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灵异悬疑 抵了阴债后,她成了他的妻
   我一贯不喜面对这样的情况,因为摸不透对方的情绪,会让人感到很被动。   我看着顾临渊古井无波的眼,从里面瞅不出任何一丝光亮。   像是他心里那扇曾向我打开过的大门,永远地闭合了。   我叹了口气:“好吧,那你想谈的时候再谈。只要你愿意,我一直在,我会尽我所能帮你,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   说完,我终止了今日的尝试,因为没有再试下去的必要。   他性格倔强我是知道的,想要等他吐露心扉,便只能等他自己揭开那层心结,强求只会起到反作用。   他不肯看我,目光望向别的地方出神。   我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向萧容予等人走去的时候,顾临渊回过头凝视着我的背影。   眸底的那抹似有似无的哀色,无意识地流露出真实情绪。   他从来不怪乔念婵轻信天帝,落得魔界几乎全军覆没的下场。   他所在意的,只是她不守承诺。   在他面前独自自刎,弃他而去。   “你与我之间的约定,难道你忘了吗……”   顾临渊闭上眼,记忆飘回了多年前。   从小,他就与母亲一起生活在魔界。   一开始,顾临渊以为他和魔界其他人一样,是土生土长的魔族。   后来才知道,他是被乔念婵从天兵天将手中救下来的 ——某位神君的私生子。   因此,他一直都受到排挤,难以真正地融入魔界。   母亲死前,他尚还有最后的归宿,母亲死后,他便真成了一个人。   他所能做的,只有发奋修炼。   因为他始终坚信一条信念,只有达到了足够的高度,才能让别人不敢拿他的身份说事。   才能站在她的身边。   乔念婵比他大不了多少,但一直很照顾他。   等他能走能跳后,便与乔念婵一起练功,却一直比不上她。   这对满怀渴望的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打击。   某日演武,顾临渊又被乔念婵一枪挑断了武器。   旁人恭维着:“不愧是公主殿下,实力非凡!”   “恐怕只有小顾能与她对上几招了。”   他们的议论声,承认了他的实力,可那不是他想要的。   顾临渊郁闷地寻了个僻静的角落,独自出神。   突然有一双温暖的手抚上了他的肩膀,他抬头一看,只见乔念婵轻笑着站在他面前。   她敏锐地察觉出了他低落情绪,一屁股在他的身边坐下。   “怎么在这生闷气呢?”   “我没有生闷气。”   顾临渊想了想,才喃喃道:“我的功法一直上不去。”   乔念婵大咧咧地拍了拍他肩膀:“你可比和咱们一起的那些小屁孩厉害多了,怎么就上不去?”   顾临渊瞧着她,不甘地憋出一句:“可我想和你一样强。”   她一愣,那双又圆又大的眼里的惊讶,顾临渊至今都忘不了。   过了会,她才反应过来,琢磨着说:“你虽然天资聪慧,但也比不过我比你多活了这么些年啊,你只不过陷入了瓶颈期,这很正常。我会一直陪着你,与你一起练功,突破那一层障碍。”   “真的吗?”   他偏过头迎上她的眼眸,望着她在光照下熠熠生辉的瞳眸,心下微动。   “自然,我们可是要做一辈子的朋友!”   她像是害怕他不信,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眸子一亮,拽着他的胳膊起身:“跟我来!”   顾临渊跟着她到了魔林里,树藤张牙舞爪,开着诡异的花,显得乔念婵拿着两个酒碗往桌上放的动作都透露着神秘色彩。   顾临渊疑惑地瞧着她。   “这是干什么?”   乔念婵肉嘟嘟的小手打开了酒坛,尘封的酒气冲鼻,她呛的咳嗽了许久。   顾临渊急了,伸手想替她拍拍背顺气,手却落在半空,迟迟不敢下去。   他多想触碰她。   可她是魔界的小公主,他怎敢沾染?   等到乔念婵缓过气来,顶着张被呛红的脸,没看见他眼里的纠结,笑说:“我们学人间的小把戏,拜把子吧!”   顾临渊不知道拜把子是什么意思。   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他们不懂人间的那些繁文缛节,只是依葫芦画瓢的照搬流程。   乔念婵咬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入酒水里,顾临渊也照做。   看着酒与血液混溶,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油然而生。   似乎只要饮下这碗酒,他们就将会生生世世被联系在一起。   他慌神时,乔念婵端起了酒碗:“你学我的。”   顾临渊依葫芦画瓢,端起酒碗。   她说。   “我乔念婵,与顾临渊是一辈子的朋友,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顾临渊黑漆漆的瞳仁激荡,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乔念婵。   “公主……你在说什么?”   她竟然要和他这个肮脏的弃子许下这样的誓言?   乔念婵歪歪脑袋,不解地催促:“快点啊,你磨蹭什么?”   她会后悔的!   顾临渊心里满是这句。   可,到嘴的拒绝又被咽了回去。   他握紧了酒碗,唇瓣颤抖。   “我顾临渊,甘心追随公主永生永世,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乔念婵不知他说这话用了多大的决心。   反还笑他:“笨蛋,我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顾临渊没答,只是将酒一饮而尽。   乔念婵也不管了,抱着酒碗咕嘟咕嘟,喝完打了个饱嗝儿,吐出粉嫩的舌头:“难喝死了。”   顾临渊脑袋发晕,对她勾起一抹从未有过的笑颜:“我觉得很好喝。”   乔念婵呆住了。   她可从未见顾临渊这样笑。   没等回味,她便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他们喝的是从桑晋的酒库里偷来的陈年好酒,滴酒未沾的两个小孩喝完,自然醉的不省人事,再醒来时没少挨训。   那段记忆已经模糊,唯有那誓言在今日依旧清晰。   可是就如当时乔念婵的反应一样。   她根本就不在乎她说过什么,那些话只是为了安慰他而已。   顾临渊望着她远处的背影,胸口像是被放在火里烧。   “骗子。”   一缕极其浅淡的低音散在风中,没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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