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晚注意到,浴衣的领口处沾染上了粉底液,粉底液上还有一抹紫红色。 红颜色区别于血迹,谈晚送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是一股香香的味道。 闻起来像是,某大品牌的口红? “这是钱昭儿的口红。”谈晚重新打开手机相册,指着照片上钱昭儿躺地上时的唇部,“钱昭儿唇部,当天涂的就是这个颜色的口红,一模一样。 不过为了严谨起见,最好送回化验室,做一个dna比对。 看看能不能从上面提取到口红主人的唾液,和钱昭儿的dna做个比对看看是否吻合。” 夏知月连忙点头:“对,dna报告,阿德你去!” 阿德拿着衣服准备要走,突然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分钟然后转头对夏知月说道:“医院打来的,说钱小姐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刚刚苏醒过来了!” “走,去医院!”听到受害人醒了,夏知月满脸高兴,“受害者一定看到凶手的样貌了!” 只要钱昭儿说出那个袭击她的人,此案就能被破解了。 就在此刻,几人身后传来了方文茵的声音:“你们要去看昭儿吗,我能一起去吗?” 夏知月表示可以,让方文茵跟着她的车一块儿走。 在去医院的路上,阿德和夏知月坐在驾驶座与副驾驶上,方文茵同谈晚一道坐在后排。 谈晚事先找酒店要来了监控录像,存放在手机里,在车上一遍又一遍地看。 酒店内好几个监控录像都因老旧而损坏,许多都没来得及修成了摆设,幸好对准新娘房的那个完好,虽然拍摄距离远,画面偏屏幕上方边缘,但好在隐约能够看清。 拍到的监控视频当中,唯有赵毅德进入过房间。 无论看几遍也不可能看错,没有第三个人的影子。 看视频看得头晕,谈晚退出视频,又将照片点开。 相片上钱昭儿倒在地上,除了唇部妆容花了以外,脸部妆容和发型都十分完好。 四周没有打斗的痕迹,事发时候也没人听见钱昭儿的呼救,也就是说这名凶手极有可能是钱昭儿认识的人。 看着照片有些出神,被耳边的铃声打乱了思绪。 方文茵的手机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在安静行驶的车厢内显得格外响亮。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方文茵赶忙道歉,慌忙从包里掏出手机。 在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备注后,她没立马接通,而是下意识用眼睛瞥了一眼身旁的谈晚。 谈晚感觉到方文茵的视线,十分识趣地转头看向窗外。 只听见耳边传来方文茵轻柔而小声的声音:“喂,是我。” 她压低了声音,还用手半捂住了话筒让自己的声音更小些。 接起电话后她还微微弯了身子,似乎不想让旁人听见她与电话那头说话的声音。 可惜手机漏音严重,电话那头传来中年男人的沙哑声音。 电话那头的男人让方文茵还钱,语气有些不快,似乎还有一些威胁的话音。 谈晚越听,越觉得对方男人声音耳熟,似乎在不久前刚听到过。 待方文茵挂断了电话,谈晚才猛然想起那个耳熟的男人是什么人。 方文茵压低声音,一个劲地和对方说自己现在没空,到时候会把钱打过去,说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她挂断电话,下意识朝身旁看了一眼,撞上了谈晚狐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