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这边有发现了。”卢晋轩迅速摘下耳机，急匆匆的对着陆寒霆大喊，“何雅芝电话中提及了杀人的事儿，还说到了狼狗什么的！”　　 陆寒霆立刻警觉，走到了卢晋轩的身边，看着电脑屏幕，又拿起耳机，开始听着何雅芝之前的电话录音。　　 王芷晴也跟着走了过来，站在了陆寒霆的身侧，眼中带了探究。　　 陆寒霆拿起另一个耳机，接听设备递给了她：“何雅 芝口中所说的狼狗应该就是李东。”　　 王芷晴紧张，一脸肃穆，认真听着电话录音中的内容：“我们所听到的这些内容，还不足以作为证据，没有办法立刻对何雅芝实施逮捕。”　　 “确实，我们还得进行更深入层次的调查才行。”陆寒霆心中开始思考着接下来的应对计划。　　 两个人深入交谈，分析着详细的情况，而卢晋轩坐在一旁满脸疑惑。　　 他也听到了电话的内容，甚至是清楚跟何雅芝打电话的人究竟是谁？　　 可是却不知怎的，完全没有办法融入陆寒霆和王芷晴两个人交谈的世界。　　 “老大，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跟何雅芝打电话的那个人，应该是局长吧？”卢晋轩试探的声音打断了陆寒霆和王芷晴之间交谈的对话。　　 两个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眼中都不自觉的划过一丝沉重。　　 对于方志勇的事情，他们一直都处于隐瞒的态度。　　 之前向队员坦白真相的时候，只是有选择性的告知，并没有将所有的真相全部都托出。　　 一来，方志勇的身份太过特殊，而且在调查的过程当中，还得知了他的另一层身份为杨新杰。　　 这件事情陆寒霆和王芷晴到现在都没有调查出一个确切的结果，也没有一个定向。　　 这是个谜。　　 这二来，陆寒霆也是为了其他成员的安全考虑，知道的人越多，意外的状况也就越多。　　 万一遇到了什么特殊状况，有些人按捺不住性子，容易打草惊蛇，闯出祸端。　　 “我之前也听到你们提及过三两句话，说是局长和何雅芝……”卢晋轩隐晦的提示。　　 他并不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　　 “你们尽管放心就行，这时候我一定会憋在肚子里，不会跟老吴和老邵说的。”卢晋轩信誓旦旦的做着保证。　　 “老大，当时你把这件事情跟我们坦白了，就证明你是愿意让我们共同面对这件事情的，那是对于局长的事儿，你不说肯定有你不说的道理，我都理解。”　　 “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在为了我们的安全考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我也不可能把这事儿全部都兜出去，也不会乱了你的计划。”　　 陆寒霆的心放下了，王芷晴也松了一口气。　　 “小卢，没想到嘛，你的思想觉悟跟以前都不一样了。”王芷晴眨了眨眼，以轻松的话缓解这一刻沉重的气氛。　　 小卢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又问：“那你倒是跟我说一说，我这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当然是好了！必须得是好！”王芷晴的肯定与鼓励，胜过其他人的千万句话。　　 卢晋轩瞬间干劲十足，继续展开工作，监听何雅芝的电话。　　 陆寒霆则是将之前电话的录音全部都拷贝了下来，输送到自己的手机上。　　 上一次听到何雅芝的电话，是在抓捕李东之前。　　 当时案子紧急，谁也没那个闲工夫，腾出这么多时间来，去专门处理何雅芝的事情。　　 现在李东的事情尘埃落定，陆寒霆这边也有了一个空窗期，倒是可以好好的调查一下何雅芝的案子了。　　 况且女房东的死，说到底也是跟刘鑫挂上了钩，不容忽视。　　 “陆队，你还记得我们去何雅芝母亲家中之时，所撞到的那个罐子吗？”得了空，王芷晴开始跟陆寒霆深入探讨何雅芝的事情。　　 “继续。”他又是那句熟悉的话，将主场交给了她。　　 “而上一次何雅芝电话的内容，则是让他母亲赶紧把那些肉渣子处理掉，这充分的表明，那几个坛子里面装着的肉渣不简单，一定是对何雅芝有所危害的！”王芷晴的语气铿锵有力，对于自己所推断的内容，她信心十足。　　 而且王芷晴甚至是怀疑，坛子当中的东西是人体的残渣。　　 这一切也有理可据，也有例可鉴。　　 “肉渣子，坛子，何雅芝母亲的表现……”陆寒霆陷入深思，思绪跟着王芷晴前行。　　 他回想起了数年前的一宗案子，这一切似乎也有了解释。　　 “我10年前，刚来刑警队，那时只是个实习小警察，没参与多少案子，干的基本上也都是些打杂的活。”陆寒霆追忆着过往，也在记忆当中找寻着突破点。　　 王芷晴倾听，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思绪随之转动。　　 “当时局里面要审查一些案子，整理档案，我也跟着去打了个杂，当时还碰到了一桩案子，案子的时间应该是九几年。”　　 “这里面讲述了一个妻子杀害丈夫的事儿，为了隐藏尸体，妻子把丈夫剁碎，又放入锅中油炸，炸糊了之后，就成了一堆肉渣，妻子就把这些肉渣倒进了河中，丈夫完全没了踪迹，就算是调查的再深，也不可能找到丈夫的尸首。”　　 叙述完毕，这一切也都有了一个眉目。　　 “陆队，你的意思是……何雅芝她？或者是她的母亲？”王芷晴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言喻。　　 这个案子太过变态，她一时之间也接受不来，心里头膈应的很。　　 “我们不排除所有的可能性。”陆寒霆的答案算是肯定。　　 “不管那里面装的是什么，我们都有必要做一个检测，如果真的是人体的残渣，我们还需要确定死者的身份，而这几坛子肉渣，也将成为我们抓捕何雅芝的重要证据！”　　 王芷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久久难以回过神。　　 她也有自己的心理防线，也有敏感点。　　 这种残忍又恶心的事儿，她并不抗拒，也不会逃避。　　 王芷晴只是需要一定的时间去调节与接受，让自己能够正面面对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