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你都和我分手了,当然不知道了。”谈晚下意识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她瞬间感觉到车内一阵尴尬的氛围。 厉觉没有说话,脸上也看不出其他表情,与刚才无异。 谈晚的心没来由地晃了一下,她下意识垂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就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 正当她准备一路上就以这样的状态回庄园时,厉觉却说:“下次教教我。” “啊,什么?”谈晚猛地转头看他,“教你什么?” “爬树。”厉觉张口回答。 谈晚始终觉得厉觉身上有一种公子哥的独特气质,样貌佳、气质好。 这种话和现在的厉觉十分不搭,更像以前他会说的话。 在她的印象里,厉觉擅长的都是些有钱人的活动,最突破底线的一次是和她翘课陪她去游戏厅打桌球。 没错,的确是去游戏厅里打桌球。 当时谈晚被苏辰季管得很严,苏哥虽然那个时候就在国外留学。 但每天早上和晚上都会给她打远洋视频,监督她放学不准晚归不准逃学。 在那个叛逆的时期,学校旁边的游戏厅显得格外吸引人,可谈晚一次都没去过。 当时候谈晚只是随口和厉觉抱怨自己没去过,谁知这家伙立马拉着自己翘了课。 当年的热血少年,如今已经长成了高大的巨人。 那份肆意潇洒的感觉快速流逝的今天,谈晚却在她身上看到了改变。 谈晚微微一笑,垂下眼眸没再多言。 回到庄园里,江达和杨管家已经等候多时了。 杨管家在接到厉觉电话后就一直等在门口,左等右等终于将车等来了。 车还没停稳,杨管家就跑上前,随时准备帮谈小姐拉车门。 等车子停稳看见谈晚身上的伤,杨管家骤然惊呼了一声:“天呐,发生什么了!” 腿上的玻璃渣插得有点深,厉觉不让谈晚自己拔。 血便顺着小腿流了一路,流在裤子上和鞋子上,弄得有些狼狈。 杨管家年纪不小了,谈晚见他反应激烈赶忙安慰他:“就是看着吓人,杨叔不要紧张。” 此刻江达也来了,借着月光,将谈晚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快进屋吧。” 江医生话音刚落,厉觉就一把将人抱起,要往屋里走。 今夜这么多人,谈晚难免觉得脸红:“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腿伤成这样就应该少走路,否则好不了,是吧江医生?”厉觉不顾谈晚挣扎,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大步往宅子里迈。 江医生摸了摸鼻子,对谈晚说:“呃是,厉觉说得不错。” 电话里面厉觉已经和江达介绍过谈晚伤势的情况,江达带来的药物量也够。 厉觉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就回书房做课件了,等他忙好课件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 江达刚为谈晚包扎好,这会儿正从谈晚房间里出来。 “她怎么样?”厉觉开口询问。 “腿部的伤是皮肉伤,玻璃插进小腿7cm左右,伤口已经缝合好了。 严重的是手臂上的烧伤,烧伤位置比较多,这几天得不断涂药换纱布,一旦化脓长烂的话就得去医院了。” 江达从包里掏出一个透明封口袋,里面放着干净的纱布,以及两瓶药罐。 江达:“一个是涂的,一个是口服的,我都在上面写好标记和用量,按时用药就不会有什么事情。” “好。”厉觉点点头,伸手接过封口袋。 “切记这几天伤口不要碰水,毛巾沾湿擦一擦就行。” “好。” 江达又吩咐了几句,厉觉都一一应下。 江达看厉觉对谈小姐的事情这般上心,放心很多。 厉觉将人送到庄园门口,刚准备把人送走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上前将人拉住:“对了,她吃的这个药和镇定片会有冲突吗?” “镇定片?”江达蹙眉,“谈小姐还吃那种东西吗?药品全称是什么?” 厉觉将谈晚吃的那个药的品名告诉江达,有些担心:“她前两年吃得多,不知道最近还有没有在吃,我生怕药物对冲。” “尽量不要混吃。”江达问,“谈小姐精神上面有问题?这我倒没看出来。” “......都是我不好,以前太逼她了。” 就算厉觉不明说,江达大概也知道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厉觉这脾气,连男人有时都hold不住,发起脾气来吓人的很。 眼看着自己的好朋友心忧过度,江达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难过,你对谈小姐这么好她一定能够感受得到的。 再说,这次见到谈小姐和以前感觉不太一样了。” 厉觉被他这话给勾起了兴致,接口:“哪儿不一样?” “以前谈小姐不可能让你抱。” “我怎么觉得她是脚痛的实在忍不住了,才勉强接受我的呢。” “你个呆子,你以前到底是怎么追到谈小姐的?”江达再也受不了了。 他无言以对,朝着厉觉摆摆手,升上车窗,一脚油门就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