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鹿灵不禁转过头看向了身后的老银杏树灵, 她轻声的说:“如今,我已将刘生带来了,你也算是和刘家的后人做一个最后的告别把,” 这么说着,鹿灵缓缓的让开身子,转身看向江诚,她眼神示意江诚将刘生带过来, 同时还不忘做了个手势:记得处理的麻利点,别让这棵老眼昏花的老树看出了什么破绽! 江诚看到了鹿灵的样子,一脸意会的比了个手势,然后便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对着刘生非常快准狠的来了一下,疼的刘生差点没一下就撅过去, 下完狠手后,江诚甚至还笑眯眯的说了句:“机灵点,一会知道怎么说吧?” 而对于江诚比反派还要来的麻利的下黑手,鹿灵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江诚便带着刘生在傅易阳和傅易雪一言难尽的眼神中慢慢的靠近老银杏, 在后面的黑衣人因为来不及赶上而紧张的神色,和鹿灵隐隐的期待马上就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时候, 树灵似乎也在静静的期待着刘生的靠近,而就在江诚带着刘生越靠越近的时候,鹿灵却总感觉身后的树灵传来了一丝丝虽然被刻意隐藏的很好但是却明显和之前不同的气息... 这么想着,鹿灵不禁缓缓的皱起眉头,而江诚在看到鹿灵微微变化的脸色时,也神奇般的心有灵犀的拽住了刘生顿下了脚步,甚至还相当警惕的后退了几步, 然后,所有聚焦着这一幕的众人便听到了, 鹿灵快速的说:“江诚,你和刘生都不许靠近这里!” 这么说完,在看到江诚点头后,鹿灵便毫不犹豫的转过了身, 只见她缓缓的抬起头,远远的望去,虽然鹿灵站在树下的身形将将超过了老银杏高度的十分之一,但是却未曾让人感觉有半点的势弱, 甚至,鹿灵单单只是站在那,便已经给人以无尽的压迫感, 在细细端详了一会儿,气息有些不同的树灵后,鹿灵开口: “树灵,或许你也看出来了,刘生来的方式可能和你想的并不一样,但是这件事过了那么久了,人总是会变得,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刘生了,就赶紧走吧,切莫再多做纠缠!”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在听完了鹿灵的话之后,老银杏的灵体竟是突然暴涨,气息也变得越发的诡异,不停摇晃的树枝竟是齐齐的都向着刘生的方向而去, 那端的架势,竟是好像要将被带离的刘生拽到他的跟前一般! 看着这样奇怪的一幕,鹿灵的眉头不禁皱起,她又仔仔细细的将这一切重新思考了一遍, 然后,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她瞬间便在心里推翻了刚刚所有想法,转过头看向了这突然变的较之刚刚强大了许多的树灵, 鹿灵微微睁眼问道:“不对,如果你能有这样的实力的话,刚刚绝不会就光给我们看那么一些的画面就没有了, 你到底在故意隐藏什么,故弄玄虚又执意要我们帮你找来刘氏后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而说到,鹿灵似乎是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她直直的看向树灵,开口道: “还是说,你早就便不是那个树灵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好像一切又说得通了,难道说你是...” 而在听到鹿灵的话后,原本就已经疯魔的树灵,似乎反应更加的形象毕露,如果说原来树灵的目标仅仅是刘生的话, 那么现在,他似乎就连近在眼前的鹿灵,都要一起拽进去, 随着枝条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傅易雪和傅易阳不禁都有些担忧的对视一眼, 他们不禁来到鹿灵的身边,傅易雪开口道:“鹿灵,这棵银杏树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傅易阳,“没错,之前还没感觉,但是自从刘生出现之后,总感觉这棵树的情况好像哪哪都透着古怪,” 而一边控制住刘生的江诚碍于牵扯,虽然担心却只能满脸忧虑的远远看着, 而就在银杏树的情况越来越混乱暴躁的时候, 鹿灵却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在又一次细细的打量完刘生后,鹿灵猛地转头看向眼前的银杏,而刚刚一闪而过的想法似乎因为树灵的表现而被鹿灵全部都推翻了, 鹿灵想:不对,不是刘淮, 那么,到底会是谁呢? 而后,视线又一次落在刘生身上的鹿灵似乎是突然灵光乍现,恍然大悟般的在众人惊讶到了极致的眼神中开口道: “怪不得,楚清明会在这样一个众人都在调查他的时间点也不惜来到了这个地方, 就是为了这么区区一个树灵吗?不,绝对不可能!楚清明一直以来的目的是什么也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能让他都这么重视的,必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一直以来,我们都猜错了? 假设,在当时的环境之下是有精怪的存在的,银杏本身又可以入药,具有药性, 那么会不会是有一种可能,当年的那棵银杏确实早就已经消失了,只不过他却并不是在刘淮死去的时候消失的, 而是在高位者行将就木之前,果断的杀之,取而代之! 而那个人便就是不知道用了什么厌胜之术的害死了刘淮的始作俑者,当时王朝的最高统治者,” 说到这,鹿灵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了眼前的树灵,冷冷的笑了笑, “是吧,或者是不是应该尊称你一句,齐高帝萧道成,” 说到这,别说是傅易阳和傅易雪了,就算是江诚也有点转不过弯来了, 三人俱是有些茫然的看向鹿灵,疑惑的问: “鹿灵,你到底是怎么从这只字片语中猜出来这么多的?” 鹿灵笑了笑,“很难吗?如果说这人是在死后取而代之的树灵,那他必然没有树灵的本事,也无法变动树灵的记忆, 但是以他这般凝实的灵体,断不会只能就告诉我们这么一点内容的,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后面的内容他不敢让我们知道,所以他就只敢让我们看一个开头便心虚的戛然而止, 再结合刘淮的名字,和史料的记载,接下来的内容应该很好推测吧?” 傅易阳,“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这确实也是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啊!而且我们看到的刘淮只是个臣子,还是平民出身,但是史料之上,刘淮却是个君王!虽然说逝世的年纪确实对得上,但是也确实太不可思议了! 而且,鹿小姐你为什么会在看到刘生的时候猜到了当年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