇，现在耍无赖也没用。”陆寒霆戳了戳旁边的录音设备。　　 方才何雅芝一个劲儿的否认，也只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　　 周旋过后，再次追问相同的问题，她的表现也发生了变化。　　 “我没听到，我也不知道你们从哪里搞来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忽悠人，这些都不是真的，我也不可能承认这种事情！”何雅芝已经语无伦次了。　　 明明说的否认的话，可是这其中涵盖的意思却是肯定。　　 “砰——”王芷晴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再说一遍，我们已经掌握了你违法犯罪的证据，我们也可以将你直接关入大牢！合情合理，绝对不会有任何违规的行为！”　　 “现在让你交代事情，让你说出这背后的老大，也是给你一个重新改过的机会，将功抵罪！你要是把事儿都抖出来了！日子也能好过些！可你要是在这么执拗下去，我们只能够按法律形式，判处死刑！”　　 何雅芝杀了那么多的人，害了那么多的人，死刑不足为过。　　 “老大他……”何雅芝已经动摇了，想要交代个详细。　　 可是话说到一半儿，却又闭了嘴，面色一片复杂。　　 她皱着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二人，过了许久过后，突然发出了尖锐而又疯狂的笑。　　 “哈哈——哈哈哈——”　　 何雅芝的面上一片凄凉，可是眼神当中还抱有希望：“你们在骗我，你们在跟我玩心计，想着从我口里面套话！”　　 她转而一脸凌厉，咬牙切齿地开口吼道：“我告诉你们，你们这就是痴心妄想！”　　 王芷晴的心中稍稍有些失落，刚才都已经临近成功了，也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可是希望却又破灭了，之前做出的努力也算得上是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